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强悍战力。
可是,在他们眼里不可战胜的力量,就这样败了,而且败得如此的凄惨,甚至于他们还隐隐的听说,一举打败缅甸十五万大军的白文选,只不过是带领了楚王殿下俘虏的一群降兵降将而已。
如果让楚王殿下亲自带兵出师缅甸,那又该是怎样恐怖的一种场景。
再加上楚王殿下现在声望日高,坐拥重兵,永历又当上了甩手掌柜,他几乎可以代表整个大明的意志了。
因此,孙洋在此刻说的每一句话,都极有可能在大明和暹罗两国之间造成不可估量的影响,尽管他本人声称这仅仅是一场非正式的访问,代表的只是他个人的意见。
当孙洋轻轻的把酒杯放下,似乎有话要说的时候,整个宴席之中,居然没来由的安静下来,无数的眼睛看向最前面,然后听见那个年轻人缓缓的说道,“看来国王陛下和诸位大臣也感到大事不妙了,是吗?”
在座的暹罗大臣们没想到孙洋说话会如此的直白,一下子便点破了他们的心思,一些最有头面的大臣皆是默然无语,倒是一个地位低一点的大臣站了出来,说道,“孙总兵何出此言,我暹罗国兵强马壮,国泰民安,那里有什么大事不妙。”
“是吗?”孙洋依然是微微笑着,不慌不忙的吐出几个字,“暹罗、缅甸,世仇也”
“你的意思……”
那个站出来的大臣刚刚说出这么几个字,便知道自己说错话了,有些东西,在筵席上心里明白便好,不用说出来,特别是像他们这样不能决定大局的官员,于是忙将后面的话吞了进去,作为一个暹罗大臣,他也不能表现得太傻不是。
其实,不用孙洋点出这么几个字来,暹罗的重臣们对于那份盟约的利害,已经是心知肚明,暹罗国王更是心如明镜一般。此时,听到孙洋的话语,更是暗加赞叹,想不到大明重臣之中,居然有人能把南洋诸国之中的复杂关系理得如此清楚,实在难得啊。
此刻,倒也不是什么矜持的时候,否则,说不得便有亡国之祸,于是对着孙洋说道,“不知孙总兵有什么主意。”
孙洋知道暹罗诸臣都是极其精明的人,特别善于左右逢源,便如他对待大明与满清一样,一边派遣使团去北京进贡称臣,一边收留大明流亡大臣,为李定国抗清提供支持,但是有时候,人是必须彻底的站稳立场。
于是,只听得孙洋缓缓的说道,“其实,国王陛下已经有了主意,不是吗?缅甸能够与我大明订立盟约,那么暹罗为什么不能跟我们订立盟约呢,甚至于我们三国组成一个同盟也不是不可以。”
“暹罗与我大明历史源远流长,诸位先辈原是我云南布政司之民,当年为了躲避元兵迫害,方才来到暹罗,然后在此立国,开创出一番基业,虽然分为两国,实则血浓于水。若非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我大明绝不愿与暹罗兵戎相见,同室操戈。”
“不过,我大明也是极为重视信誉的,若是缅甸与暹罗起了争端,我们定然不会将盟约弃之不顾。”
“如此一来,难免伤了两国情谊,何况国王陛下在我军抵御鞑子进攻的时候,多有帮助,实在不愿意伤害到暹罗子民。因此,我x思夜想,便想出了这么一个法子,特来与国王陛下和诸位大臣商量商量,若是暹罗有意,我倒可以在中间撮合。”
孙洋的每一句话,暹罗君臣都是听得极为仔细,其实,在明缅盟约刚刚传来的时候,他们便萌生了与大明结盟的念头,只是想到一旦与明军结盟,便要跟清廷彻底的决裂,心中不免犹豫。
毕竟现在清兵势强,明军势弱,一旦将来大明战败,他们恐怕难以承当整个中国兵力的雷霆之怒。
孙洋当然知道,结盟之事,绝对不可能在酒席之中说上一说,便能让对方的满朝君臣轻而易举的答应,暹罗可没有被明军兵临城下,更不存在内乱可以利用,对他们越是逼迫,越是适得其反,于是对着暹罗君臣说道,“结盟事大,绝非筵席之上,三言两语可以决定的,国王陛下不妨再考虑考虑。”
这一句话点中了暹罗国王的心思,更让暹罗诸臣放下心来,于是借坡下驴,笑着说道,“好,咱们今日定要不醉不归。”
顿时,双方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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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虽过,但孙洋所说的那些话,仿佛投入湖中的石子,久久不肯消散。暹罗王宫,说话最有分量的几位大臣聚集一堂,就在暹罗国王的跟前说着话儿,而其中的话题自然便是结盟一事。
暹罗乃是大明的不征之国,对明朝向来亲厚,虽然顺治九年便遣使进入北京,但是明里暗里都在支持着明军。当晋王李定国被清兵挫败,退入孟定之时,暹罗就曾提议让李定国退入暹罗境内,暂时整顿,然后反扑。
虽然这中间多多少少的有一点希望明军在前面挡住清兵的意思,但总算还是偏向大明一边。
因此,向来精明的他们,在明缅盟约传来的一刹那,就萌生了与大明结盟的念头,以应对缅甸所可能带来的威胁,孙洋的到来,则让这个念头直接搬上了暹罗国的议事日程。
休论大明与缅甸之间还有着一纸盟约,就算没有,凭着缅甸帮云南渡过这个危机,将来缅甸与他们交战,大明也极有可能站在缅甸的那一边,何况一旦破灭暹罗,他们还能从中割走大片的领土呢。
特别是明军在北方的战事不顺时,极有可能会伙同缅甸一起,拿着暹罗开刀。
想到这里,暹罗重臣也显得有点心焦,在那里说道,“国王陛下,其实结盟一事倒也是个机会,咱们缅甸、暹罗本就是南洋大国,现在再与明军联合,此地还有谁人可挡,纵然是安南,恐怕也挡不住我们三国的联军。”
暹罗国王微微点头,然后说道,“这等道理,我如何不知,只是担心明军抵挡清兵不住,最后惹得清兵大军入境,这才是最大的危险。”
那名重臣也是点头称是,再接着说道,“酒宴之上,老夫坐在明使身边,当时听见明使说到,只有高风险,才会有高回报。虽然语气之中满是铜臭,更兼几分市侩的味道,但如今细细想来,确实如此,清兵势大,明军势弱,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的事情。可也正是这样,明军才急切的需要得到别人的帮助,而我们对于清兵来说则是可有可无。何况纵然我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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