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浪卷,只消听上一阵,立能心旷神怡。
只是现在少年只惦记着那八个字以及心中所猜,却是一点也看不出情境。邱禁也不见得比他好上许多,倒是微有些愤懑之色,声音也不免提高了许多:“这衡山灵气之地,却见不得高竹出头拔立其中!这‘秀木’便是出头之竹,这‘林’便是这竹海,若是有那一棵竹子出头了数丈,大风就将它给刮折了。”
“果然就是这样了,”宿平心中想道,“那空心大萝卜本就喜欢给邱叔叔小鞋来穿,若是让他知道其实根本就比不上邱叔叔,那不是更要变本加厉了。”他这样想着,看着邱禁的眼光不免又多了一丝同情。
邱禁说完那番话,心里似乎畅快了许多,见了宿平的眼神,便知他已经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不由得对少年的聪明很是赞赏,当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也不必为我烦扰,我与那都头,总有一日会各自为营,再也不来受他的辖制!”
宿平见邱禁说得斩钉截铁、成竹在胸,也是拍手欣喜道:“对了,我听那个兵爷爷说起,之前的老都头后来考入了禁军,想来那个空心大萝卜也快要走了。走了好,走了好!”
邱禁却是面泛古怪之色,复又一笑,和道:“宿平说得不错,所以我且忍他一时。”
心底下却还念着一句话:“各自为营不假,但能入禁军之人,却不是他!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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