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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言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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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毒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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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殷勤?”夏绥远一手捂着壶,继续调戏她:“不过没用,晚上想跑是肯定没门了。”     “你能不能想点别的?”静研怒了。     “好啊,那你喜欢什么姿势?”     静研抬腿就蹬了他一脚,夺了茶盏过来,不理他在背后有些嚣张的大笑,冷着脸出了门。     夏绥远吹了吹手中的茶盏,张口便要喝下去。     “哎。”静研正紧紧的盯着他的动作,突然伸手拉他的胳膊。“你先别……”     “恩?”夏绥远看了她一眼,微笑道:“怎么了?”     他的眼神清正,不急不躁,居高临下。仿佛带着无穷的震慑,即使一句话都不说,也能让人感受到沉重的压力。     她却能轻而易举的从那视线中看出很多很多,那样子的温柔缱绻,恍惚间似真的深情不渝。     “没。”她忽的退缩了,将覆着他手背的手抽了回来,“我怕你……烫着。”     夏绥远浅浅的噙了一口,“不太烫,温度刚好。”     静研有点发愣的看着他一口一口的喝光了整杯茶水,再没有过什么动作。她的脸色如清冷的白瓷,无知无觉仿佛一碰就碎。     他将空的茶盏扣好了盖子放回桌上,日光从西侧的窗内打进来,在脸部清晰轮廓上投下细小的阴影。     他忽然伸手扳过她的脸,她没有反抗,反而伸臂搂住他的脖颈。     那种旖旎如同附骨而让人沉溺其中的毒,一寸一寸的萦绕在他四周,让人无法挣脱。     女人的美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绝妙的罪过。只能远观,而你永远也不知道那张面孔下究竟藏着些什么。     她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夏绥远将这个念头强行压在心底,那里破了一个巨大的窟窿,隐隐作痛。     晚饭用过后,只隔了不一会儿,静研就开始打哈欠。     夏绥远抱着她回了住处,自己索性也留下没走。     锦绣自然是乖觉的,早早的伺候静研洗漱完毕便退了下去。然而在夏绥远伸手去解静研的衣带时却被她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门口你是不是安排了人守着?让他们退了吧。”她抓着他胡作非为的手说的很纠结:“你动静太大了……”     “怕什么?他们基本上都当听不见。”夏绥远笑笑,继续自己手边的事儿。     他这人不太好的毛病就是,每次阵仗搞得都挺大,非得咗出点动静来算尽兴。     “不行,要不还是算了吧。”她紧张兮兮的揪着衣襟不让他靠近:“丢人……”     夏绥远拿她无法,只得走到门侧,叫门口守着的侍卫先暂时退下去。     静研松了口气,也就肯乖乖的随了他愿,只在一切都平息的时候方才捶着他的胸口抱怨着:“沉死了,快起来别压着我。”     夏绥远呵呵一笑,俯身叼着她玉白细嫩的耳垂,边吮着边低声咕哝:“刚才爽的时候怎么不嫌我沉?”     她还潮红着脸色,气息都不稳,夏绥远几乎没见过她这么腻人的时候,心里一阵痒痒就像有只小猫爪子在抓一样,心口一软,从她身侧翻下来,静躺在一边闭目养神。     静研胸口尚且起伏不定,过了许久方才觉得好些,任由他伸臂搂在怀里,闭着眼假装睡熟。     月光一点一点涌进室内,将所有的器物都打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远处有一阵沉沉的梆子声传过来,三声过后,归于沉静。     她却再也睡不着,听到这声音,便从他已经松开的臂膀内悄然爬出来,就着昏暗的月光去打量他的脸。     他眉头紧锁,额上是一层冷汗,似乎陷入了无边的梦魇中无法自拔,皮肤下渗出一点诡异的青紫,整张脸都开始扭曲。     他的牙齿咬的咯咯的发出细微的响动,连十指的骨节都是泛着青白的,狰狞如同恶鬼。     静研不忍心再看,她从没想过会有这么痛苦,以为只要在睡梦中就可以安静的死去。     有冰冷的水滴落在手背上,她伸手想抚平他的眉毛,手却不由自主的发抖,刚刚碰到他脸上就被错开去。     静研泣不成声,她想忍着,可是眼泪不争气的往下掉,这一刻眼前的他那么可怜,记忆开始不分青红皂白的涌进脑海里,很小的时候,他明明瘦弱的拿不动武器,可还是毫不犹豫的挡在她身前。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记得他当时额头上那块很大的流血的伤疤,以及他敲破了三皇子脑袋时,脸上的凶狠决绝。     它们曾经多少次出现在她不安的梦里,她不停地问着自己,他真的,真的就像他说得那样爱她吗?     可能他的确是爱过她的吧……静研这么想着,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另一幕。同床共枕时将她抱得紧紧的夏绥远,一遍遍在她耳边说着我爱你的夏绥远,带她出去骑马在夕阳下飞驰的夏绥远,还有那天,自噩梦中惊醒,抱着她温柔哄慰的夏绥远……     那些已经破碎的陈旧画面变成了凌厉的刀,割的她心头流血,静研觉得自己受不了了,她跳下床榻,连滚带爬的想走到门前去叫人。     他却“豁”的睁眼,凌厉的目光刺得她无处逃避,手腕一翻,死死地扣住她的胳膊。     那目光里有什么,怨恨,震惊,或是不平。     不,明明什么都没有,一片空洞。     静研吓了一跳,强压下已经快溢出口的尖叫,拍打着他的手,狠心的挣脱开。     他的嘴唇都是苍白的,嘴角渐渐溢出殷红的血,攥着她胳膊的手越发的无力,终于被她逃脱了出去。     静研跳到床下,定定的瞧着他眼中的光芒一点一点幻灭,如东方陨落的星辰,最终归于虚无。     他双目紧闭,已经一动不动,她哆嗦着伸出一根手指到他鼻息下一探,已经没有了气息。     静研呆呆的站着,腿上一瘫软,整个人委顿在地,薄纱素白的里裙如花一般散开在地上。     眼睛涩涩的发痛,她抬手咬住手背,哽咽的浑身都是无力的。     他死了,他死了,可是直到现在她才发觉,自己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人的脸色惨白的渗人,体温也在渐渐地流逝干净,一直到变得僵硬的,冷冰冰的再不会冲着她笑,再不会欺负她。     静研捂着脸,伤心的像个真正的,十六岁的孩子。     她抬手,将自己发间插着的那只骨簪取下来,握在掌心,用力太大,簪尖刺破了皮肤,血沿着指缝滴落,摔于青砖的地上,碎成几瓣,绚烂如花。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亲爱的在纠结若姑的问题,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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