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话,安伯真有可能会把嘴里的牙都咬碎,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明显是不可能做到了。安伯扭动了一下身子,别误会,她没有炫耀自己身材的想法,因为她现在已经没有身材可言了。她甩了甩自己的尾巴,对,你没看错,她就是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要问她为什么甩了甩尾巴,她都变成一条蛇了,她不甩尾巴还能甩什么?甩手吗?蛇是没有手的。有手的话,那她就成了怪物了。所以变成蛇的她想要咬碎自己的牙往肚子里咽都做不到。她到底有多倒霉,做了什么孽才会穿到一条蛇的身上。
在原地歇了一会,她才笨拙地控制着身子向前滑动了一段距离,她身后是一片湖水,虽然蛇应该是会游泳的,但是她不是原装货,光是指挥着这具蛇的身子向前挪动就已经很费劲了,如果再掉进水里,很好,她还不知道这是哪一个世界呢就要说拜拜了。
让安伯感到奇怪的是,明明她是属于蛇,但是她的视觉与身为人类时没有两样,这样一来,身为蛇的她就失去了通过感知热量来捕捉猎物的本领。不过,她也不想去捕捉猎物。虽然她变成了一条蛇,但不代表她的人性也要被磨去,完完全全的变成一条蛇,她不想堕落为一条“畜生”。
她现在正处于一个蛇窝内,遍地都是在地面上蠕动的蛇,到处都是蛇类的嘶嘶声。单说离她最近的前方那一堆蛇,有将近二十条蛇在撕咬着一只已经看不出原来模样的动物。它就死于最原始的攻击中,没有丝毫的技巧性可言,蛇完全以数量取得胜利,它们在不断地吞噬与撕咬中爆发出最最原始的野性,不一会,那只可怜的动物就只剩下了还沾有一点肉丝骨头架子,空空如也,连内脏也没有放过。
安伯在一旁看着这一场属于蛇类的盛宴,没有掺和进去,最终还是独自来到了一颗小树底下。盘起身子,用头蹭了蹭自己的尾巴,好吧,自从变成了蛇,她的一举一动也越来越像蛇了。
没有哪次的穿越比这更糟糕了,至少以往的穿越她还保留着“人”的身份,而现在她竟然成动物。安伯记得她曾经听老人家说过,只有大恶之人才会在轮回的时候投入畜生道,安伯承认自己的手上的确不太干净,但是就因此而变成一条蛇的话,她不会服气,应该没有人愿意变成非人的动物吧?
之前只不过是把她从家乡塞到别的国家,这次干脆脱离了人类的身份了吗?她在思考,如果当她再一次穿越后,她会不会还保留着一些蛇的习性呢?她想应该是会的。
即使她在竭力避免同化,但有些习惯还是无法避免的沾染上了。由东方国家来到西方国家的总会发生一些转变,最初的她即使与喜欢的男生牵牵小手都会脸红心跳不止,再到现在可以用吻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从怎么也吃不惯西餐,到现在把西餐当做正餐吃。
这不过是一些小事情,但是就是这些小事情日积月累下来,她已经变得与最初的她越来越不同了。前一个世界还在美国呢,下一个世界就有可能到了韩国,因此她对任何一个国家都没有归属感,即使是她内心深处最喜欢的那个中国。
有时候,她会问自己,她最喜欢的那个国家真的是中国吗?是,又不是。在她看来,与其说是她喜欢中国,倒不如说她喜欢的是自己内心深处所幻想的一个没有任何灾难的天堂。因为她所生活的最初的那个世界是中国,一个和平且没有灾难的国家,久而久之,“中国”就成为了她心目中那个避难所的代言词。
说白了,她渴望的只不过是一个“正常”世界罢了。
安伯对“家乡”的归属感已经够低了,现在又在逼她消磨对“人类”的归属感吗?安伯不知道事实到底是怎样的,她也只是在猜测而已,不过是猜测罢了。安伯将尾巴缠得又紧了一些,沉沉地睡去。
安伯再次醒来并不是自然睡醒,而是被痛醒的。
混蛋!是哪个家伙在要她的尾巴!安伯猛得一甩尾巴,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尾巴。滑动着自己的身子看着身后,竟然也是一条蛇。
安伯她只不过是一条刚出生不久的小蛇,鳞片还很软,所以眼前这条蛇的毒牙轻而易举的就刺穿了安伯尾巴上的皮肤,虽然这条蛇看起来也比安伯大不了多少。不过,她是不会被这条蛇的毒液伤害到的,相反,该着急的应该是咬她的这条蛇,融合了阿蕾莎力量的血液可不是什么善茬。
安伯在心底默默数着数,三、二、一、倒!
眼前的这条蛇的头颅一下子摔在了地上,浅绿色的身子变成了灰黑色。安伯没有继续看这条蛇的变色表演,因为眼前有比这刺激一百倍的表演正等着她欣赏呢。
天哪!这是怎么了?蛇吃蛇吗?即使是文明如人类,也有人吃人的时候,更何况是低灵智的蛇类呢,如果是一两条蛇在互相吞噬那也就算了,但是目之所及,所有的蛇类就像是疯了一样互相吞噬着。
大蛇吃小蛇,小蛇互相缠绕着对方,就像是蛊一样,似乎不争夺出一个冠军来就不罢手。活生生的同类相残,毫无理性可言。对了,它们本来就没有理性,是真真正正的冷血动物,怎么会思考同类不同类呢,或许在它们眼里,只有猎物与敌人的区别吧。
这么多的蛇,没有上千条也有数百条,地面上全是蛇,根本看不到土地,树枝上也挂满了蛇,湖水中也是,这么多的蛇,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蛇?这是在热带雨林里,即使不自相残杀的话这里的资源也应该够养活这些蛇了。算了,不管怎样,还是保命要紧,安伯瞅准了空隙飞快地从这个疯狂的地方逃走了。
经过这一场减员行动,活下来的蛇十分之一不到,安伯满身泥泞的回到了刚开始的地方,不是她不想离开,只是她对这里实在是不熟悉,万一碰到什么专门吃蛇的动物或者专门捕蛇的人类那她就完了。人类都是群居动物,即使她现在用的是蛇的身体,但是她仍旧认为是人类。
渐渐地安伯对自己的这幅新身体也能灵活的使用了,身上沾满了泥,在晾干后紧巴巴的。安伯来到湖水边小心翼翼地潜入水中,在对现在她的来说是浅水区的地方游了一会,但是她并不敢再往深处游了,虽然在湖水正中央的大蛇连搭理她都不搭理,她还是不敢。
在清澈的湖水里戏耍了一会,安伯才回到上岸。她是一条有小指粗细的小蛇,细软的黑色鳞片覆盖在身上,水渍在阳光下发射出一圈淡淡的光晕,不过她是那种品种的蛇,她还不知道,反正知道了也没什么用。
安伯躺在一块青色的大石头上,借着阳光把身上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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