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嗡”的一声,弓弦颤动间,空中黑龙再翻云,不偏不倚,一头扎在稻靶中心。
“怎样?”候志回复了一贯的嘻笑,怀抱竹弓,得意非凡地看着宿平。
宿平讪讪挠头道:“候大哥厉害,却是我有眼不识英雄来。”
候志活了小半辈子,这“英雄”二字还是首次加身,自然心花怒放,大笑间直道数声“孺子可教”。
“只是我有些糊涂了,明明你能拉开满弓,却又不去拉呢?”宿平问道。
候志抿嘴带笑,笑里透着一股神秘,摇摇头也不回答。突然,却有一个声音在两人背后道了一句:“这可是他耍赖偷懒的借口,怎能被你知道了?”
“呔!哇呀呀……”候志一听,便跳起转身,指着说话那人,作了个颤颤巍巍状,大叫道,“好你个副都头……竟……竟然这般……翻脸变无情……过河来拆桥……鸟儿射尽把弓藏……磨子卸下就杀驴……呀~呀~呀……唔!不对!不对!我可不是驴子!”
宿平在一旁被他那摇头晃脑、抖袖甩发活像个唱戏的样子,吓了一跳,等到最后那句话一出口,又直听得他哭笑不得,叹了一口气,收神看向来人,欢喜道:“邱叔叔,你来啦。”
邱禁点了点头,白了一眼候志道:“得了,得了,别在那里哭丧似的,你以为我不清楚?你就是怕回回都拉满弓,那手上、肩上吃苦,便每日钻营,终于被你取巧想出了这等精怪点子,又能射中靶子,又可省下力气。是也不是?”
见候志嘻嘻一笑,做了个鬼脸,邱禁便又对宿平正色道:“他这法子,你如今射二十步时力气不够,尚可一用。但要知道!这样子射出去的箭,即便中了目标,那也是强弩之末,没有半分杀伤之力!”
宿平听罢,尚在咀嚼其中涵义,那边候志却嘟哝道:“要杀伤之力做甚?又不是行军打仗,你死我活的。”
邱禁也不去管他,来到宿平跟前,伸出右手道:“这个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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