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的很近,却又同以剑法出名……”
“那正一派镇派剑法――‘天师丹剑’可了不得!共有九式,名头也是响亮,‘拜老君、请幡灵、八部鬼神收、六大魔王歼、天炉升平真火烈、金丹化形龙虎现、斩虎头、刺龙眼、白日飞仙’……”
“当然了!那白鹤门的第一手剑法――‘金顶剑法’,也是不遑多让,只七式,贵精不贵多,文气十足,‘一湖、二泉、五瀑、七潭、七岩、八峰十六洞、七十五里景’……”
“两派素来不和,相争已久,门下弟子更是对自己的师门绝技都是信心满满,不肯认怂,是以双方见了面就要单挑,你一剑、他一剑,剑来剑去,那缺胳膊断腿的、流肠子掉脑袋的,官府却也不管,自然实属家常便饭了……还有……”
“好了、好了!多谢朗兄弟解惑!”法华见他犹如说书一般,唾沫飞溅、滔滔不绝,立时挥手制止。
“不谢、不谢!”朗乾坤得意一笑,再度站了回去,却是对着周围之人掩嘴轻道,“你们谁还要继续听下去的,晚上来屋子找我,一人五个铜板……”
四寨主习过内功耳力甚好,又只隔了几步路,哪里还有听不见的道理,叹了口气,继而又朝那边的柳松、何秋生正色道:“你二人现在可清醒过来了?”
两人都是点了点头,却仍都有恨色。
“你们可记得谁若敢杀风雷寨的兄弟,该当如何?”
“一命抵一命!”“血债血偿!”两人道,末了互望一眼,脸色稍缓。
“你们遇难之时,可有师门中人前来援手?”两人又摇头对望,兔死狐悲。
“我还要问――你们落荒之时,是谁为你们开了山门?”
“风雷寨!”两人同声而道。
“你二人可同是风雷寨的兄弟?”
“是!”两人同答。
“既然如此,为何要为那薄情寡义的旧师门,却来残害新手足!”
这下柳松与何秋生都不说话了,怔怔地望这对方,面露惭色。
法华见这米已成粥,终于咧嘴一笑,道:“我见你们落草之后,却还顾念师门,想来都是重情重义的好汉子!此时天阳高悬,何不指日为誓,结拜生死兄弟,成就一桩美谈?”
“甚好!”那柳松连连点头,看向何秋生。
“甚好!”何秋生也是哈哈一笑。二人尽皆释怀。
此处无酒,却有在场的弟兄送来一个皮水壶。柳松、何秋生割破手指,滴血入壶,两剑齐插在前,跪拜苍天于地,指日宣誓于顶,痛饮一壶而尽。
“好,好!”法华等他二人起身,连说了两个好,却是话锋一转,道,“你们既已结拜,想来日后过招定然有所顾忌,却是不益练剑。――不过我倒有一提议,当可作为上选。”
“四寨主请讲。”这对义兄义弟连忙问道。
法华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朗乾坤,道:“朗兄弟方才对那两个门派的一招一式如数家珍,自是深有体会,你兄弟二人不妨找他切磋探讨,剑法定然大成!”
“哦啊……”朗乾坤闻言立马张嘴打了个大哈欠,脑袋耷拉道,“怎地突然这般的瞌睡了……兄弟们,我先行告辞了。”
说完,一个转身穿出人群,飞也似地溜了。
众弟兄哄笑成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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