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是他自己一样。
安伯从安全等级绝对比出车祸的那辆车要高上好多倍的车上下来,看着眼前的白色小楼叹了一口气。回家了,可惜这是这具身体原主人的家,不是她的家,她想,她有可能永远也回不到她心目中那个小小的家了。
永远也回不去了。
想着想着,安伯红了眼圈。
“怎么了,安伯?”这具身体的父亲拍了拍安伯的头顶,慈祥地问道。
安伯吸了吸鼻子,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伤感罢了。”她能说她是想家了吗?多半又会引起男人的恐慌,一切的一切她只能烂在肚子里,独自守着这个只有自己知道的秘密罢了。
男人自然以为她是回想起了一点以前的记忆,安抚道:“都过去了,忘掉吧。”对于他来说,发生车祸时的可怕记忆他宁愿自己的女儿想不起来,这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好事。
她笑了笑,一把推开门跑跑进屋内,动作与一个普通的少女看起来无二,站在楼梯上探下身子大神问道:“爸爸,我先看看房子啦。”
“哦,好的,安伯。左手边的那间屋子就是你的。”男人松了松领带坐在沙发上,明显是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安伯根据男人的话语走进了“她”的房间,简洁大方的房间,看起来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并没有大部分女孩子那种崇尚浪漫的思想,就连衣柜里的衣服都是中规中矩的。真不知道是“她”本来的性格喜好就是这样的,还是为了她的父亲才故意这么做。
墙侧的小书架上摆放着她这个年纪本不会看到的专业书籍。她翻开一本黑色书皮的笔记本,里面写着密密麻麻的批注,严谨而有条理,果然是个天才。如果她没有穿越多世仅仅是一个普通的穿越者的话,她看这些内容也会感到异常吃力的。
手指轻抚过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幅相框,神情严肃的男人,笑得妩媚的女人,以及站在他们中间的那个女孩,笑得灿烂开朗。女人与女孩的眉眼极其相似,看到女孩就好像看到了女人幼时的样子。
这是独属于一家人的氛围,她插不进去,即使占据了这具身体,也总觉得自己格格不入,就好像照片里的那个女孩是另外一个人一样。也的确是另外一个人,虽然身体是一样的,但是自己终究不是“她”,她们本来就是完全不同两人。
安伯扯开一个与照片上的女童一模一样的笑容,就是眼中少了些许神采,多了一些其他人看不懂的情绪。
她不是“她”,扮演得再相像,两者之间也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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