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圣宗广场之上,数千弟子盘膝端坐,虽是数千弟子聚集,却井然有序,一个个庄严肃穆,默不作声,数千人的广场之上竟然鸦雀无声。
数千弟子的聚集,搅动空中灵力波动,使得广场之上有如乌云笼罩,沉闷之极。
一炷香之后,飞云殿中走出数十人,在广场前方停了下来,为首之人赫然是张星月,张星月此刻脸庞绷的紧紧,一脸肃然,沉声道:“耀芸国七派九盟蠢蠢欲动,有进犯我姜?国之意,现在起,全宗严加防范,所有弟子即刻回去准备,随时听候调遣。”
数千弟子齐声应道:“是,谨遵法旨。”虽然个个心中震惊,但是俱都明白,现在根本就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对于他们来说,立刻回去准备法器,丹药等等,好在接下来的大战中保住性命,才是最为重要的,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故而都是脸色阴沉,各自散去,片刻之间数千弟子走了个干净。
回到天柱峰后,天心开始琢磨起来,试炼,栗家堡毁了小钟龟盾,防御法器他如今只有贴身的软甲,先要找几件防护法器,然后就是要尽快把那小黑牌参详透彻,这小黑牌必定不凡。
突然,一道身影悄无声息的,背对着他,诡异的浮现在房中,一惊之下,伸手往腰间摸去,然而根本无法动弹,全身并无任何不适,可就是无法动弹,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渗透而出。
“你不必惊慌。”此人说着,缓缓转过身子。
天心抬眼望去,脸色大变,双腿一弯,不知何时,又行动自如了,咕咚一声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道:“徒孙天心叩见师祖,多谢师祖救命之恩。”
张星月坦然受了他的大礼,道:“起来吧,有件事我得告诉你,你只许听,不许问,因为我也不知如何回答于你。”
天心站立起来,一脸讶然之色,盯着眼前的师祖。
张星月重重的叹了口气,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悲痛之色,道:“你七师叔半月前已然返回宗门。”
闻听此言,天心大喜之下就欲开口询问,突然想起这本应的高兴之事,为何师祖如此悲哀?忽又之前张星月的话,赶紧又把到嘴边的话吞了下去,尽管如此却掩饰不住他的疑惑。
“难怪你能从筑基期修士手中逃脱,遇事不乱,孺子可教。”张星月赞许的点了点头:“你七师叔回来之时,已是命悬一线,见到我之后,只说了三个字:梁,元婴。就陨落身亡了,数日后,你师父,三师叔本命牌碎裂。”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让他好半天喘不过气来,面色发白,双目无神,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就此晕了过去。
张星月摇头叹道:“这孩子还真是留有一片赤诚之心,难怪天显如此看重他。”
抬手一挥,一阵清风扫过,天心只觉全身清凉,悠悠醒转了过来,立刻一蹦而起,见师祖尚在,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落而下,心中如同撕心裂肺一般的痛疼,一脸凄然之色,哽噎道:“师祖!”
“你不必多问,此事我定然要查个水落石出,你几位师叔我都已命其即日开始闭关,不到结婴绝不许出关,今日交代你之后我也要闭关了。”张星月道。
顿了顿,张星月突然面色阴沉,抬眼望着他的目光有如万斤铁锤,那凌厉的气势仿佛刀锋般,厉声道:“你坦言告知老夫,你是否偷偷学了魂修之道?”也不自称“我”了,转而自称“老夫”。
天心悲伤未过,骤然被张星月气势一逼,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师祖,徒孙不明白,何为魂修之道?徒孙从未听过魂修之道。”
张星月气势一收,脸色渐有缓和,道:“我本不该此时问你,这魂修乃是舍弃肉身,只修魂魄,修到后来可重新凝聚肉身,魂修无需灵根之说,世俗凡人皆可修炼此道,故而在上古时期,魂修势力极为庞大,由于道统不同,且魂修行事诡异,与灵修格格不入,最终魂修灵修爆发大战,最后结果,灵修以惨胜收场,魂修虽有余孽,但也从此不出世。”
天心不知,自己在生死线上走了一遭,若张星月确认他是魂修,则立刻将他毙于掌下。
张星月接着道:“从那以后魂修成为灵修公敌,只要一旦发现魂修出现,必群起而攻之。日前我与你疗伤,不知何因,你竟然三魂七魄合一,魂魄潜藏在识海之中,元神还藏于魂魄中,也正是因为如此,你才免得一死,你可知魂修的第一步就是要三魂七魄合一,称为融魂期,然后找一阴脉所在,吸收阴灵之气,滋养魂魄,算了,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师祖,徒孙也不知为何会如此,只是那日恍惚中,魂魄钻出体外,徒孙觉得自己那时要死了,却被山风一吹,竟然把魂魄又吓的缩了回去......”天心隐隐觉得自己若是实话实说,恐怕师祖就要毙了自己小命了,也就再次把当日对宗涛所言再说了一番。
张星月道:“这些我都已知,这也是你的机缘,魂修进入融魂期之后就要舍弃肉身,而你肉身尚在,故而我才对你不疑。但是你切记,魂修之道不可碰。否则日后就是我也救不了你,唉!你师父已然不在,天柱峰你已不适合在此居住,但考虑灵府试炼还有一年多时间,灵府试炼之前,暂且居住在此,试炼之后另行安排。”
天心忍住心中的悲伤,道:“是,徒孙知道了。”
张星月伸手摸出一块玉牌递给天心道:“这玉牌之上有我一缕神识,可发挥出我部分威能,不到性命攸关之际不可使用,要使用捏碎玉牌即可,有此玉牌在手,就是结丹修士也休想伤害于你。此次我走之后不再管门中之事,立即闭关了。望你好好修行,想来栗家那一份藏宝,也够你百年修行了。”
话音刚落,张星月已是凭空消失了,天心跪倒在地,边磕头边道:“徒孙谢师祖恩赐。”
蓦然间张星月的话音在心神响起:“此次两国大战,你等参与灵府试炼的弟子都不用参与,望你好好修炼。”
接下来的日子,天圣宗之内一派忙碌,时不时空中光芒闪烁,短短半月左右,宗内弟子已是派出大半,不过这一切天心自是不知。
他从张星月走后,就发下誓言,有朝一日,一定要把师父师叔的事,查个水落石出,但教有他口气在,就要为师父师叔报仇雪恨。故而自此之后每日都闭门苦修,每日功课做完,就专心研究那小黑牌,但始终不得其解。
一轮弯月挂在空中,点点萤辉洒落下来,说不出来的清冷感觉。天心缓缓从云凤楼中踱出,今日又想起师父了,那种撕裂心肺的感觉再次萦绕心间,长长的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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