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姑娘现在何处?”柳祁云亟亟地问道,神色有些异样得紧张。
青衣棋童拱手道:“主人说,等安定下来,一定会和联系。主人知道事情紧急,特地命我带了这个东西过来。”说着,他往怀中一掏,拿出一只锦盒。
“这是什么东西?”晨安疑惑地看向那只方形的锦盒,问道。
棋童一笑,说道:“姑娘待会就知道了。”说着,他便缓步踱入庙宇。
李怡母子在破庙里也把外面的人声映入耳中,了解了情况才从佛像后面走了出来。
棋童有礼地鞠躬一拜:“见过二位。”
“勿须多礼。”郑太妃微微蹙着眉头,摆手示意。
棋童捧着锦盒,转过身来,对着柳祁云和晨安说道:“请二位先出去一下。”
晨安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是在柳祁云的拉车之下,还是出了破庙,庙门还被棋童合上了,里面的情景也无从知晓。
“不用担心,玲珑姑娘所托必有用意。”柳祁云信心足足地说道。
晨安冷哼一声,道:“哥哥倒是又了解又信任这个玲珑姑娘哦。”
柳祁云只是默声而立,并不再多说什么,懒得和妹妹争论。晨安见他不说话,也不再理会他,只是蹲坐在庙门前,静候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不知多久,晨安都快没耐心准备推进门去一探究竟的时候,庙门却被打开了,走出来两张陌生的脸孔,一个老爷爷和一个老奶奶。
“怎么回事?”晨安往里面张望,除了青衣棋童外,只剩下这两个老者,根本没有李怡母子的踪影,“郑太妃和光王呢?”
棋童清然一笑,说道:“不正是站在姑娘面前。”
晨安看着眼前两个陌生的脸孔,突然想起武侠小说里的易容术来,连忙伸出手来想去扯一下他们的皮肤,但是还是止住了冲动,惊异道:“你们真的是太妃娘娘和光王?”
二人肯定地点点头,说道:“晨安,现在这副样子连你都认不出来了,那么那些追捕的人一定也认不出来了。”
“这就是易容术?”晨安看向那个矮小的棋童,顿时生出了对大侠一样的敬意,“好厉害。”
棋童轻轻一笑,说道:“时间不容拖延,请二位坐进马车,我带二位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多谢这位小哥。”郑太妃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晨安和柳祁云看着他们二人上了马车,心里顿生出几分怅惘之情。马车的轮子咕噜噜地转了起来,声音有些沉闷。光王掀开帘幕,目光悄然落在晨安身上,向她点头示了一下意。
柳祁云解开绳子,又拉起晨安的手,说道:“我们也得走了,我陪你回府。”
“你陪我回去?”晨安话音刚落,身子就被他托上了马背。
柳祁云纵身一跃,也上了马背,缰绳一扯,马儿就飞驰了出去,对于第一次骑马的晨安来说,这并没有什么刺激,反而觉得惊惧。
“哥,慢一点,我快掉下去了!”“头晕了,啊!”骑着马一路颠簸回去,晨安觉得自己的一身骨头都被跌散架了,屁股也快裂成两半了。
看到柳府的匾额,她就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一般,从马上跃了下去,此时却连路都快走不稳了。
“我来扶你。”柳祁云挽起晨安的手,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她慢慢地走了进去。
家里人见消失了几天的晨安终于回来了,都松了一口气。这几日,柳老爷因为晨安没有和家里好好打声招呼就擅自不归家发了好大的火,几位夫人都劝不住。
卫夫人端来了参汤,荔夫人命人准备好了洗澡水,而潇夫人则命厨房准备了晨安最喜欢吃的几道菜。
一时之间,晨安还真以为自己回家了,转念一想,这些人不过是为了讨好这副身子的爹爹而已,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了她们的好意。
柳祁云一直坐在大堂里,一步也没有挪动。晨安也懒得去管他,只是觉得明明是自己家里,却又是如此拘谨,这又是何必。
柳老爷一回家,听到女儿归家,又喜又怒,正准备好好去教训一下这个有些不懂事的女儿,却看到柳祁云端坐在大堂上。
柳老爷怒道:“孽子,你又来这里干什么,上次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如果不肯认错的话,休想再进柳家的门!”
柳祁云转过脸来,看向自己的父亲,多年未尽孝道,父亲已经老了许多。他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一撩衣衫,噗通一声跪倒在堂前。
柳老爷皱眉,心里却是翻江倒海,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向爹爹认错,多年不归家,是一错;不侍奉父母,是二错;带走三妹而不告,是三错。”
柳老爷一摸胡子,说道:“原来是你派人带走了晨安,你为什么这么做?”
“我思念三妹,所以才派人过来请三妹过去,害怕您不肯,这才没有经得您的同意。”
柳老爷微微地点了点头:“你现在肯坦白,又是何故?”
“儿子觉得不应该再和父亲如此僵持下去,若是爹能够弃暗投明……”
柳老爷忽地脸色一变,一摆手,怒喝道:“好了,你不必说了,不孝子,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不必再提,现在你给我从这里出去。”
柳祁云也不再跪着,直接站起身来,一拜,说道:“我会一直等你的答复,马元贽并不是好的靠山,做官是为皇上办事。”
“何为暗,何为明!”柳老爷冷笑一声,伸出手指来,指向门外的位置,说道,“我原以为你有悔悟之意,愿与爹共进退,算了,就当是我从来没有你这个儿子,柳家没有你这个子嗣。”
柳祁云也不再留恋,夺门而出,他早就料到结果会是这样,但是还是想试探一下,最终的结果依然是令人失望。柳老爷自然也不会忘记去教训晨安一下,不过因为有了柳祁云前面的铺路,晨安总算是没有被骂得很惨。
京城里,越来越不安定,皇帝下令大肆破坏了许多的庙宇,逼迫僧人还俗,也一定地激起了民愤,失民心,便是失去天下。
晨安在芸晓的陪同下,走在大街上,看着大批的僧侣被官兵压着准备遣送出城。围观的群众看到德高望重的大师们被如此对待,心里虽然不甘心却也没办法。
马元贽则骑着高头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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