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睡,要不然就做点别的。”
静研二话不说从他怀里挣出去,扯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夏绥远无奈的起身,披了外衫,打算出门静一静。
“明天我跟你出去吧。”刚走到门口,一个怯怯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去找李如花。”她想了想,很艰难的又加了一句。
夏绥远站在那里,想起方才的温存倦怠,长出了一口气,“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室内再无人声,他就静默的立着,倾听她的呼吸由急促变得缓慢绵长,时间仿佛如流水,一点一滴的流过,再无半分痕迹。
城内的路不过一丈宽,原是青砖铺就,马蹄踏于其上,“笃笃”生响。黎明的天色尚且混沌,放眼望去,似有雾气弥漫,灰萋萋的高大城门就直愣愣的耸立其中。
初秋的早晨有些寒凉,静研一大早被挖起来,还有些迷糊,被凉飕飕的冷风一吹,微微打了个寒战,顿时清醒了不少。
夏绥远将身上的披风扣子解开,把她整个包在怀里搂紧,继续纵马前行。
一团毛茸茸的东西从裹得严实的披风里往外钻,露出豆子似的两个眼睛滴溜溜的望着外面,伸出还软软的爪子好奇去勾夏绥远扯着缰绳的手。
夏绥远一缩手,动作准确的在那狼崽额头上一弹。它立刻“嗷唔”一声痛叫,扎回静研怀里窝着。
“让你养的一点脾气都没有,还没有猫凶。”夏绥远扯了一下它还露在外面的尾巴,这小崽子倒是命好,能整天被她抱着,也不用糟心劳力的。
静研没说话,两颊被风吹的微晕,低低的打了个喷嚏。
“还冷?”他见她垂了眼,一脸的茫然里透着倦怠,说不出的可爱,心头一热,低声道:“等到了地儿,给你暖暖。”
过了半响见没有反应,低头一瞧,小丫头歪着脑袋,靠在他胸口一个劲儿的打盹,似乎是又困了。
夏绥远只好抽出一只手来捏她的脸:“静儿,先别睡,要不一会儿着了凉会生病。”
静研被他骚扰的难受,勉强打起精神盯着路边的景物。
她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夏绥远居然一大早要带她出城骑马,看这个架势没准儿还回去城外驻扎的军营瞧瞧。
好在出城的路并不太长,不过一个时辰就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夏绥远翻身下马,将她抱了下来放在地上,又回身拍了拍那匹马。
那马呼呼地打了个响鼻,很温顺的俯下头让他摸。受到主人的亲近以后又凑到静研跟前,也俯下了头。
静研还有些怔忡的揉着眼睛,突然见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距离自己不过寸许,惊了一跳向后踉跄着退了几步。
夏绥远哈哈大笑,“不用怕,看样子晨凫它也挺喜欢你呢。”说罢握住她的手,向前伸去。
静研听了这话,只慢慢的在马头顶上的软毛上碰了碰,马儿立刻欢快的跺了跺蹄子,就要凑过来蹭她。
静研闪身躲到了夏绥远身后,怀里的小白狼窜下了地,撒了欢似的拐着四只小短腿跑远。
夏绥远笑着拍了拍马的脖颈,示意王贲上前将它牵走去喂草料,方才揽了静研的肩膀,朝着大帐的方向行去。
他的主帐在全营的正中,因为时不时会回来一趟,所以亲兵们收拾的很是干净,塌上和书案上连一丝灰都没有。
静研打量了一圈,见这间帐子再普通不过,东西少的甚至可以称的上是简陋,视线一阵搜索,最后落在了西侧帐壁上挂的弯弓箭壶之上。
里面貌似有十几只箭,她不动声色的抿了抿唇。
夏绥远见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那侧,心下了然,俯身在她耳侧低语道:“别老琢磨着那些乱七八糟的,就你那点小本事奈何得了谁。”
静研被他一语道破心机,抬头羞愤的瞪了他一眼,气鼓鼓的走到书案前的毯子上席地坐下,把他桌上的东西翻了翻,见到一本《孙子兵法》,便百无聊赖的看了起来。
夏绥远今日穿的是常服,将披风除了,露出里面的黑底绣金短衫。摸了摸她的脑袋,哄着:“你先在这儿看一会儿,我出去查查营,一会儿回来用了午饭,就带你去山上骑马。”
静研不耐烦的点了点头,继续认真的看着手里的书。
夏绥远于是放心的出了帐,还不忘交代王贲照看着她点。
等他一走,静研立刻从毯子上跳起来,小心的跑到帐门处张望了一下,见没人进来,方才回到案前,开始轻手轻脚的翻开桌上堆着的那些公文。
她一册一册的取来,又一册一册仔细的放回原处,默默的记着上面的内容,心思缜密,尽量不露分毫破绽。
似乎没有什么有用的,无非是今日调兵多少去哪里,明日需要户部批多少粮草之类的,传说中的重大决策什么的,压根没有。
静研有点沮丧,却不灰心,握拳想了想,就索性掀了帘子出去,对着门口守着的王贲问道:“我能出去走走吗?帐子里没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额,这几天一直有急事,往后的更新大概都是在晚上发出,亲爱的们注意了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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