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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终点的长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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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林间营地(2)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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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强立刻听出是自己的父母,惊得他大喊一声爸妈,一边循声冲过去。张城等人连忙跟上。     惊叫声打营地南端发出,大家跑近到最南端的小木屋才看到,屋后像喝醉酒般歪歪斜斜地停着一辆旅游巴士,正是从小镇送大家来的那种车。再靠近点看,这车似乎是从不远处的车辙路冲出而后一头撞在屋后一棵树上的,不管车身歪斜的方向,看起来状况还算好,只有前挡玻璃呈现蜘蛛网一样圈圈扩大的裂痕,不仔细都看不出车头右侧还瘪下去不小一块,车门也大敞着。     赵强的父母都在车旁边,他们身边还有一个人,那人脚下还躺着一个……“人”,或者说一摊模糊的呈“人”型的血肉。     疾跑来的人们看到,在拉扯中,那个陌生的人喉咙中发出怪异的声音,既像是受伤后痛苦的呻吟,又像不知名的野兽于饥饿状态下的嚎叫,更诡异的是,他突然猛扑向赵强的母亲,一口咬向老人的喉咙――     原来当时众人分散开来,赵父与赵母径直走向小木屋,便发现屋后歪歪斜斜的巴士,正想叫大伙儿来,就听到了奇怪的声音,遂转到屋后近前一看,赵父虽然有眼花的毛病,但仍看出是个人蹲在地上,一宽心,不等跟老伴打招呼便上前叫那人,直到近前才看清那人脚下竟是一团血肉模糊,惊吓的同时手已经拍上那人肩头――     那人肩头被拍终于回头,未曾回答老人,却一口咬上他挽起袖口而裸露在外的手臂!     疼痛难忍的赵父和看到这一幕的赵母同时惊叫出声,身后的老伴急忙上前拉扯,并拿起赵老做拐杖的树枝敲打驱赶行凶者,而行凶者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丝毫不为所动,直到一大块肉被硬生生撕扯下来,赵父疼得直哼哼,赵母惊惧之余心疼老伴,只顾着查看其伤势,丝毫没有注意看,行凶者大口咀嚼着吞咽了撕下的人肉,竟又向两位老人扑过来!     众人跑至近前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赵母的喉咙被咬住,赵父疼得冷汗涔涔站立不稳,手臂的伤口看得到森森白骨,转眼被涌出的鲜血染成红色。     “快住手!”     几个人不约而同大喊出来,张城、郑卫国还有刘勇上前分别扳住行凶者的肩臂,把他拉开,在这个当口,张城看清了行凶者的脸,一阵恶寒唰地从他心底冒出,只见那人满头满脸的血,几乎看不清面孔五官,眼珠暴突却无神,竟溜溜转动,又好似辨不出人,眼球溅上鲜血亦没有丝毫躲闪眨动,与他接触的地方触手冰凉,浑然不似活人,那种刺骨的恐怖感密密麻麻地顺着手臂爬上脊髓,几乎使张城下意识地放手。     一时间大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那人死死咬住赵母的喉咙不松口,要是大家用力扯怕使赵母的伤情加剧,不用力扯那人又丝毫听不进喝阻一般,转瞬的功夫,那人已大力咬断并扯出一大截血管,同时,赵母腔子里喷出大量鲜血,溅得近旁的几个人一头一脸,然后直挺挺倒向身后来接的赵强怀中,四肢抽搐不已。赵强哭喊出声:“妈!”     韩乐瑶看到这一幕精神崩溃捧着头放声尖叫,她即使讨厌婆婆也万万不愿眼睁睁看她于自己眼前惨死。孙淑兰在一边哆哆嗦嗦一手搂着儿子一手去拉她。     这时袁茵认出了这名行凶者:“大伟!朱大伟!你这是怎么了啊!”     话音未落只听“喀”得一声,原来是刘勇用力过度扭脱了朱大伟的膀子,但随后发生的事让众人更加惊悚了,朱大伟就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咀嚼两口嘴里的人肉咕咚咽下,复扭头张大口向身边三人袭来。     张城趁朱大伟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时得空向旁边猛推他一把替郑卫国解了围,朱大伟被推倒在地,由于手臂脱臼一时失去平衡蹒跚着爬不起来。这时旅游巴士传来发动的声音,原来是李志强爬上车正在试图点火发动,王翠芳见状忙招呼大家:“快啊,先把大妈抬上车送医院啊!”     赵强一边哭一边在郑卫国等人的帮助下将母亲抬上车,孙淑兰抱起儿子塞进车里,金毛犬紧跟着小主人蹿上去,随后和王翠芳一起把哭喊不休的韩乐瑶推上车,又把疼得神志不清的赵父扶上去。     袁茵怎么都不敢相信也不能接受自己多年相识的朱大伟丧失理智的行凶行为,试图接近他,她小心翼翼上前叫朱大伟的名字,朱大伟僵硬地转动脑袋,袁茵以为他认出了自己,刚想上前,却看到朱大伟爬起来张大嘴低吼着向自己扑过来――     张城迅速捡起一截木棍迎头给朱大伟一棍,趁着他踉踉跄跄后退的空当拉了袁茵上车。车上李志强正由于发动不了而骂娘,袁茵强忍住难过换下李志强自己试着发动汽车。车里韩乐瑶还在哭喊,小郑斌吓得脸色苍白紧紧抱着狗偎在母亲怀里,田璐像是才从自我世界中醒悟过来一样,记起自己是个医生,检查了一下赵母,向赵强摇摇头。赵强哇一下就哭出来了,呜咽着说:“妈我对不起你!没让你过上好日子净受气了……”     韩乐瑶听到后哭得更凶了,而她丈夫这一次却没有立刻赶到她身边哄她。     在朱大伟又一次猛冲上前跳着脚用完好的手臂狠狠拍打驾驶室玻璃时,袁茵终于把巴士发动起来,发动机发出呜呜的轰鸣声,在众人耳中听上去竟像是人类的悲鸣声。车在狭窄的林间艰难地掉了个头向车辙道转去,袁茵向左打了一下方向盘避开车轮旁的朱大伟,只听到“扑――嘎吱!”一声响,车颠簸一下后终于驶上车辙道。     刚才车轧上的是朱大伟之前啃食的那具尸体。可能是跟他们一样的露营游客,可能是个导游,甚至是个路过此地的山民,没人知道他是谁,这一点大家心知肚明,却没有人说出口,轧上死人这件事相比起车后拖着一条脱臼臂膀还张着血口嚎叫着疯狂追车的朱大伟来说已算不得什么。     韩乐瑶在哭,赵强在哭,赵父疼得不住呻吟,除此之外,车内安静得令人压抑。几小时前这还是个充满欢声笑语的野营小团队,虽然几家人来自不同的地方,以前互不相识,虽然赵强韩乐瑶四个人总是充满摩擦,顷刻之间死的死伤的伤,一个家庭就这么毁了,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过于超出常识范围,没有人知道应该怎么做才对,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每个人现在都急需安慰。     驾驶室玻璃上还留有朱大伟的血手印,袁茵强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已是泪流满面。     张城就坐在车门边的驾驶座斜后方的位置上,他忽然想起昨晚袁茵对自己说的话“大伟不会放下我不管的!”,心想袁茵和朱大伟应该很亲密吧,亲眼目睹亲近的人性情大变,嗜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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