有了一样,就难免会想要另一样。
他便是如此,不光想要她的人,还想要那颗心。
这样下去不行,他们之中必须有人要做出转变,扭转这种古怪的现状,才谈得上未来。
“你若是真的想,明日早起,给我学骑马。”他说这话的口气可不是商量,完完全全是命令的口吻。静研抬头瞧他,低声问道,“就学这个?有什么用处吗?你有本事把我关一辈子,风水轮流转,当心别哪天也跌到坑里……”
夏绥远猛然回头,墨中透蓝的眸子在昏黄的光下闪出诡异的凌厉,寒光一闪看得她莫名其妙的一个激灵,后脊一凉,张口结舌再说不出话来。
他的目光刺刺的仿佛会随时扎进眼球,静研倔强的垂着头不想再看。
“你先别琢磨着其他的,先想想若是离了我,怎么把你那条小命保住才是真的。”夏绥远几乎是毫不客气的一针见血,一甩袖子熄了烛火,转身上了床自顾自的躺下,也不再理会她。
静研根本睡不着,只能睁大了眼睛蜷在床里,再不想去碰触他。
夏绥远这人大概很难得在教训静研这事儿上说到做到,五更刚过,天还蒙蒙亮着,他就动手把人扯了起来。
静研在床脚蜷了一夜,一开始精神无比是真的睡不着,黎明时分方才打了盹小憩了一会儿,完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就被他拉扯起来,动作粗鲁的扒掉了寝衣,开始往上套衣物。
她从睡梦中被惊醒,尚是有些惶然,被他一点不怜惜的拖扯的后果就是,僵直了一晚的身体承受不住,抽筋了。
静研噙了泪水,哀叫连连,是真的很痛,腿上的肉像被一刀一刀割下来一般,让人几乎无法忍受。
夏绥远也不说话,晨光中看得出他已然收拾停当,伸手抓住她的腿就是一通大力的按揉。
他用的劲虽然大,但是揉动了僵硬的肌肉,静研趴在塌上,疼痛很快的便消退,咬着牙嘶嘶的吐气,将泪水强行忍回去。
见她差不多好了,夏绥远继续刚才未完的动作,老鹰抓小鸡儿似的把她的衣服套好了,又伸手抓抓捏捏的替她绑结实了一个简单的发髻,随即将人拎到了院子里。
静研腿上还是酸麻的,揉着眼睛被他拉出去,被屋外的冷风一吹,就是一个哆嗦。
她几乎从来没来过府中的马场,只觉得地方很大,只外围一圈是青砖铺就,中间俱是结实的木料搭起的不过一掌宽的矮矮的台子。
院内王贲已经将马匹牵了过来,不是夏绥远平日骑的,而是另一匹灰毛体型较小的母马。
静研本能的向后躲了躲,奈何双腿无力,又不想让人看笑话,勉强撑在原地抬眼打量着那匹马。
她不喜欢,也不愿意。
夏绥远嘴唇紧抿,扣着她的手腕将人几乎是扔到马上去,二话不说结果鞭子抽了一记。
马儿吃痛,立刻恢恢的叫着慢跑了起来,静研吓得脸色一白,只能慌慌张张的抱着马颈,完全不知所措,好几次都差点被颠下来。
“上身立直了,双腿夹紧,使点劲!抓着疆绳。”夏绥远皱眉瞧着那马顺着院子跑的缓慢,开口开始教她。
静研本来不想听,奈何抱着马颈时间长了,那马便有些暴躁,脾气上来就几次要扬蹄将她掀翻下去。
她一时没察觉,不多时当真被摔了下来,正落在侧面木台上,落在地上磕青了膝盖,痛得眼泪直掉。
夏绥远上前替她拍了拍身上的浮土,二话不说将人揪起来又扔回到马背上,有点不耐烦的把她的手放在缰绳上,冷冰冰的道:“不想再摔跤就老实听话。”
静研眼泪越流越凶,又不想让他看笑话,就是不肯好好抓着疆绳。夏绥远也不管她,只是在她掉下来以后,就会加大抽马的力气。
如此这般,静研第五次从马上跌下来时,已经没什么劲了,蜷着不肯起来。
夏绥远把她扯起来又要往马上扔,她被这么一扯,一伸臂搂着他的脖颈,身上到处的伤口叫嚣着,一个劲的发抖。
这副梨花带雨的摸样让他心头骤然一软,不过须臾却又硬下心肠,狠心将人又带到了马上,只不过这回他让王贲牵了自己的马过来,跑在她身侧,扯着她的缰绳带着她一道跑。
“看着点,怎么夹腿,怎么控马。”他叹着气一点一点的教,这回静研学的乖了,估计是知道犟下去没好处,只能抽泣着跟着生涩的学着。
他偶尔回头瞧她的动作,见差不多了就松开手放她一个人在前面慢慢骑着,自己则是尾随在后面。
静研学什么倒是也不慢,肯用心了也算有模有样,渐渐的也就不再摔跤,只是还是缺力气,总也控制不住似的。
这要是跑起来可就不得了了,尤其是后来她几乎脱力,缰绳都抓不稳。
夏绥远一直押着她学到正午时分,到了吃饭的点才允许她下来去歇一会儿。
静研眼睛都肿了,路也走不动,腿跟磨得火辣辣的痛,只能一小步一小步的挪着,却固执的不肯吭一声,拿过了自己的碗,大口的吞咽着里面的白饭
林婆婆送饭过来见了,对于夏绥远这种填鸭子似的做法也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又不好劝,只能小心的提了一句:“小爷啊,老婆子做了几副护膝绑腿什么的,过几日给你送过来?”
夏绥远想了一下,侧目见静研颇很是憔悴的摸样,“恩”了一声,算是答应了。
林婆婆松了一口气,挺好的一个女娃娃,偏生性子这么掘,看来还有的磨合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补课,回来的太晚了,不过总算也在最后一刻完成任务。。。。
另,关于这张看到标题想歪的童鞋,甩个枣儿给你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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