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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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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步步为营(10)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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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的庐州,显得有几分破败,破旧的城墙虽然依然坚固,但随处可见的血迹斑斑,显示了它承受的压力,这里缺几块转头,哪里倒了一个垛口的情形随处可见,战火的焚烧,给城墙留下了一段乌黑。     洪福怎么也想不到战争会打到这里地步?庐州已不再是往日安静的庐州,而是双方的绞肉场,蒙古汉军的统领张弘范在蒙古兵的“协助”并监督下,不把生命当作一回事的往城墙上尽可能多的投放更多的兵力。     攻城一个月以来,攻城武器、守城武器几乎都失去了作用,只有以命相博、徒手相争,有时候为了抢夺一个垛口,甚至会填上上百人,或许更多,然而双方没有人会退缩。     张弘范不能后退,他身后是虎视眈眈的鞑子兵,他们手中的强弓,随时可以夺取每一个退缩士兵的性命;庐州守军不能后退,他们的身后就是他们的家人,就是他们的朋友,就是他们的兄弟。     一个人倒下来,跟在他身后的人一声不吭,填上位置,鞑子的弓箭很厉害,上万支弓箭飞舞的时候,仿佛天上密密麻麻的蝗虫一样,然而淮西的弩箭也不是吃素,来而不往非礼也,等鞑子的弓箭射完之后,守军的弩箭也要进行报复。     数不清的弩箭,同样把天空遮挡住,蜂拥而至的蒙古汉军,没有来得及修葺的盔甲并不能完全抵挡住弩箭的力道,有些不幸运的小兵,被弩箭从盔甲之间射进来,瞬间夺去了性命,一些幸运的蒙古汉军,幸亏得了一条残命,但熬得过今天,却熬不过明天,蒙古人的药物远远不够,所谓富贵由人生死由天,也就只有这样了。     当然,庐州上的药物也远远不够,洪福看到教官团的人带了一群穿着白色衣服的妇人、壮丁,他们用被水煮过的布条包扎伤口,虽然没有什么药物,但是血能够少流一些,所不定还能捡回一条性命?     这些教官团都是能干之人,每逢庐州城墙陷入危险之时,他们就会挺身而出,他们或是与鞑子同归于尽,他们或是刺杀鞑子的小头领,只要有他们出现的身影,城墙上的士气定然会大增。     如此三番,将近五百人的教官团,到现在已是伤亡过半,就连教官团的头领陈大举,前些日子也伤了手臂,也不知道现在好了没有。     这些都是年轻后生的好儿郎,这些都是知识渊博聪明能干的好儿郎,洪福再舍不得陈大举的教官团上阵,知识强迫他们组织民力、抢救伤兵。     受伤的将士,被单独隔离起来,这是一间宽敞的大房子,房子里面一尘不染干干清静。听说这样的好处很多,很多受伤的士兵也因此活了下来。     能够活下来的士兵,都是战场上的宝贝,他们知道保命,他们知道杀敌,他们就是战场上的灵魂,伤兵活下来越多,庐州的守军自然也就越大越精。     今天很特殊,往常张弘范都是等朝霞升上半空,将士们吃过了早饭之后再攻城,然而今日朝霞刚升起来,攻城的擂鼓声便响彻了整个大地。     夏贵毕竟年纪大了,身体虽还是健康,但精力毕竟比不上年轻人,虽是听到鞑子攻城的鼓声,但却是怎么也起不了床。     洪福先是见过夏贵,然后安慰了一下夏贵,才匆忙来到城墙,虽然鞑子攻城急促,但城墙上的将士也已准备妥当,只等着又一次的拼命。他们已习惯在刀口子上求生,刀口子上求死。     “杀”闪亮的大刀,在朝霞中闪闪发光,城墙上堆满了石头,这些石头都是拆了官府、衙门,然后在城内的乡兵壮丁的帮忙下,昨晚运送到城墙之上。     “倏”,鞑子的进攻套路没什么变化,还是蒙古骑兵先行压制,他们手中的弓箭非常有力,就算是普通的盔甲也抵挡不住,就算是盾牌有时候也会被射穿,所以这个时候,守军多半会躲在垛口之上,只留下瞭望的哨兵。     “啪”,鞑子的云梯靠在城墙之上,云梯顶部有两个巨大的铁钩,若想把云梯推到也不是一件容易之事,再说鞑子的强弓还在城墙外虎视眈眈呢?     战场上突然变成了一阵奇怪的死寂的安静,只有蒙古汉军不断向云梯爬上的声音,爬上的是天堂或地狱就只有他们心中的长生天知道,城墙下的蒙古骑兵虎视眈眈,他们手中的强弓射杀每一个探出头的守军,而躲在垛口的守军,淡定的抱着大刀或弩箭,或抱着石头,他们需要等的就是瞭望塔上的命令。     眼看鞑子快要爬到云梯最顶上,在他们临上最后一脚时,瞭望塔上突然响起了响亮的鼓声,鼓声急促,激扬。     像是早有约定一般,垛口的守军突然冲了出来,手中或抬着石头,或拿着弩箭,或挥着大刀,他们的目标无一例外的对准了只差一步就可以跨上城墙的鞑子。     “杀”伴随惨叫声,城墙上的守军取得了骄人的成绩,云梯上顶端的蒙古汉军像是垮了一般哇啦啦的掉了下去,鞑子的弓箭不再顾及蒙古汉军的性命,无差别的飞了上来,一些来不及躲避的蒙古汉军和守军一起倒在城墙之上,倒在了这一方同时汉人的土地上。     “好狠。”洪福忍不住自言自语说道,蒙古骑兵还真不把蒙古汉军当人看待,他们手中的弓箭,很快就扫平了眼前的一切。     蒙古汉军就像不死的木偶一般,云梯下面的小兵继续往上爬,然后继续重复刚才的杀戮,城墙上的守军伤亡也多了起来,很快就有不怕死的壮丁或乡兵,他们低着头弯着腰,把伤兵和阵亡的将士或抬或背,若是遇到还没死干净的蒙古汉军,便一刀割断他们的头颅,干净利索。     若是蒙古汉军的尸体,便随便推下去,这些小兵身上的盔甲和武器还有用,然后到了夜里,被剥了盔甲和拿走了武器搜查一空的蒙古士兵的尸体,再次丢下城墙,没有丝毫的吝惜之心,因为他们知道,对敌人的同情,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城墙上很快就扫清,躲在垛口的守军重新装上弩箭,或抱起石头,又或许用烂布擦干净刀上的血迹,他们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算是看到朝夕相伴的同僚死在眼前,他们也只是皱了皱眉头,因为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会死去。     眼看到了日中,蒙古汉军竟然还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城墙上的士兵已经换了两批,若是再继续攻下去,恐怕第一批士兵又得重新上去。     “将军,你看。”瞭望塔上,一个亲兵惊讶的指着城墙下的云梯。     洪福顺着亲兵看过去,只见往日在城墙下作威作福的鞑子兵,竟然手执单面盾牌爬上了云梯。     “三段鼓,响。”洪福大喝一声,手执大刀,下了瞭望塔,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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