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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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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研拉了拉身上黑色的厚实披风,秋夜里的冷风还是阵阵的发凉,透着渗入骨髓的寒。     她轻声快步的在院中行走,小心翼翼的提着裙角沿着墙根,打量四周的动静。     一个人都没有,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抬手擦了擦红肿的眼睛,伸手去推一侧拱门处朱漆的门板。     轻轻地吱妞一声,门错开了一条缝隙,静研闪身而入,直奔着那个漆黑的地方而去。     刚走到近前就被人大力一拖,待到了更加阴暗的墙角处,那人示意她噤声,扭头瞧了瞧,见外面并没有人跟来,方才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嗓子道:“小姐,老头子知道有个后门,我们从哪儿出去,陈大人派的车马就在门口。”     他今日特地在酒菜里下了蒙汗药,如今那里的侍卫应该睡得正熟才对。     “张伯伯,有劳您了。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她福了福身子,行了大礼。     “小姐,快别这么说,老爷对老头子有大恩,我当日既然能跑出来,就绝不能辜负了老爷交代的差事啊。”那张伯一提这事儿便是老泪纵横,握着她的手道:“小姐,我们快走吧。”     静研点头,随着他沿着早就打探好的路线一路避开府内的暗哨。     短短的一段路,她走的漫长无比,脚下是发虚的,绵软无力。     然而一切却又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当张伯带着她绕过瘫倒在地的侍卫们,从那扇后门穿出时,却有一辆青布车帘的马车恰好行至门口处,驾车之人一袭黑衣,兜帽牢牢的罩着面部,看不清楚摸样,只从身形辨得出应该是个高大的年轻男人。     那车行驶的极稳,马蹄上裹着一层厚重的棉布,踏在地上几乎听不到一点声息。隐隐的在夜色中亦是模糊一团,分辨不清。     车在她们面前停下,那驾车之人下车示意了一下,并没有出声。     静研冲他点头以示感激,蹬入了车内。     张伯正要随着她一道入内,冷不防一瞥那驾车之人手背上一道纵横的奇异的疤痕。     他有些狐疑,张嘴刚要出声,喉咙处一阵凉意,便失了声音。     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倒地身亡,死前脑海中唯独留有一个念想。     小姐……快跑,这人不是……     静研身在车内,只听到外间“扑通”一声,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待到掀帘一瞧,那一身黑衣包裹的人已经抓着缰绳开始驾车向前。     “张伯呢?”静研小声问道。     “有人带他分开走。”那人只言简意赅的回了一句,身体却正好堵在车门处。     他的声音沙哑,如同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在静谧的夜里让人听了脊背发凉。     “是陈绍宽派你过来的?”她稍有些疑虑,这人看着似乎有些古怪的样子,而且绍宽为什么也不带个信物来?     那人不再说话,手一抬就将帐帘拉好,专心致志的驾车。     静研抱膝坐在车里,越想越是奇怪,过了一阵,车子忽然停下。     她探头一瞧,这里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似乎从未来过。     她心下思量,便有些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赶车那人并不作答,只伸了手进来便要扯她。     静研向后躲了躲,将面孔隐于暗色中,晦涩莫名。她一声不吭的绕开那人的手,自车上跳出,垂头不动声色,仿佛真如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一般一心一意的整理着褶皱的衣裙。     那人见她如此,放松了些许的警惕,只将马车停顿在那一处,手上用劲一拍,马匹吃痛,立刻沿着街道狂奔而去。     他回头,一眼便瞥见远处素色的衣角一晃,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微眯了眼,这女人倒是也不算太草包。     漆黑的高楼寂静无声,银白的月光洒在人身上有一种奇异的触觉。     若姑小心的擎着烛火走上楼来,果不其然,那人正倚着栏杆,望着那个小后门的方向出神。     她将烛火放于地上,径自走到他身前,却没有说话。     “走了?”半响夏绥远开口,他整个人都埋在深沉的夜色中不见半点声息,脸色还是惨白的,背影孤寂的憔悴着。宽大的衣衫飞扬在风中,襟口处隐约还能望的见雪白的绷带。     “竟然……就这么不要我了。”他低头,唇边挤出一抹冷淡的微笑,如同嘲讽般细语,胸口的伤处撕心裂肺。“爱情这东西,看上去可以天长地久,实际上脆弱而不堪一击,到那时神情也就变得薄情。”     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记不得刚才是如何强忍着才没从塌上跳下来,把她扔回来锁死在屋子里。     对,他就这样狠狠地掐着掌心,指甲陷入肉中破碎的压抑着。     若姑从没遇上过这种情况,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能沉默的陪着他。     爱情对于她们而言,都太过奢侈,她以为自己也早就过了那种会做梦的年纪,当人被太多的苦难磨平了棱角,当生活逼的你没空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什么情,什么意,就理所当然的付诸东流。     可是他不一样,他还年轻,有血有肉,自然会理解感情强加于人的痛苦与不平,也许在很久的将来,回想起来,也会为了这一刻的心碎赶到可笑。     然而无论如何,痛与残忍都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的,它们会深深地扎根在骨子里,如同阴雨的天气,让人全身都会隐隐的难受。     “小爷。”过了许久她开了口,低低的苦笑了一下:“奴婢求您一件事好不好?”     他默许,若姑便垂了头,盯着楼下漆黑一团的夜空:“我,戴青,王贲,早就说过要把命交在您手上。”     她转而去看他的眼睛,目光倏忽间变得凶狠:“可是我惜命,所以当日……活了下来。”     那些血淋淋的往事闭上眼就鲜活的露在眼前,“我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对还是不对,可是我知道若是早早便死了,怎样才能看着害我的人一个一个的下地狱?”     “小爷,就当是为了……为了很多人。”她勉强的牵着嘴角,“今日的我同样不想死,请你……你不要出事。”     他们都是失去了记忆的人,将艰难和苦痛深埋在心底,唯有夏绥远,他是所有人最后剩下的希望,如果连他也不在,那么活着确实就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夏绥远口中血腥气涌动着,他闭目忍了下去,攀附着栏杆微笑着:“傻姑娘。”     拐角处忽然有动静,有人自暗处行出,恭敬地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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