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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权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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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短兵相接(25)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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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的一声,矫健有力的马鞭抽在一个瘦弱的汉人身上,胡里喝爆发出愤怒的斥骂:“快,给老子快点,是不是想找死。”

    眼前的汉人,身负满满一箩筐泥土,蹒跚的向着不远处的一个高土堆走过去,显然这一箩筐泥土已经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却见他咬紧牙关,整个身体几乎已触到地上,像是四条腿在爬行的狗,然而被胡里喝马鞭抽在身上,身体疼痛,竟然倒在地上。

    他双手双脚用力,却是怎么也爬不起来,不由慌张喊道:“帮帮忙,帮帮忙。”

    然而身后的汉人像是被惊吓的兔子一般,迅速跳开远远的离开这个汉人,汉人绝望的看着胡里喝抽出腰间的马刀,便是一道光芒划破天空。

    这汉人原来却是不肯躲避兵灾的一员,他满心以为无论是汉人还是元军,终究需要他们乡民打粮食种田耕地,没有必要跟他们这些泥腿子生气,五代十国的年代离他们太远了,远得可以冲淡他们心中的仇恨,然而却没想到眼前的蒙古将领毫不犹疑的抽到杀人,干脆利落。

    他不是第一个被胡里喝等蒙古骑兵杀死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胡里喝的马刀,沾满了血迹的马刀,冷漠的看着这些低贱得不能再低贱的汉奴,怒吼:“给老子把收拾好了,抬过去填土。”

    这具死不瞑目的汉人尸体随后被两个汉军抬起,然后扔到了高土之中,他死的那一瞬间或许应该想明白,他的尸体将会成为泥土的一员,微不足道的为这高土堆贡献一份力量。

    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死的时候,会不会特别羡慕那些被官府小吏动员离开的同乡?不过他又是怎么能够明白,蒙古人最终不是汉人,几百年前他们能够毫不犹疑的杀光汉人,如今也是一样。因为他们根本不把汉人当人看待,在他们眼里,汉人或许只是一群会打粮食的羊。

    他们又怎么会跟一群羊谈论道理?他们又怎么会吝惜一只羊的生命?

    所以汉人死了。

    胡里喝拿出一块羊皮,然后轻轻的擦干马刀上的血迹,马刀重现光芒,这是草原最著名的工匠打造出来的马刀,胡里喝是用这把马刀使得自己从一名小兵升迁为一个千户,每一次升迁,马刀总会沾满血迹。

    当然他会继续升迁,万户?或者更高,胡里喝不知道,他也不甘于千户这个位置,他只知道他之所以能够升迁,只是因为他杀的人足够多,不对,杀的羊足够多。

    胡里喝不由想起他第一次杀人,那是一个比他还高大的汉人吧?记得应该是汉人的一员小将,自己的皮甲在他闪亮的盔甲下显得格外不堪一击,自己还没长大的个头只有他脖子那么高,然而自己还是杀了他。

    很轻松,轻松得让胡里喝他认为自己只是在杀一只羊,一刀下去,然后涌出还带有体温和腥味的血,血喷到自己的嘴上,甚至还有一些咸味,比自己高大的汉人小将缓缓的倒了下去。

    胡里喝从此以后喜欢上了杀人的感觉,他杀了大兵,杀了小将,杀了百姓,杀了腐儒,甚至连北方的叛徒,他也毫不迟疑的举起闪亮的马刀,他从小兵升到什长、百户,如今已是千户,他很满意这种工作。

    比他牧羊来说,这份工作更加简单,回报更大,虽说风险大了一点,但是牧羊还会碰到狼群呢?这世上那一份工作没有风险?就连忽必烈大汗的汗位还不是用拳头打出来,他汗位底下全部都是血。

    胡里喝低投入,获得了高收入,他成了族人的骄傲,他年老的父亲得到了族人的照顾,他漂亮的妻子得到了族人的尊重,他年幼的儿子就是族人高高在上的族长,他虽然只会发出“哼哼”的声音,但胡里喝是知道他以后定然会成长为一员猛将,比他的父亲自己还要厉害。

    胡里喝是知道自己一定会继续从事这份工作,一直到自己终老,当他年老得再也拿不起刀时,他的儿子将会接过他的刀。

    不过眼看南方的朝廷危在旦夕,自己儿子的刀将会举向哪里呢?胡里喝迷糊的想着,突然猛一睁开眼睛,怒吼:“快,给老子再快一点,今天若是完成不了,老子用你们的尸体填上去。”

    就在昨天,胡里喝所领千户死了七个百户,什长小将几乎损失殆尽,还有一千人的骑兵,至少有一半倒在了那一堵毫不起眼的土墙之前。

    胡里喝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怎么那一堵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土墙会索取这么多人命?蒙古汉军将士闪缩不前,自己临危请命以期用骑兵进行强攻,然而土墙之下、堡垒之上、沟壑之内弩箭如密密麻麻的飞蝗,覆盖在他一千骑兵之上,若不是自己盔甲尚好,若不是反应尚快,或许自己也已经倒在那一堵土墙之上。

    “宋军当中一定有神射手。”胡里喝看着死得已经不能再死的七个百户,几乎吐血,这些都是他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亲信,这些都是他自己的族人,他不知道这七具尸体能够烧成一剖灰不?他只知道一剖灰土定然不能给他们亲人一个交代。

    胡里喝战败了,第一次完败,他带着还没死光的将士,灰溜溜的逃回阵地,眼看这受伤的草原的雄鹰,败在那一堵低矮的只需要一个跃马便可以跳过去的土墙之前,还没有死透的将士惨叫声,受伤战马的嘶叫声仿佛刺向胡里喝的一支锋利的箭羽。

    “胡里喝,你小子做得好啊,”万户昭武大将军帖木儿不花黑着脸,怒道:“你小子给老子丢大脸了,带着你的人给老子当监工去。”

    “滚,若是误了工程,老子定然不能轻饶你。”

    胡里喝望着天空,眼中露出狼一样的凶狠,他一定要将这委屈埋藏心底,他总要一天要把这屈辱还给施舍屈辱给他的人,无论是土墙之后的那些宋军,还是黑着脸的帖木儿不花。

    “胡里喝千户,胡里喝千户在哪?”一个着急的声音把他惊醒。

    胡里喝转头看去,却是伯颜身边的传令兵,他可不敢迟疑,连忙跑到跟前,讨好说道:“小爷,胡里喝在。”

    十数年的从军生涯,把他从一个毛头小子变成一个油腔滑调之辈,用汉人的话来说他学会了做人?而不仅仅是杀人。

    传令兵看了胡里喝一眼,只见他身上确实佩戴了千户的腰牌,于是递给胡里喝一面将旗,道:“丞相大人有令,胡里喝千户马上到大营觐见。”

    胡里喝大喜,他双手捏紧拳头,心中低吼:难道这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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