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面前,这点打击微不足道,但他们并不奢望能就此阻挡住这些亡灵,自希望消灭更多的敌人,这样也许会给银月城中的那些他们的挚爱争取出更多的生存的机会!
“Anar‘alah,anar’alahbelore,quel’dorei,shindufallahnaSin’dorei……”不知是谁首先唱起这首从万年前开始传唱的古老歌谣,很快所有精灵都唱起来了,尽管他们的手还在机械地射出箭矢,直到将所有箭壶射空。敌人更近了一些。游侠们扔掉已经没有任何作用的长弓,抽出腰间的短剑和匕首,冲进亡灵当中,将一个又一个敌人砍倒,直到自己受伤倒下,被蜂拥而来的亡灵撕成了碎片。
沙琳德拉默默地看着那一个又一个鲜活的生命高唱着挽歌,消逝在死亡的浪潮之中,神色凝重地抽出了背上的缚誓者。自从自己将血滴在这柄战刃上的时候,那个誓言就已经成立:自己必将为银月城,为奎尔萨拉斯战斗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息。
希尔瓦娜斯,我让你失望了。我没有把风行者军团带向荣光,反而带领着它走向了灭亡。
战刃的刀锋带起一道银光。一个食尸鬼瞬间被战刃分尸。但立刻就有两个补充上来。沙琳德拉仍然像永歌森林中野性的山猫一样战斗着,将悲痛和暴怒化为力量。她要在死之前拉尽可能多的敌人垫背。
他们就要突破防线了……
它们一步步逼近,逼近,腐臭几乎让她无法忍受。太多了。沙琳德拉没有停下来,尽管长时间的开弓放箭和挥动战刃已经让她的双臂感到酸痛。她要坚持战斗直到彻底被它们摧毁,直到——
僵尸却突然停止了进逼,退到一边站着不动了。沙琳德拉喘着粗气,将战刃尖端插进土里,就着这样斜靠在上面,看向小丘下面。
他在那里,就在他那匹死灵战马背上。他注视着她,任风舞动着苍白长发。游侠将军挺直身子,擦掉脸上的血和汗。自己不可以在这个敌人面前失去自己的高雅。
阿尔萨斯举起发光的符文剑致了一个礼:“我向你的勇敢致敬,精灵,不过你无路可走了。”奇怪的是,他的赞美听起来仿佛是认真的。
沙琳德拉竭力吞咽着,尝试着呼吸到更多的从死亡骑士的方向吹来的新鲜一点的空气,嘴里却干透了。她把武器从泥土中抽了出来。“那我就在这里抵抗你,刽子手。Anar‘alahbelore,为了永恒的太阳。”
他灰色的嘴唇微微抖动了一下。“如你所愿,游侠将军。”
他甚至懒得下马。骷髅马嘶吼一声向她扑来。阿尔萨斯左手持缰,右手带起巨剑。沙琳德拉发出一声悲愤的吼声,吼声因为干裂的嗓子而变得嘶哑。即使自己牺牲掉生命,恐怕也无法挽救奎尔萨拉斯灭亡的命运,这些怪物根本不是奎尔萨拉斯的任何军队可以阻挡的,也许自己将作为奎尔萨拉斯的末代游侠将军这样死去。
她试图用手中的战刃招架。但符文剑上传来的巨大力量立刻让她双手发麻,战刃脱手飞出,重重地摔落在尘土中。剑刃轻而易举地刺穿了她。寒冷,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符文剑上所传来的寒意冰冻了起来。
阿尔萨斯抽回剑,她倒下了,鲜血喷涌而出。冰冷的石地板使她颤抖,剧痛仿佛要将她撕裂。她下意识的伸手徒劳的捂住腹部的伤口,仿佛以为用手就能止住血。
“杀了我!”鲜血顺着她的唇角地落在尘土中,“让我痛快地……死去。”
“女人。”阿尔萨斯的脸上带着残酷的冷漠,“发生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我最不想给你的,就是一个痛快的死亡。”
“不。”她喃喃地说,“你怎么敢——”
她没有说下去,或者她说已经说不下去了。所有剩下的话语都化作一声几乎可以响彻云霄的尖叫。她的灵魂被硬生生从还没有完全死亡的躯体中撕扯出来。尖叫从那已经不再是实体的嘴唇中夺路而出,这是一声切骨的悲号,却不仅止于发泄她自己经历的苦难,还使听到的人血凝心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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