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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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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刘?去,郑译来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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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觥筹交错,为自己北上突厥之行修桥铺路。     突厥地处北疆之外,天地苍茫,牧场无垠,可却少产粮、不产盐,而且也没有什么时蔬。草原上的牧民想要很好的生活下去,便要用名贵的动物毛皮、马匹从中原来的商贩手中换取粮食、盐巴、茶叶等生活必需品。所以在那草原上,中原商人是很受欢迎的。     当然了,此时的斛律云,不可能将生活必须品贩卖给自己的敌人,他借着通商的名义北上草原,所贩卖之物,不过是蜀锦、南绸、胭脂、瓷器等既没什么用,价格又高的离谱的奢侈品,粮食等物也要贩卖,不过那可是大饵,鱼线可是要放长的。     而这几个人,便是大兴,乃至整个大隋最大的几个布匹以及瓷器商人。那会儿商人地位颇低,这几个富可敌国的巨商,不用说跟国公这样的一品大员同席饮酒了,平日里就连多看对方一眼,都可能犯下不敬之罪。     斛律云以国公之尊,如此折节下交,这些人又怎能不感激涕零。一听说国公爷在不久的将来会成批的买进布匹和瓷器等奢侈品,这些人更是把这个机会当成与对方的关系更进一步的突破口,不光价格比市价低了颇多,还在运输等事情上给了颇多的便利。     有了固定的货源,对方又给了他一个出厂价,斛律云自然心情大好,这前后一翻手,获利可就是数倍乃至数十倍。他告别几位财神爷,坐上马车向府邸行去,忽的想起今日早间燕飞向自己汇报的事情,不由哑然一笑。     任昱在收编城西的那些泼皮,他和其他几个下属其实在之前便有所察觉,只不过右内府中自行其是,各自都有自己负责的地方,互相并不从属,斛律云虽然有权过问,可他又相信自己这个便宜大哥的手段,所以也就听之任之。     直到昨夜,任昱将自己这些日子的布局收网之后,众人才恍然大悟。这些泼皮平日里也各有从属,他只需要将原来的老大以雷霆手段打倒,再找些对方的把柄扶持一个有野心的手下为做自己的代理人,便可以将各处的泼皮收到麾下,可谓是以黑治黑。     他这么做,一来可以在不暴露自己身份的情况下收编那些泼皮闲汉以为己用,二来也可以以此为借鉴,慢慢由大兴发散开来,一城、一县、一郡、一州,慢慢将各地的泼皮无赖都收到麾下,三来呢,也可以报舒国公将自己妹子劫走的一箭之仇,他可是一个相当护短的人呢。     ‘大才哥这么做,手段虽然酷烈了些,倒未尝不是一个快速聚拢人手的手段。至于如何将这些人死死控制在手中,想来他也定有计较。’斛律云将遮住车窗的毡帘儿挑开一条缝儿,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儿想着事情。     大兴马路又宽又平,斛律云马车一路急行,谁料在走到宜阳坊与崇义坊之间的路口之时,侧面启夏门道上忽然冲出一辆墨绿色小号马车,直向斛律云马车撞来。两车车速都极快,掌鞭再想转向都已来不及,好在刘把式驾车多年,极有经验,手中蛇皮长鞭一卷一甩,马车再次加速,险险避过来车,不过就算如此,两辆车还是稍有擦碰,那墨绿色马车本就较小,高速奔驰中再被这么一碰,哗啦一声翻到在路中,驾车的掌鞭惨叫一声飞了出去,车厢内装着的东西也散落一地。     斛律云穿越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遇上车祸,吓得脸都白了。他挑帘下车,只见对方马车倒在路旁,木质铆钉车轮儿还在呜呜旋转,驮马被硕大的车厢带着倒在了地上,惊恐的嘶鸣着,掌鞭面朝大地直挺挺趴在地上,生死不知,他的边上是一大堆黄纸朱砂,以及香烛等物,看起来像是做法事之用。     古人和现代人差不多,都喜欢看热闹,一看马车翻了,行人都聚拢了过来。只不过那时候的人比起现在来要热心许多,有人呼喊着叫去找郎中,还有人帮着将马车抬到路旁,以防阻塞交通,更多的人则是虎视眈眈的看着斛律云,以防他肇事逃逸。     “让开些,让开些!没看见官差办案么!”     不多时,一伙儿身穿黄色补服的京兆尹小吏大呼小叫的分开人群,带头一人看了看倒在地上的马车,脸色瞬间一变。他一眼就认出,倒在地上的这辆马车,是上柱国郑译家中之物。这大兴城乃是天子脚下,他们这些小吏为了不得罪权贵,平日里早就将各家大人府中的马车认了个遍。     上柱国家的马车被人撞到了,这还了得,带头小吏气势汹汹的转头,欲要捉拿人犯,转头一看被行人围起来的那个少年,他的个子顿时又矮了下去。     乖乖,崇国公,刚刚北击草原的少年英杰。     那小吏左右为难,双方都是他惹不起的人,这样的案子断起来最是揪心。他硬着头皮走到斛律云身旁,施礼道:“国公大人,小人雁小九,是京兆尹寻街班差。”他指了指倒在一旁的郑译的马车,苦笑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害自家老爷受惊的刘掌鞭惊怒异常,斛律云还没开口,他遍竹筒倒豆子般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了,在他嘴里,事故的责任方,全在对方身上,过路口之前不甩鞭示警,这难道不是大罪过么?当然了,他也没有甩鞭示警,不过此事自然被选择性遗忘了。     那小吏听了他的话,又找边上的一些路人采证,然后便陪着笑对斛律云说道:“事情的经过小的都已了解,此事确不是大人的错,您可以回去了。”虽然发生了事故,不过只伤了一个驾车的下人,这小吏又怎会因为这点儿小事儿开罪国公爷,两句话就把责任方推到了那个下人身上。     斛律云点点头,刚欲上车,忽然响起刚刚散落一地的黄纸香烛,有些好奇的向那小吏问道:“对了,本公方才见对方车上载着不少香烛、符纸,郑大人家里可是有事发生。”     那小吏呵呵一笑:“大人您有所不知,这些东西乃是请法师做法的时候用的,家里有事,哪有请道士巫师的啊。”     “哦,原来如此。”斛律云点点头,刚转身,忽的脑中灵光一闪:‘做法事?我记得朝廷好像严禁大臣在家设坛做法的,郑译这么做,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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