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倒是让幽儿学不到真本领,”6常平充满遗憾说道:“这些年,真的是委屈你了。”
6幽轻轻的笑了笑,道:“父亲,这都是幽儿自己喜欢做的事,就算是父亲不说,幽儿也要去做,幽儿一定要把象山书院办下去,就算是只有一个人,幽儿也要让书院办下去。”
“幽儿,你别这样。”6常平苦笑,道:“就连时迁也过来向老夫请辞,书院还有存下去的意义吗?”
“每个月花费过一百两银子,就是为了使得这烂房子残存下去?”6常平自嘲,道:“老夫今日也算是看明白了,朱子学派算是朝廷的栋梁,算是大宋学子的荣耀了,老夫再坚持下去,还不是一事无成?”
“还不如积攒点钱财,好让6家过上一个安稳的日子。”
“父亲,如今书院还有三十七名学子,只要象山书院继续坚持下去,一定会越来越好。”
“三十七人?三十七人。”6常平苦笑,道:“如果老夫没记错的话,上个月还有四十五人吧?短短一个月,八人离开,恐怕一个月后,就一个人也没有了吧。”
“爹爹,都是孩儿无能,不能挽救象山。
6常平摇头,道:“不怪你,要怪就怪老夫,数十年来,老夫一直参透不了太祖的学问,一直没有能够将心学扬光大,老夫愧对祖先啊。”
“世间一切学问,皆在实践之,6先生有没有想过,象山前辈的理论本来就有缺陷?”一个清爽的声音,打破了父子两人的沉默。
“你是何人,敢说我太祖的错?”6幽毕竟年轻,虽还没见到来人是谁,不过依然反驳道:“就算是朱子前辈,也只能说观点不同罢了。”
“朱熹,普通得很。”来人显得非常嚣张。
“是你?”6常平惊讶的看着来人。
张贵一脸淡然,拱手道:“在下归长弓,见过6先生和寂然兄弟。”
“归公子?”6常平不知张贵打的是哪门子主意,问道:“请问归公子为何说象山先生之言有错?”
“象山前辈认为:心即理,不知在下有没有说错?”张贵还是淡淡说道,这正是6九渊唯心主义的最重要观点。
“那当然,”6幽骄傲说道:“宇宙是吾心,吾心便是宇宙,千万世之前,有圣人出焉,同此心同此理也;千万世之后,有圣人出焉,同此心同此理也。”
“很好。”张贵也不生气,点头问道:“请问6公子,银针是否能够测出毒药?”
“那是当然,银针遇毒变黑。”6幽迟疑了片刻,总觉得这话有些不妙。
“那很好。”张贵点头,道:“不若在下给6公子做一个实验。”
“实验?”6幽有些疑惑的问道。
“对,这真是在下要说的话: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非心即理。”张贵为自己盗取后世的话而感到羞耻。
张贵趁着6幽与6常平思考之际,吩咐6幽唤来灶房的帮工,让他们取来一个熟鸡蛋,然后又让郭平去取来一些毒蕈以作备用。
当一切准备好,张贵把6幽和6常平两人叫到跟前,先是用银针试探了一下鸡蛋,银针拔出来之后立刻变黑。
6幽看得脸色大变,正想怒,却看到张贵微笑,道:“若是按照6公子之言,此鸡蛋必有剧毒?”
张贵轻轻剥开鸡蛋,然后放进嘴里,张娘子和郭平差点叫了出来,张贵摇头道:“别慌,没有毒。”
在6幽和6常平的吃惊下,张贵竟然把整个鸡蛋吃了下去,然后喝了半杯水,忍不住说道:“***,纯天然的鸡蛋,味道真好。”
“别急。”张贵见6幽正要说话,又让郭平取出毒蕈,先是用银针探了一下,没有变色,然后用馒头沾了一些毒蕈,最后让老鼠吃下,还不到一刻钟,老鼠口吐白沫,死了。
“实践,也就是‘行’。”张贵淡淡说道:“理,只有用‘行’去检验,而并非用心去检验,很多事情,你心所想,理所当然之事,但事实上并非如此?”
“有时候,你认为这个理是对的,但是隔了一段时间,这个理又是错的了?所以要追求真理,正确的道理,只有用‘行’去检验。”
“然而,只有‘行’却远远不够,还要有‘思’,思考,用‘思’去指导‘行’,用‘行’去检验‘思’,这样才能真正完成象山前辈所说的心即理啊。”
“只有‘思’远远不够,只有‘行’也达不到标准。”张贵最终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把后世上政治课时背的一些理论背诵出来,然后又把自己不知在哪里看过的名言名句念了一些,也不管时对还是错,反正需要检验嘛。
“士农工商谓之四民,其说始于管子。”张贵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反正他认为有用就行:“古者四民异业而同道,其尽心焉一也,虽经日做买卖,不害其为圣为贤。”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殃莫大于叨天之功,罪莫大于掩人之善,恶莫深于袭下之能,辱莫重于忘己之耻,四者备而祸全。”
“夫学贵得之于心。求之于心而非也,虽其言之出于孔子,不敢以为是也,而况其未及孔子者乎?求之于心而是也,虽其言出于庸常,不敢以为非也,而况其出于孔子者乎?”
“所以为圣者,在纯乎天理,而不在才力也。故虽凡人,而肯为学,使此心纯乎天理,则亦可为圣人。”
“天地虽大,但有一念向善,心存良知,虽凡夫俗子,皆可为圣贤。”
三人一直谈到午夜,张贵最后才说道:“归某只不过是胡言乱语而已,6先生若觉得有用之处,不妨参考。”
“不,归公子。”6常平摇头道:“公子所言,已出了老夫的认识,老夫不敢据为己有。”
“不满6先生。”张贵说道:“有一句话先生可能不知道,人,可以改变世界,这个时代最重要的是人才,所以,张某打算重建象山书院。”
“均州书院经过两年的展,时至今日,早已不在象山书院之下。”张贵也不顾6幽的吃惊,继续说道:“想必6先生已知道,只不过均州书院毕竟名声不隆,若想继续展,没有一定时日的积累,是远远不够的。。”
“如今,朱子学派横流,并不是很好的现象,学说之流,最好不过百花争鸣,而能与朱子学派抗衡的唯有象山学派而已。”
“大人,象山书院,还能行吗?”6常平不敢相信的看着张贵。
“世上没有任何一种东西是一成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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