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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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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禁酒大使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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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日一早刚过三更天,斛律云就早早的爬了起来,随便的吃了点东西便穿上一身崭新的朝服向宫中行去。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些“涉案”的朝臣中,他除了对刘?比较熟悉之外,剩下的那些人就是在大街上走个照面儿都不一定认得出,这怎么行?恰巧今日去朝中有事,正好给了他一个观察对手的机会。     自古以来朝会并不是每日都开,一般是三日一朝,而且上朝的时候也不是每个大臣都有“资格”上殿,你要是品级过低,就算是个京官儿,也得等上十天半个月才有机会面圣一次。斛律云这堂堂正一品的国公虽然有权利次次朝会面圣,可他却从来没有珍惜过这样的机会,本来么,来自现代的他,哪受得了那种两三点钟就起床的生活。     朝鼓晨钟伴着清晨的第一缕朝阳响了起来,无数手持笏板的大臣摩肩擦踵,鱼贯进入宫城。斛律云拿着雪白如玉的象牙笏板挤在众多朝臣之中,左看右看极为好奇。     笏板在这时候是官员必背之物,长度大约2尺6寸,中宽3寸,此物件虽然不大,但却很贵重,这是由它的质地决定的。笏板的作用其实就和今天的随身笔记本类似,用来记录君命或旨意,亦可以将要对君王上奏的话记在笏板上,以防止遗忘,分别用玉、象牙或竹制成。大隋承祖制,五品以上持象牙板,五品以下持竹板。     大隋虽然是以武立国,朝中大臣八成以上全是大字不识的莽夫,不过从春秋时代至今,无一不是以文为尊,所以朝堂之上的站位是文官居左,武官居右。站在文官最前方的自然是高?,而站在武将最前面的两个半百老头斛律云却没见过,小声的向边上的一位同僚询问,方知这两人就是北周名将:宇文忻,梁士彦。     一声尾音拖得老长的通报声过后,一身皇袍玉带的杨坚在近侍和仆从的陪伴下缓缓自后殿行出。百官见礼之后,斛律云站得笔直,眼巴巴的等着杨坚说:“有本早奏,无本退朝。”谁知这满朝文武根本不按套路出牌,三省六部和御史台等部门按轻重缓急依次将需要朝议的事情一一报来,由杨坚和诸臣商议,然后再做出判断,事虽繁杂,却有条不紊,极其有效率。     斛律云和一帮无实权的勋官站在文武官中间,百无聊赖。这古代奏本的时候,最讲究词藻华丽,儿古时候所谓的华丽,无非就是用词生晦,四六相骈,富有韵致。斛律云这种半文半白都听不太明白的人,听起这样的东西来无异于天书,再加上起得早,不大一会儿就觉得头重脚轻,昏昏欲睡。     一阵困意袭来,他忍不住就想要打个哈欠,可这是在早朝之上,打哈欠可是极为失礼的举动。斛律云用大袖和笏板挡住正脸,侧向武官朝班那边如河马般张了个大口,刚准备收回视线继续“站岗”,忽见斜前方的一个武官左手捧着象牙笏板,右手用毛笔在上面写写画画着什么,每画几笔,便细细欣赏一番,脸上全是自得之色。     斛律云顿觉有趣,赶忙将身子向前倾了些许,定眼细细观瞧。只见对方手上雪白的笏板上面用毛笔画了个黑色的小车儿,小车儿之上还有成金字塔状的无数麻包,对方的画工甚是不俗,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就已经将完整的轮廓勾勒了出来。     他悄悄捅了捅站在身边的忠孝公伍建章,正在闭目养神的国公大人耳朵动了动,脚下碎步轻移,挪到了斛律云身边,低声道:“贤侄,何事啊?”斛律云和伍天锡交好,在伍建章面前当然是以晚辈自居。     斛律云用眼神向斜前方瞥了瞥示意了一下,同样低声问道:“世伯,那个大人在做什么,怎么在手中的笏板上作画呢?真是有趣。”     “哦?”伍建章探了探脑袋看了一下,强忍着笑意解释道:“贤侄有所不知,我大隋以武立国,朝中同僚大多不擅文辞,这位兵部的张大人还算不错的了,画得一手好画,意思也能表达清楚,其他大人们多数都是画个圈儿,就算记下一件事了。”毕竟份属同僚,伍建章还是给留了一些面子,说实话,这些大人们哪是不善言辞,用目不识丁来形容都一点儿都不为过。     斛律云听得好奇,探头探脑的观察了一下,还真的从一个四品官员手中的笏板上找到了“一串儿糖葫芦”,和“四五颗鸡蛋”。这一串儿糖葫芦,是这位大人在上朝前记录下来的要参奏的事情,参禀完了,便用毛笔一划,算是揭过,下面的那一拍并列的鸡蛋,则是今日朝堂上安排给他的事情,花几个圈儿,便是几件事。     这下斛律云也不困了,他探头探脑的观察着那些武官笏板上的“无字天书”,心里给每个人的画功和艺术表现打分。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各部报禀的大小事务已经基本处理完毕,剩下时间的就该那些无罪的言官“开咬”了,今天攻击的重点仍旧是苏威和高?,大伙儿早已习以为常,两方人马拉起架势扯皮半天,便默契的休战回班。     就在众人以为今日朝会就要结束的时候,从刚才开始便一言不发的梁毗昂首出列,正了正衣冠,这才大声道:“启奏陛下,自禁酒令颁布以来,城中各坊各市贩卖酒水之人大减,酿酒所用之粮大多充做国用,乃是大善大贤之举。可微臣却听说有不少朝中大员借着自己的权势地位,在暗地里贩卖水酒,视王法于无物。此事皆因京兆尹执法不利所致,微臣请奏陛下,革去苏威京兆尹之职,另选贤能代之。”     斛律云诧异的看了看这突然出列的梁毗,他虽然知道今日朝堂之上会有人借着酒禁未果之名弹劾京兆尹,但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梁毗。他朝斜前方的高?看去,发现对方眼睛半眯,也在看着梁毗。他对斛律云的目光似有所觉,微微摇头,示意他静观其变。     朝班队伍里的“倒苏派”马上来了精神,跟着就是一通附和。不过斛律云细细听了半晌,发现这些人都是“为了附和而附和”,很多话说出来言之无物,所举的例子也有些苍白无力,似乎事前没有准备。     ‘难道这梁毗根本就不是刘?他们一派,只是单纯的就事论事?’斛律云看着站在所有言官最前方慷慨陈词的梁毗,陷入了沉思。     不过这么一件小小的事情又如何能扳倒苏威呢,那些早就受到高?授意,躲在言官队伍里的内应立刻出班反驳。这些人提前就从高?那里得到了消息,昨夜在家准备了半宿,可谓是以逸待劳,一个个滔滔不绝,引经据典,不多时就将对方驳的体无完肤。     当然了,圣明的高祖皇帝当然不会视梁毗的弹劾于无物,他严厉的斥责了苏威,然后话锋一转,仍旧说苏威政务繁忙,无暇他顾,提议组建一个临时的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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