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势,一会儿怪他不知道看护好女孩,一会儿又斥责他胆小的不像个男子汉,居然从头到尾一直站在岸边发呆,若不是她赶巧遇见,女孩还不知得受多大的罪云云。
美女这番怒火,即便林同书很诚恳地道了谦也无法消除,大约在她心里,少年已经被打少懦弱、胆小怕事的烙印了吧!
碍着对方是老师身份,林同书一直恭恭敬敬地听着,心下却不当回事儿,天气冷算什么,白白缩在冰箱里睡觉都没事,被冷水激一下根本不是问题,不过这些话可不能说出来,也就在心里腹诽一下罢了。
其实要论起来,他还挺佩服这个老师,现在这个年月,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在陌生人落水之后,毅然跳下去抢救,这样的人,已经可算得上有责任心,有担当,品质高尚了。
对品质高尚的人,少年总会多保持一份尊敬,无论她的责骂有多难听,出发点总是好的,少年便也不多作辩解,既然对方误会他胆小怕事,他也就做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这也只会令美女老师越加感觉憋气,又兀自忿忿不平的责怪一会儿,跑去浴室看看还泡在热水里。似乎没被冻坏,也没显出任何异样的白白,眼见天色渐渐黑了,她就冷哼着道一声晚安离开。
看情况,如果不是天色不旱小还有急事,她肯定还会继续骂下去。
“唉,凭白当了次坏人。”送美女老师出了门,又受了几个白眼儿的林同书,暗叹口气,随后才发觉,自己居然忘记问对方姓名,不由痛心疾首。
在好人越来越稀有的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同道,竟然忘记问姓名,未免太遗憾了,本想追出去,但接着一想,反正知道对方是光明中学的老师,以后还有得是机会,到也不必显得太急迫,否则说不定会被还生着气的美女老师当色狼打呢!于是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转身回屋开始准备晚饭。
现在晚饭越来越难做了,家里除了自己和妹妹,还多了两个蹭饭的,有时他也想干脆请个保姚得了,可不鼓的腰包还是使这念头只能成为奢望,实现的一天似乎遥遥不可及。
待淘好米,插上电饭堡,要准备的菜都洗摘切好,正在打汤。身后方才传来女孩轻盈的脚步声。
“洗好了?等乐乐回来我们就开饭,而且我还有事要对你说”他边说着,边舀起一勺汤喝了一口,尝尝味道是否合适。转头望去的时候,徒然愣住了,“噗”地一声汤汁从口喷出,细碎的蛋花儿与水清喷满胸前,整个人一阵剧烈的咳嗽,表情也惊骇地仿佛见到鬼一样。
他真被吓到了,已经开了灯。幽幽白光照耀的客厅里,女孩一丝不挂地从浴室出来,湿漉漉地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珠,点点水滴顺着脸颊滑落,划过修长白哲的脖颈,精致的锁骨,拉出一条长长水渍,落在女孩还未发育的胸前,然后又汇聚起来,继续向下经过平坦的小腹。直落入干净如白玉般的两腿间,”
滴答,滴和…
水珠落在地上的声音清晰可闻,浑身上下都被少年一览无余的女孩,很坦然地站在原地,面无表情,被灯光映照得充满光泽的皮肤,泛着腻腻的白色,仿佛涂了层奶油一样,黑亮长发披肩直垂,整个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像玉石雕砌出的古典美人。
被眼前景象吓得呆了半晌,剧烈咳嗽的林同书终于回过神来,“你”你这是干什么?”
“衣服,脏了,不舒服”
“那你至少也围个浴巾出来吧?这样光着身子算怎么回事?”
白白没说话,安静地看着他。突然觉得有点头疼的林同书,也不管她是什么想法儿,连忙跑进浴室抽出一条浴巾,把女孩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裹一遍,又去乐乐卧室找来几件衣服,示意她自己穿上。
然后,女孩就在他忧郁的目光中,很坦荡的解去浴巾,再次光着身体,高高举起那几件衣服,疑惑的研究起来,似乎不知道该怎么穿。
少年感觉自己已经快疯了,他叹口气,上前抓起浴巾快速在女孩白哲的身体上擦了一遍,便手忙脚乱地帮她穿起衣服来。未发育的女孩身体,虽然也散发出一种惊人的美丽,但却不至于引起他某些妄想,此时动手帮她擦身体、穿衣服,倒也和照顾小时的乐乐没区别,只是心底多少就有些不满、哀怨:
“你别不是仇家派来整我的吧?这么光着身子,要是被人看见,哥我就死定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像木偶一样,随着林同书的动作指挥,抬胳膊抬腿的女孩,疑惑的低头瞧着他,“为”什么?”“因为人家会认为我是恋童癖的怪哥哥!”林同书没好气的说道,“谁见了都会骂我变态,还会把我一天打三顿,把我告上法庭关进牢里,不是死定了是什么?”
随后便听到女孩认真开口,“我,保护你,谁敢打你”我,杀!”
正为她穿着长裤的林同书,在那个。“杀”字出口的瞬间,手上顿时一滞,以他的敏锐,当然听得出来女孩包含在这个字中那浓烈的杀意,可见并不是随口一说。
即便也设想过女孩也许并不简单,能被钢炮和疾风这两个三阶进化者带着,必定有不同寻常之处,因此女孩喜欢窝在冰箱里,他就没太多惊奇,觉得她应该是一个小进化者,但此时看来,自己的设想似乎还嫌保守了,也许,她的身份应该更要复杂。
才这个年纪,口中说出的话就杀气腾腾,若说她背景单纯,鬼才会信。
但少年并没有在她的背景、身份上多作猜想,只知道她没有恶意就行了,无论如何,她现在只是一个还很懵懂,什么都不明白,就好像新生儿似的孩子。
默默为她穿好衣服,随即站起身,低头俯视着面前个子矮矮的只到他胸腹,昂头望来的清冷女孩,不可否认。被她那样看重,他心里当然会有些暗爽,即便心性如何成熟。他也像所有的同龄人,或者所有的男人一样,渴望有一个女孩能对自己百依百顺。
但这充满了沙文主义的暗爽过后,便只剩叹息了,他伸手揉揉她湿润的头发,“真不知道,你是在什么环境下长大的
是啊,什么环境下,才能让这样一个女孩成长的如此清冷,如此连名字都不知道的纯白呢?清楚她情况的钢炮和疾川二之了,那什么组织,特事局也怀没开始调杳,众个闷只能是留在心底的一处疑问罢了。
此车过后不多时,时间悄悄走过。月,进入了九八年里最后一个月份,高二临近上学年期末,学校安排的学习任务也渐渐繁重起来,之前因为白白而不得不请假的林同书,此时也不好再继续旷课,只得又去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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