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升问明白了心中的一个疑huò,又开始攀谈起来,他相信,要知道这两年京城里的变化,和这些人打交道,可以得出很多很直观的东西,在场面上听到的东西未必有这样深入百姓之后的直观和详细。
“呵呵呵……,公半客气了,小老儿也不敢说什么做买卖”这车顶上的那几匹布,就是小老儿从通州进的货”老头有连忙说到。
“哦,原来老丈是做布匹生意的啊!这倒是个不错的买卖,想来生意应该不错啊!””卢象升又道。
“呵呵呵,……公子客气了,不过是在路边摆了个摊子,靠着这个养家糊口罢了”老头说起自己的生意,倒是笑得很灿烂,似乎有意表现自己的能力和成就,想了想,又说道:“……实际,也就是在别人手指缝里捡口饭吃罢了,可算不上什么买卖……”
“那敢问老丈,又为何要到通州去进货呢?刚才听得老丈说,似乎还有到天津去进货的?”卢象升又问道。卢象升得皇帝召见,要面圣了,更是觉得自己应该多了解一下皇帝,多了解一下皇帝所做的事,只有做到了这些,才可能体会到皇帝的心思,才可能理解皇帝想做什么,这无疑对他是有帮助的,而无疑,通过这些人了解皇帝的所作所为,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官场上的消息,过于场面了。
“呵呵呵,……还不是因为能便宜得几文钱,所以才来,否则,谁愿意大老远的奔bō这样远来取货?像小老儿到通州是取的是布匹,还有到天津去取铁货的”老丈倒是笑得很开心,想来他也对自己能到通州去取货感到自豪,对自己知晓的东西而自豪。
“哦,如老丈不嫌弃麻烦,能否告知能便宜多少钱呢?”卢象升又问道。倒是相当的客气。
“嘿嘿,看公子也不是一般人,也不是我们这些做小买卖的人,告诉公子也没什么,呵呵,只是说出来,倒是要让公子见笑了……”老头的脸红扑扑的,虽然嘴上如此说,可心里却是愿意把自己值得自豪的地方说出来的,小老百姓能值得说道的地方实在不多,虽然只是几文钱的买卖,必定入不了这个“大人物”的眼。
“老丈但说无妨……”卢象升道。
“嘿嘿嘿,这通州,通州,听这名字就知道这个地方的来历了,咱们京城里但凡吃喝拉撤,多半都得从通州过路,没有几样东西能绕得过通州去,不管他是走的运河,还是走得海上,统统都得从通州过,………”老者说之前,也稍稍的卖弄了一下自己的见识。
“这倒是不错,老丈说得有理,我大明凡粮食,布匹,各种物资,无不要从通州过,要说通州是南来北往的要地,确实是的”卢象升表示同意,通州的重要xìng就不用说了,运河运来的各种东西,都是在这里上岸的,除了运河,也包括海上运来的东西,也是要经过这里的,这里实际是一个货物的转运中心。
“要说以前,一般人也不会到通州来取货,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本钱。可如今不一样了,这驿递马车一通,有个二三十文钱,也可以到通州来一趟,这早上从家里出发,不到晌午就到通州了,在通州进了货,再回去,天还没黑,完全赶得上。这才有了我们这些人到通州取货,要在以前,得自己雇车,一般人可雇不起,咱们也没那个能力……………”那个老者倒是摇头晃脑的说责。
“嗯”卢象升也就着着摇摇晃晃怕车身,不住的点头,和这些人谈过了,他觉得自己又明白了一些皇帝的用意了。
“……………,其实,算起来,到通州进货,比京城里便宜不了多少钱,一匹布少的才几文钱,多的才一二十文,不过一趟下来,总能节省百十来文钱,总还有赚头……主要还是遇上这好年月,来京城里做活的人大增,置办衣裳的人也多,所以,这买卖也就好做,每月要能多去得几趟通州,一个月下来,也有好几钱银子了,一年下来,也可多得好几两银子…”老头介绍其自己的生意经,倒是头头是道,觉得很是幸福。
卢象升听明白了,发了一通感慨,这天下的百姓,果然都不容易,也不是那一处地方的百姓不容易,都差不多,为了生活而奔bō,每天为了几文钱而劳累,为了多赚几文钱而开心。
“老丈做买卖也是把好手,这做买卖的门道,懂得可真多…”卢象升感慨过来,又说道,他倒是打算乘着老人家兴头高,把他肚子里的话全套出来。
“哎……,公子可就说笑了,小老儿那里敢说自己是做买卖的,更不敢说自己是做买卖的好手,也就是在路边支个摊子罢了,靠着如今进京做活的人多,从别人的指缝里捡点吃的罢了……”老头倒是否认了卢象升的奉承。
“老丈可就开玩笑了,路边支个摊子就可以有这样的买卖?可以自己到通州取货?在下虽然没做过买卖,可也不是一窍不通啊!老丈可别诳我………”卢象升依旧倒老头的话。那里,那里,小老儿可决计不敢诳公子,这都是实话,公子别看小老儿似乎一次买了不少布,可都是些粗布,不值什么钱的,也都卖到了那些进京做活的人手里了,所以,这价钱就要讲究便宜,东西讲究实在,小老儿可不敢和那些开着门市店铺的人抢生意,都是他们看不上的生意,小老儿才捡起来做,……呵呵呵,靠着人多,虽然利润薄,但也能糊口…”老头笑着说道,说到这里,这面sè就有些不自然了。做布匹生意没后台是不行的,像他这样在路边支个摊子做买卖是注定做不大的,也就是靠着如今京城里做工的人暴增,有了些空隙,生意才有些起sè罢了,正儿八经的开门面,摆店铺,那都是有门路的。
“哦,原来如此。”刚才听得老丈提到,来京城的人多?是指的?”卢象升说到。
“公子是说这个啊!说起来也是皇上仁慈,不忍看见咱们老百姓受苦,据说这路之所以要修,也是为了给活不下去的老百姓找个活做,让老百姓能活下去罢了,实则,这路几百年都这个样子,不修也是可以的…,又何必huā大价钱从大老远的运油渣呢”老头说到。
“噢……”卢象升点点头,这个说法,和官方的说法也是一样的。
卢象升真思责着,车厢里一个声音道:“敢问公子,老人家小
的也是进京找活做的,不知道这京城里的活好不好找?咱没出过门,还请公子,老人家能指点一二……”
众人看过去,一个生龙活虎的小伙子,背着个包袱,他似乎也不是一个人,旁边还有一个比他小,有些生涩和紧张的同伴。
“京城里啊!找事做决计不难,只要有把力气,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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