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几个亲兵,也是表情如一,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仿佛他们早已把这种冒险当作吃饭一般的寻常。
海平江很想问一下张贵,或许是黑帆和梁顾,又或许是他的几个亲兵,问一下他们究竟是怕还是不怕,但看他们的表情,绝对是没有任何害怕的意思。
却见张贵神色自如,跟着严实来到帅帐,**显然是听到了xiao头领的话,连忙迎出来,堆起笑脸,道:“上使远道而来,末将有失远迎,还请恕罪,还请恕罪。”
做戏做全套,黑帆装模作样的充当翻译,张贵听完之后,自然摆起脸色,“哼”了一声,道:“还算你识趣,老子走了一天的路,好酒好菜快送上来。”
**松了一口气,严实脸上堆起了笑意,听说门g古人吃得不好,每到一个地方,总要大吃大喝,上次过来的那个使者,也是这幅德行。
**有意无意问道:“敢问上使,阿尔达将军最近可好。”
张贵皱了皱眉头,不悦说道:“**,你是什么意思?我们大元朝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担心了。”
“别以为天下人都如你们汉人那样,我们大元朝的将士都是不贪财、不受贿的,别想着拍马屁,要不然够你受的。”
“在大元朝,乖乖的用心打仗,这才是你的出路。”
**才不敢追问,不过也彻底开始相信张贵是真正的门g古人上使,至于张通为什么没接到他们,恐怕是搞错了地方。
很快,酒菜摆上台,张贵等人忙碌了一个晚上,自然恨不得甩开肩膀大吃大喝,**看得高兴,也不停陪张贵喝酒,只是他的酒量哪里比得上张贵的十分一,就连严实也很快就被张贵有意无意的灌得醉了七八成,趴在桌子上没有任何动静。
“上、上使,”**虽然脑袋还算清醒,只不过舌头大了几分,问道:“敢问上使,大军何时南下,让末将好好准备一番,以迎接大军到来。”
张贵强忍杀人走人的心,大声道:“这事倒不妨告诉你,大军先锋明天一早就渡江,至于准备,好酒好菜shì候吧,大人开心了,保管你的好处不会少。”
**在酒精的刺jī之后,又得到张贵的承诺,更加欢悦,连忙敬酒,道:“能够和上使共事,是末将的荣幸。”
“大元朝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区区腐朽的宋朝,又岂是大元朝的对方,末将敬上使一杯,敢祝大元朝早日攻下临安,成就万世功劳。”
海平江一肚子怒火,差点就要爆出来,转眼看去,却见黑帆等人眼观鼻,鼻观嘴,嘴巴里塞满了东西,海平江深吸了一口气,对张贵更加佩服得六体投地。
却又听到张贵给**倒了一杯,道:“你老xiao子也有几分明智,算你老xiao子识趣,老子见到塔出大人,定然会为你老xiao子说几句好话。”
“大元朝虽以战功论英雄,但是老子说的话还有几分用处。”
“却不知池州守军如何jiao代?”
**已喝得差不多,严实却早已爬下,**笑道:“大人放心,这池州守军,多半是末将的亲信,这城墙上的守将,更是末将的家人,到时我大元朝威武之师进入池州,那些xiao当兵的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说法了。”
“至于那些不听话的家伙,不是被革掉了军职,就是送去见了阎罗王,上使还请放心,这池州一定会平安无事。”
“你老xiao子果然是铁算盘敲得精啊。”张贵赞赏道:“若大元朝有你老xiao子这样的谋将,也不会吃这么多亏了。”
“不敢当、不敢当。”**根本分不清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张贵正计划怎样干掉**,想不到此时一个xiao兵惊慌的冲了进来,大声道:“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张贵身边的黑帆反应还不错,骂道:“没看到我家大人和张大人把酒言欢吗?”
“大、大人,”xiao兵畏惧的看了一眼黑帆,惊慌说道:“张通统领派人回报,说大元朝先锋已经过江。”
“还说、还说,大元朝的使者已被杀”
“杀”黑帆突然暴起,瞬间拉住xiao兵,一巴掌把他拍晕,其他亲兵见状,迅把其他士兵挟持起来,而梁顾早已把严实控制起来,张贵则笑眯眯的看着**。
**被这个变故已吓破了胆,酒也醒了好几分,迟疑问道:“上使,这是为何?”
张贵面带微笑,用最温柔的话说道:“张大人,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在下张贵,打扰张大人之处,实在非常抱歉。”
一股冷汗从**脑门冒出来,说话也结巴起来:“你、你是张贵。”
张贵点了点头,道:“如假包换,风水先生骗你十年,在下说的话马上可以见效。”
“张大人暂时还算大宋的守将吧?老子身为沿江招讨使,职权应该还在张大人之上吧?好像刚好管到张大人的头上了。”
“大人降敌,理应当斩,但老子也知道你们的难处。”张贵叹息说道:“大元朝势如破笋,锐不可当,你们要降敌也算正常。”
“所以老子也不为难张大人,张大人只需听老子命令,老子自然会保住大人xìng命。”
**看到所有亲兵都已躺在地上,而张贵的亲兵却有条不紊的换上自己亲兵的盔甲,又看到张贵架在自己脖子之上的锋利的刀光,连死的心都有了:“张大人饶命,张大人能够体谅末将,末将誓要为大人效命。”
“呵呵,大话就不要说了,咱们上一趟城墙吧,不过……”张贵拔出腰间的短刀,在灯光之下闪射出蓝色的光芒:“要是有任何举措,也别怪老子的刀子不长眼睛伤了大人,这刀被拭了毒yao,别说伤人,就算是碰一下也没要可救。”
“老子是什么人,想必你也知道,老子也是刀口子讨生活的,要是把老子惹急了,老子也不在乎多杀一个人。”
**还真有这个想法,不过看到张贵面无表情的样子,连忙收敛神色,想不出张贵有什么打算,如今是身不由己,也知道见步走步了,至少先保住xìng命再说。
“大人说笑了,末将感恩都来不及了,大事xiao事还请大人吩咐。”
“老子就知道张大人乃识得时势之人。”张贵笑了笑,道:“张大人有请,咱们上城墙走一趟吧。”
**没有办法,张贵吩咐把亲兵和严实都绑起来,没有必要倒不必要多杀生,众人来到城墙,天色已微微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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