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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终点的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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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冲突(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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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会死,正因为他不听指挥跟紧!说明他是整个队伍里最薄弱的环节,胜利不是他死就能换来的!即使他今天不死,也难保以后不会拖队伍的后腿!”     “你怎么能说出这么冷酷的话!即使他不像你一样强,就活该死掉吗?”     “你在质疑我的领导能力?你觉得我领导得不好,像今天这种情况,你还有别的办法吗?”社长眯起眼睛,也向前走了半步,同大学生面对面相对峙。     “有!”钟永亮立即斩钉截铁回答,“从头到尾,你的整个指挥方式就是错误的!”     此话一出,不但被质疑的人陡然色变,就连广场山围观人群里也爆发出一阵如潮水般的窃窃私语来。     “我们从边缘进去的时候就该分成不同的小组,无声地潜入;这样一来目标分散不容易被注意到,二来从不同路线进发,一组遇到危险就不至于连累所有人,而且能够相互救援;丧尸不像活人会很轻易受到伤害,除非破坏大脑,它们是不会停止攻击的,如果不是情非得已,我们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同丧尸正面接触!”     姚兴远被呛得脸色铁青,嘴唇周围的肌肉由于过于用力而微微抽搐。毫无疑问,钟永亮不留余地的直面斥责让他在大庭广众之下颜面尽失。他在这一百多人面前竖立起的光辉领导形象正面临土崩瓦解。     “你懂什么?不管前面是什么东西,敌人就是敌人!队伍要前进就得战斗,要取得战斗胜利就要集中力量……”     “把人集中在一起,你就能利用这点掩护自己好逃命了是不是?这就是手下的人不停死去,你自己却每次都能毫发无伤的原因吗?”     钟永亮平常是个十分随和的少年,内心非常阳光,然而在有些他认为正确的问题上,却会变得异常坚定,尤其在这种关乎同伴生命安全的问题上。     过去的几个月里,自身积累的知识使他发展出一种强烈得近乎神圣的责任感来。他一点一滴地回忆起以前读到过每一点有关丧尸的信息,把它们记录下来,总结出注意事项,一条一条教会大家,嘱咐同伴们当心危险;绿城大厦的外出行动中,他也总是一马当先,排除危险后才叫大家跟上,搜索结束后最后一个上车撤退。     初见时那个喜欢玩生存游戏的大孩子不见了,一个无畏的战士灵魂正生长起来。     人们看到被责难者的双眼里冒出熊熊怒火:“找茬吗?你到底什么居心?”     年轻的战士无畏地直视当权者的不悦:“我在跟你讲道理!你不说这是个民主平等的地方?那我们就应该以民主平等的方式解决问题,我自然有权利发言!你的领导方式只会给大家带来伤亡,我们必须做出改变,不能视而不见漠不关心,不然陈阳的今天就有可能是我们每个人的明天!”     “我的战术没有任何问题,该反省的是总不听指挥擅自出头的你!如果每个人都和你一样不顾集体利益,那才是破坏秩序!”     “对付活人的时候集中力量也许有用,可丧尸不能直接硬碰硬,最好的办法是迂回躲开!再说,就算可以靠火力解决,我们也没有足够的火力支持。你们总共只有四支步枪,子弹已经没剩多少,改变策略势在必行!”     “我扛枪打仗这么长时间,难道不知道怎么对怎么错?你算老几,敢教训到我头上……”     “这几十年我国有打过仗吗?你不也只参加过演习却没有实战经验?刚何况是这是大家都没见过的丧尸?”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一直以军队领袖在众人面前自居的姚兴远。他再也无法维持自己温和有礼的领导形象,脖子上青筋爆出,双拳攥得格格直响。他抡抡袖口,爆发出一腔怒意,作势要上前教训这个胆敢再三忤逆自己的少年。     对阵的两个人均身着迷彩色衣裤。钟永亮所穿即为他原来那套仿真野战服,经过一冬的磨砺和水洗,布料已褪去最初那种仿制品的违和感,他本人脸上的婴儿肥也不知于什么时候消下,坚定的面部轮廓开始显现,皮肤也由冬天时的浅小麦色迅速加深。他现在看上去,甚至要比实际从军过的姚兴远更像个真正的战士。     在二人间冲突一触即发之际,张城飞快地从左侧斜穿上前,在姚兴远的手够到少年前将两人隔开。“停下!”紧接着,一起的马青海也挡在右前方,许思凡和袁茵则一左一右地拉住钟永亮的手臂。     另一方面,姚兴远身后那几人也快步聚集在他身旁,却迟疑着没有动手相助。     余光看到广场边,那些老人正齐刷刷远观这一幕,忖度一番对方人群维护同伴的决心,社长强压下满腹怒气,他浅褐色的眼珠狠狠地盯着被簇拥在人群中心的年轻人,不忿地大喊道:     “你虽然挂着大学生的名,其实不过跟我一样是个高中生!我是个优秀的指挥官,而且是人民一票一票选举出来的社长!有人为集体牺牲那是他的光荣!可你还活着不是吗?有我的保护你才能活着回来,是我给你们一片容身的地方,我给你们食物和水!你没资格跟我相比――谁才是你们的领导?”     最后的问句面对的是广场边那些社员,在不出意料的齐呼“社长”作答声里,两人分别被己方人员簇拥着走开。     ##########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平安社区西面的高墙外,跨过一条小巷,在间隔不远的地方,有一座食品厂,厂房的院子里有一台发电机,一条电缆被从那里拉到社区院子。平常,社区里的人可以通过搭在围墙和旁边建筑间的木板,到达安放发电机的小屋。     这天晚上,发电机被启动,电力沿着电缆穿过整个社区,被输送到大门后的广场上。     在那里,放映机嗡嗡运转,一块牵吊在围墙边的巨大白布被投影仪打亮,小广场上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在社长的命令下,平安社区所有社员都被集中在一起过组织生活,内容是一场电影。     钟永亮站在一棵粗壮的梧桐树下,忧虑地看着眼前的景象。才不过几天的工夫,树上的新叶就从嫩芽发生成一片片迎风招展的小旗帜,被颤颤的夜风吹得沙沙作响。春夜犹凉,一丝躁动不明的热意却已潜伏于内。     仿佛能看到高墙外的丧尸被墙内灯光吸引,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情景。墙外此起彼伏的嚎叫声交织一片,直冲上夜空;墙内白幕上光影变幻,座席间谈笑声嘈杂不息。没有人对这不和谐的交响曲提出哪怕一丝的疑问。看着那些与衰老的面庞不相称的兴奋笑容。他深深地感到担心,他觉得此刻的自己就是鲁迅笔下,那个被烧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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