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眨了眨眼睛,一片黑暗,看不清任何事物,又眨了眨眼睛,还是看不见眼前的东西,再眨了眨眼睛,眼前始终是一片黑暗。莫非,这一世的自己是个瞎子?
对了,差点忘了这茬了,她好像是出车祸了吧,这是被人救下来了呢还是死于车祸又穿了呢?
嘶。安伯感觉到她是躺着的,刚想坐起来头部就传来针扎般的疼痛,愈演愈烈,手扣上头发却发现自己的脑袋上缠了一层厚厚的纱布,小心地摸了摸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上也缠着纱布。
不过脑袋里的疼痛感使得她无暇去思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剧烈的疼痛让安伯想要把缠在脑袋上的纱布给扯下来,由于她完全看不见周围的环境,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在哪里,任何的动作都不敢太激烈,生怕她现在处于一种不妙的境地引来一些“莫名其妙”的家伙。
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本该从嘴里发出的闷哼声被她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一只手紧扣着身下的床单,就在她再以忍不住将要发出呻吟时,一股沁凉的感觉传遍了全身,脑袋上的疼痛也消散了,这种仿佛来自灵魂之上的舒爽安伯记得很清楚,正是阿蕾莎给她修补灵魂时产生的那种感觉。
……阿蕾莎。
缠在安伯眼睛上的纱布渐渐印出了斑斑点点的水迹,她能感觉到在体内运转的异常流畅的冰凉之感,但是那种血脉相连的联系感却是再也感觉不到了,她与阿蕾莎已经身处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了,她们还会再见面吗?
她不知道,但是她想。
……
要说安伯最喜欢穿越后在哪醒来,医院绝对是她的首选,身为一个病人,总有一个被穿越者的用烂了的借口,那就是——失忆。
“眼睛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近期内要注意用眼时间,不要用眼过度,带辐射的东西,例如电视机、电脑什么的近期内也不要碰……”
安伯坐在病床上靠着墙,看着穿着白袍的医生滔滔不绝的对着一个深棕色皮肤的中年男人说着什么,看起来应该是黑种人的中年男人身后站着一位白人小伙,他正低着头飞快地记着医生所说的注意事项。
安伯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那个白人小伙,又看了看那位在几天前自己刚醒来时赶过来声称是自己父亲的中年男子。神情如此的恭敬,两人明显是上下级关系,不过,自己的那位父亲到底是干什么的呢?竟然能引来人谋杀。
果然,自己就是闲不住,在病房里呆了没有几天就开始无聊了,竟然也会思考这种有的没的乱七八糟的事情。
“不过,要注意不要让她受到刺激。至于那忘掉的记忆,能想起来自然是最好的,记不起来对她的身体健康也没有影响。当然在我看然,有些事情忘掉也不是什么糟糕的事情。”医生的表情无比认真,偶尔看向安伯的眼神充满了怜悯。
“我知道。”中年男人点了点头。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具身体的母亲应该已经在车祸中丧生了。因为“自己”的母亲在车祸中去世,所以他们都认为失去对母亲的记忆可以让自己不受刺激,还是说让自己遗忘车祸一瞬间的恐惧?
不管是哪个原因,都与她没什么关系,毕竟他们担心的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而不是自己,她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所以他们担心的事情一个也不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都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被人上了,你说她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呢?
……
安伯自醒来就没怎么开口说话,一是因为在最初刚醒来时她还搞不清状况,多说多错,还不如闭起嘴巴多多观察四周,二是因为她本来就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人,自然不知道原本的“她”说话行事到底是怎样的一种作风,又没有身体原主人的记忆,她只能装失忆,既然都不记得了,你又怎能指望在眼中即使是亲生父亲也是陌生人的她毫无防备的与人聊天说话呢。
啊,对她来说,这些人本来就是陌生人不是吗?
第三,自然是她根本就不想说话。
穿越多世,在毫无身体原主人记忆的情况下与“她”的亲朋好友产生交集是必不可少的,第一世时或许会恐慌会不可置信;第二世时或许会无措会生疏,还会产生一些明显的破绽;第三世时至少心理上完全过关了,开始总结上两次的经验小心翼翼且胆战心惊地与身体原主人的亲朋好友交往;那么,等到她再一次穿越时,她就已经开始主动与他人交往,只要她用心去做,没人会怀疑这具身体里的灵魂已经完全换了一个人。
然而这一世,她不想也无心去做这些事情。她需要一段时间来梳理自己心中繁杂的情绪,她需要把上一世遗留下来的情绪做个终结,说白了,就是给她一个调整的时间,将自己调整到一个最好的演戏状态。如果可以,她不想在这个世界投入过多的情感,对她来说一个寂静岭就够了,然而有些事情不是她想就可以的,就比如现在。
说起来也是安伯无心插柳柳成荫,她对外界完全呈现出的封闭状态,在他人眼中倒成了车祸后产生的心理问题以及精神问题,例如,自闭症。
白人小伙与医生护士退出了VIP病房,将这个房间留给这位父亲和他的女儿。
“对此,我很抱歉。”中年男人满脸愧疚的看着安伯,声音里充斥着说不清的歉意,“安伯,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男人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显得他说出的话充满了诚意。
有毛病。
安伯不易察觉地翻了个白眼,不管是她还是对外界失忆的她都不需要他来道歉吧,难道这里面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就算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你不说她也就一辈子不知道了,所以,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安伯定定地看着父亲,半晌才开口道:“爸爸,为什么我一直没有见到妈妈?”
“她……去旅游了,暂时回不来。”男人显得有些窘迫,眼神有些闪躲。
或许这个谎言对于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来说起到了一定的安抚作用,不过她再怎么样也不会真如一
个十几岁的小女孩一样,所以,她不需要谎话。孩子就在面前,你却不对她说出真话,或许原本的“她”会感激,但是她却讨厌这样做。
自己就这样突然间消失不见,也不知道阿蕾莎会不会认为是自己抛弃她了,如果有机会她真想对阿蕾莎说出一切的真相,即使被那一直压迫者自己不让她说出剧情的法则之力粉身碎骨也再所不惜。她想告诉阿蕾莎,她还活着,她没有抛弃她。
这一世,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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