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觉得……”迎上那双并不是很大却如利箭穿心般的眼睛,大波妹欲言又止。
“那你是觉得我犀牛的眼光有问题了?”赵习牛沉着脸,大波妹全身生起鸡皮疙瘩脸色微红再也不敢出声接话,她十分清楚眼前这个卖包子男人的底细,仅管他三年前不在道上走了,但余威还在,特别是与现在统管振兴街的光哥更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关系只增不减丝毫不亚于当年,如果不是赵习牛这两年来和善改性自降身份平易近人,大波妹又哪敢这么随意的跟他说话。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赵习牛正值壮年,年不过三十五岁,如花似玉极为水灵的老婆老是唠叨劝说他换一种活法,如果不是当年被人暗算腰骨受到了重创他还真不会如此轻易退出。几年过去伤是好了,平静的日子也已经适应了,威望没失又能赚点小钱他也乐得清闲。什么不干选上搓拉面团卖包子,可见赵习牛两年来磨练出了一种平常心态。大波妹只是振兴街众多小姐中比较突出的角色,总的来说跟赵习牛不是一个级别上的,赵习牛兴致来时偶尔来和她真刀实枪干上一仗,时而开开玩笑,久而久之也就变得极为自然。此时赵习牛动了真格,大波妹早已麻痹的神经总算清醒过来。
瞧她那低头吱吱唔唔的样子,赵习牛又轻笑道:“算了,你看不上人家,说不定那小子还不愿意呢!波妹,我要提醒你,今后最好是收敛一下你那高昂姿态少以貌取人,别以为你那屁股翘得高就天下无敌了,这世界卧虎藏龙,春城又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大城市,指不定哪天就冒出一个不起眼的人把你招牌给掀了。就好比我今天带来的人,绝对是一位隐藏极深的高手,身强力壮家伙自然也不会小对吧,你也有看到他的眼神了,我敢肯定他一拳绝对可以打爆你的脑袋。”
大波妹瞳孔一缩,诚恳老实点头,道:“犀牛哥,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嗯,去吧,你现在去步行街给张房东买几身衣服回来,就按他那身型去买,大一点没关系但千万不能小,当然,还有鞋子也要,皮鞋和运动鞋各买一双,这笔帐回头记在我身上。”
赵习牛抬了抬手,大波妹扭着她那动人的屁股出了门,心里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张小龙坐在靠背椅上尽情享受着头部双手带来的快感,睁大眼睛望着镜中自己,这是他第一次离自己这么近,看得通透彻底。身后那长得十分水灵的女人,估摸着也就十**岁,手脚相当利索的把他长发变成了短发,此刻正十分轻巧的给他做着干洗按摩。张小龙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也不想知道。迎上那双睫毛长长的双眼,妩媚动人的身姿,他一下就联想到了从小与自己打闹嬉戏的小莹,思绪顿时沉浸了进去。
那个打小就叫自己小龙哥哥的女孩,走累了会让他背,受了委屈会爬在他身上哭,当他做错事时,白胡子爷爷总会关他禁闭,罚他一天不吃不喝,往往这时小莹就会在他肚子造反的时候雪中送炭,还有给他缝补衣服和鞋子。只可惜这样快活的日子不长,按糟老头的说法,小莹是得到了癌症,晚期,就是送去大城市,医好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就这样,只有十五岁的小莹走了,而身为倔强男人的张小龙就这么坚强的过着每一天,从不让糟老头看到自己的眼泪。让人没想到的是,没过半年,糟老头也闭目升仙了,没打雷也没下雨,风和日丽,去的那么安祥。临走的时候他告诉张小龙,他是在南方城市的一家儿童福利院门口捡到的,让他去追索自己的身世寻找自己的父母。而那个城市就是张小龙现今所在的春城。
追忆往事中,张小龙眼睛红了,红得让人心悸,坐在那纹丝不动,把他身后的女孩吓得不轻。女孩望着镜中的他不敢乱动,双手伸张在那不知该如何是好,还以为是自己抓疼了对方。这时赵习牛走了过来,对她微微摆手,示意她先退开。
赵习牛试探着触碰他的肩膀,轻声问:“房东,怎么了,你没事吧。”
“没事。”
张小龙眼皮一动回过神来,挺身站起,瞥了一眼旁边有些紧张的女孩,道:“犀牛哥,我们是不是能走了!”
“哎,怎么能走,头还没冲洗呢。”
赵习牛赶忙拉住他,喊道:“快,小贝,快带你房东哥进去按摩按摩,泡澡,泡鸳鸯浴,一条龙服务样样给我搞齐。”
天天吹发廊二楼是桑拿室,有床有沙发,还有休闲间。赵习牛很得意,望着张小龙老老实实跟着小贝进里屋上楼的背影,他觉得这个不知人世的愣头青高手对自己有了依赖,已经被自己给套住了。一时兴起的他当即拿出了手机。
“喂,阿光,跟你说,我今天捡了个宝,你最好过来看一下。对,就在天天吹,什么,半个小时,好,过期不候,哈哈。”
赵习牛乐呵呵的挂了电话。整个人春光焕发,显得红光满面。他认为自己有着别人所没有的眼光。不管发廊中那些用下身思考的女人怎么想,在赵习牛眼中,张房东就是一块宝,一把没有开锋的尚方宝剑。
“犀牛哥,什么事这么开心!”大波妹提着大包小包喘着娇气走了进来,心中有些诧异。赵习牛不动声色收住笑容,点了支精品红山茶,正色道:“波妹,东西先放一下,你敢紧上楼去招待张房东,我怕小贝她应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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