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这扩张的事已经势在必行了,不止是陆地上扩张,这海上也即将要大扩张……”杨改革还是决定把心里的事跟孙承宗说一说,不过话到半截,又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孙承宗听着皇帝yù言又止的话语,不知道怎接口。
“……陛下,扩张之事,是势在必行的,扩张为我大明朝带来的好处是可以缓解无地养人的局面,乃是数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事,也不急于这一时……”孙承宗开解道。
杨改革是沉默的,站在孤家寡人的高度“先天下之忧而忧”,实在是曲高和寡,连怎么表达自己的意思都是一件难事。
“那孙师傅又怎么看待朕的缴税之争呢?”杨改革叹息了一口气,又问道。
“缴税之争?这自然是好事,朝廷支出远超收入,如如此下去,天下必定会分崩离析,如今陛下一举收拢了天下税源,自然不再为缴税的事烦恼,自此,我大明都将有足额的税赋,安民赈济也好,抵御外辱、保家安民也罢,也才维持得下去,天下也才能享太平……”孙承宗如此说道。
杨改革又是一阵沉默。自己这孤家寡人,已经把高度降到够低了,可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心里的意思。
“……那孙师傅对琉璃斋如何看呢?对金州种地的事如何看呢?”杨改革沉默了半响,问道。
“……这,琉璃斋?……世人都说是金山银山……,至于金州种地的事,世人也都认为是发财的门路,如今趋之若鹜……”孙承宗不解的回答道,皇帝怎么问起了琉璃斋?
杨改革稍稍沉默了一下。
“……那孙师傅可知,琉璃斋的给的工钱如何?金州给的工钱又如何?”杨改革问道。
孙承宗不解得很。
“……回禀陛下,这个恕臣不清楚,不过,在琉璃斋做工,向来被世人所羡慕,想必琉璃斋待伙计不错了,至于金州,想那边能获利,待伙计工人也不会太差……”孙承宗道。
“获利就会待伙计工人不错吗?”杨改革反问道。
“……这,回陛下,未必,陛下可是担心东家待工人伙计太甚?如今这缴税派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他们不敢敷衍陛下的……”孙承宗迟疑了一下答道。
“如果朕把倭国的银矿,金矿给占了,驱使倭国人开矿,孙师傅觉得朕会给倭国人工钱吗?或者说会给和琉璃斋一样高的工钱吗?”杨改革忽然带着些苦涩笑问道。
沉默了一会,孙承宗道:“按理,该给,不过,那个地方实在太遥远了,即便是陛下想给,只怕也到不了矿工手里,即便能到,只怕也不会有多少,更何况他们不是我大明的百姓,只怕……,人心都是趋利的……臣也曾听闻过南方一些坑矿的事,往往都是豪强驱使无依无靠的百姓前去开矿,矿工能得的,不过是微乎其微之利,主要还是豪强得了……”
“嗌……”杨改革长叹一声。
杨改革觉得实在是曲高和寡,站在资本主义来临的前夜,又有谁知道资本本来的面目?知道资本的秘密,几乎就是自己一个人,这种孤家寡人为天下人谋利益的事,实在不是一件愉快的事,连想找个商量的人都难,根本就没人能理解自己的心。“先天下人之忧而忧,后天下人之乐而了”,这句话,读起来是那么的美,是那么的有气势,那么经典,可实际做起来,则是曲高和寡忧愁一片。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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