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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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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突厥来使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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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早失的沙钵略部根本不是其他几个可汗组成的联盟的对手,他之前把能得罪的人都得罪遍了,实力强的时候那些人还算老实,现在眼看着他节节败退,那些一直摄于他淫威的小部落也趁机痛打起了落水狗,沙钵略所控制的草场越来越少,眼看着部族就陷于达头可汗的三面重围之中,如果大隋这时候再找个借口讨伐突厥的话……一念及此,沙钵略寝食难安,他百般思忖,终于决定:先发制人!     沙钵略的先发制人,和他前辈的那种上表乞降,纳贡称臣不同,沙钵略的先发制人,是打亲情牌,以柔克刚。于是,他把自己的兄弟和第一勇士派来了,派他们来面见大隋皇帝,朝贡方物,陈述自己乃是千金公主之夫,这公主是皇帝的女儿,要算起来,他沙钵略也是大隋皇帝杨坚之婿。女婿乃是半个儿,老丈人眼看着女婿扛不住了,怎么也得帮衬一把吧。     两下里谈笑风生,携手入城,便见大兴街道宽阔、市井繁荣,城中巡街士卒盔明甲亮,与居民秋毫无犯,坊市兴旺,万货云集,一派祥和气象。阿史那?罗和呼罗国主看在眼中,不禁暗惊大隋发展之迅速,遥想当年,突厥最盛时幅员控弦之士数十万,兵强马壮,中原各国竞相朝贡,如今此消彼长,竟衰落一至于斯,不禁暗暗唏嘘不已。     杨勇和斛律云将两位国使送进驿馆,又设宴款待一番。探问对方来意,得知突厥竟是自认为儿,来请臣归顺的,二人不禁大喜,宴罢立即将消息递进宫去,然后又着人将消息传进给高?,高?马上召集幕僚,分析突厥用意,商量明日朝堂之上的对答之策。     翌日早朝,突厥大可汗阿史那?罗捧国书与呼罗国主上殿面君见驾,满朝四品以上官员尽皆出席见证。阿史那?罗和呼罗国主二人也是头一回见到大隋皇帝,只见高踞龙座之上的杨坚方面大耳,气度雍容,双目炯炯,不怒自威,谈吐更是爽利,英武中不带煞气。朝中百官进退有序,动合礼仪,秩序为之井然,再思及昨日昨日街头所见大兴气象,深知大隋升平气象已成,望治之日有期,不禁更生敬畏。     不过这沙钵略虽然上表乞降,却还想留着点儿面子,主使阿史那?罗致书道:“辰年九月十日,从天生大突厥天下贤圣天子伊利俱卢设莫何始波罗可汗致书大隋皇帝:使人开府徐平和至,辱告言语,具闻也。皇帝是妇父,即是翁,此是女夫,即是?例。两境虽殊,情义是一。今重叠亲旧,子子孙孙,乃至万世不断,上天为证,终不违负。此国所有羊马,都是皇帝畜生,彼有缯彩,都是此物,彼此有何异也!”     别看这沙钵略是粗人,手下却不乏嚼文弄字之辈,这封国书什么意思呢,翻译出来就是:你是我妻子的父亲,也就成了我的岳父;我是你女儿的丈夫,也等于是你的儿子。愿我们子子孙孙,世世代代,永续亲情;上天为证,永不相违。从此以后,汗国的羊马,都是您的牲畜;中原的绸锻,也是突厥的财富。     杨坚听完之后面色一沉,朝上已经有不少大臣大喝:“大胆!无礼!”了。沙钵略在他的一长串头衔里自称为天子,却只称杨坚为大隋皇帝,明显是要压过杨坚一头;又提出什么“突厥的牛马是隋的牲畜,隋的绸缎是突厥的财富”,这不是在表达两个国家全二为一、突厥与自己平起平坐之意么,哪里有做儿子的样子?     杨坚虽然不高兴,但是现在沙钵略内忧外患,眼看着就要鸿飞冥冥,大隋要的是一个乱战的草原,而不是一个统一的突厥,所以沙钵略不能死,也死不得,于是回书道:“大隋天子贻书大突厥伊利俱卢设莫何沙钵略可汗:得书,知大有好心向此也。既是沙钵略妇翁,今日看沙钵略共?子不异。既以亲旧厚意,常使之外,今特别遣大臣斛律云往彼看女,复看沙钵略也。”     朝会一罢“斛律全陪”便送阿史那?罗和呼罗国主返回驿馆,将二人安顿下来之后,又乘车回返,直奔皇城武德殿而来。     武德殿内,隋高祖杨坚、杨素、高?、长孙晟、苏威等人正襟危坐。杨坚一看斛律云到了,挥手让他入座,然后神情凝重地道:“诸位爱卿,今日之事,你们怎么看?”     虞庆则不屑地道:“皇上,这分明就是沙钵略的缓兵之计。自匈奴以来,塞外诸胡强则南下中原,弱则上表乞臣,往复不断,恬不知耻。如今突厥内乱,沙钵略首尾不能相顾,这才上表称臣,等他缓过气来,一样还是条毒蛇。皇上,照微臣的意思,我们正该趁此机会再次出兵,一举消灭沙钵略。”他虽然也知道高?他们“以胡制胡”的策略,不过在虞庆则和朝中大多数武臣看来,吃到碗里的才是肉,不趁着这大好机会赶紧灭掉突厥一部,反而要施以怀柔,简直就是本末倒置,不知所谓。     长孙晟不屑地道:“虞大人,沙钵略现在是平阳的落虎,折翼的凤凰,自然不足为惧,可是还有个达头呢。若是我们逼迫太紧,沙钵略走投无路之下投了达头,到时候整个突厥草原可就剩一个大可汗了。突厥乱象初现,实力并未受损太多,若是现在再次一统为一,以我大隋此刻的实力,是突厥人的对手么?”     高?微笑道:“此事陛下早有定论,你们又何必争吵呢。咱们今日论的,是将来崇国公上了草原之后,如何留下,又给予对方什么帮助,以确保沙钵略既不会被达头灭掉,又死心塌地的为我鹰犬。”     苏威如弥勒佛一般眯着眼睛:“这有何难,这一路北行何止千里,崇国公不若缓缓而行,一边替我皇巡视天下,一边儿劳军安民,走他四五个月,到那时候,沙钵略恐怕就坐不住喽。”     长孙晟抚掌赞同道:“苏大人这个‘拖’字诀用的极好,反正他沙钵略在国书中的语气并不焦急,咱们也就慢慢磨蹭。这一路上,正好可以让崇国公到晋阳和雁门面见晋王、卫王,将皇上的意思传达下去,在沙钵略撑不住的时候出兵塞外,为对方之助,一来确保沙钵略不被达头吃掉,二来么,也防止达头发展壮大。”     杨素在地图上看了半晌,这才抬头道:“诸位大人,此事虽然早有谋划,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万一沙钵略挡不住达头兵锋,咱们也得有个地方让他退吧。”     高?点点头道:“杨大人所言有理,可是突厥人不服教化,若入我大隋境内,不免袭扰各地百姓。”他手指在地图上移动片刻,指着后世的河套平原道:“若事不可为,可让其部落度漠南,寄居白道川内,以做休养生息之用。”     “至于如何留在沙钵略身边么,呵呵呵,崇国公,敢问你年方几何啊?”说到这里,高?如夜枭般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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