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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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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定计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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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邑郡乃是秦汉所置,位置在如今的山西朔州,制所善阳,就是今天的朔县。善阳乃是边防重镇,城高墙厚,武备齐全。刘氏乃是当地望族,相传先祖乃是汉光武皇帝,却无人知道真假。     隋朝初年,华夏大地刚刚结束鲜卑的统治恢复汉姓,很多自称血脉高贵的家族,往上数三四代,没准就能发现破野头,普六茹等鲜卑姓氏的先人。所以这时候先祖是讲究‘自称’的,比如李渊所在的赵郡李氏,就自称自己和陇西李氏共出一脉,乃汉代飞将李广之后,至于到底是不是,谁又回去深究呢?     善阳城乃边防重镇,修得方正坚固,占地颇广,两条五丈宽的马道横竖交错,连接四门,在城中部交汇,将整个城池分成四块儿。那会儿商人地位颇低,店铺都不许开在正街之上,城西兴安坊是专门安置巨贾游商的坊市,这马邑郡处于楼烦、雁门、定襄、榆林四郡交汇处,正是交通之要冲,往日里商贾云集,人来人往的很是热闹。不过现在突厥人刚刚退去,又四处都是流民,那些店铺一无货源,二无顾客,全都早早的关门歇业,整个坊市看起来空落落的,很是冷清。     斛律云他们被安置在兴安坊中部的一所大宅之中,宅子的原主人连同一干奴仆被郡守郭洵客客气气的“请”了出去。这座宅子在门外看起来和边上的店铺差不多大,其实内有乾坤。六幢大院,十几进小院,院院相接,墙墙相连,组成了一个大大的双喜字,颇有点北方豪宅的风范,一千多人的车马塞进去却丝毫不显拥挤。     滚水洗尘,酒宴接风,沐浴更衣完毕,斛律云直奔善阳府衙而去。善阳郡衙地处城北,因为连年战火,又无钱修缮,所以看起来稍显破败古旧,顶上牌匾墨迹模糊,朱漆大门上漆皮翻卷,门外的石狮子渺了一目,显得全无威严,反而有一种滑稽之感。     他打马来到衙前,却不下马通报,而是带马转过街角,直奔后衙的角门而去,在离角门还有十几步的时候,便下了马,沿着被扫到墙边的积雪牵着缰绳缓缓前行。     未到门口,早有仆役过来接过马匹,换了便装的郡守郭洵和郡丞董纯也远远迎了上来,众人客套几句,把臂从角门进入。     大隋朝承袭汉制,官府衙门都是坐北朝南,前衙为公干之所,后衙为私宅。如果职位高到足以携带家眷上任,官员的妻儿老小一般都是安置在后宅。平素里公务往来,以及接待上官,客人走的都是前门,只有私交甚好的朋友,或是晚辈拜访才会从后门入内。以至于后来贪腐之风盛行之时,很多人以私交的名义从后门将礼物送进去跑关系,走路子,“走后门”一词也是由此而来。     斛律云不走仪门而从后衙的角门而入,是以晚辈之礼求见,只凭这一点,便让郭洵二人心中舒坦异常。众人并肩走入后宅,早有仆人在后堂准备好丰盛的酒食。分主次落座后,斛律云起身举杯感谢主人的款待,一爵酒一饮而尽,郭洵赶忙起身还礼,一时间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董纯心中担心先前城外之事影响自己的仕途,这精细的小菜吃起来也是味同嚼蜡。他端起一爵酒,以袍袖掩面,使劲儿的冲坐在上首的郭洵打着眼色。后者递还给他一个宽心的眼神,然后挥袖冲伺候在一旁的仆人道:“这里不用你们伺候了,都下去歇着吧。”     “是!”众奴仆恭敬的应了一声,鱼贯而出,最后一人轻轻掩住房门,也快步离开了。     看到后厅已无闲人,郭洵二人对视一眼,正要说话,却见‘李公子’自食案后起身,然后长揖及地,恭谨的说道:“五原胡云,参见两位大人。”     “五原胡云?你不是…”郭洵惊叫了一声,看了看同样一脸惊讶的董纯,紧接着才眯缝着眼睛看着堂下的斛律云,沉声问道:“胡云,你既不是那李氏子孙,在城外又为何要以假身份来蒙骗本官?”     “此事,云实有难言之隐。”斛律云起身将他在城外从两人那里盘问来的信息娓娓道来,说到最后,他抬头看着郭洵说道:“既然那个刘族老能派管家乔装打扮来控制这些地痞泼皮,谁又敢说他不会另派人手混在流民中暗自观察事态发展。若是我亮明身份,将那刘管家当场锁拿,必会打草惊蛇。就算我们有了充足的证据指认那刘族老图谋不轨,到时候对方也必定有了准备,再想不动声色的将其拿下,便难上加难。若是强行动手,我从刘管家的话中听出,这刘氏在马邑地方颇有声望,如果他提前有了准备,难保不行那鱼死网破之举。此时大战方歇,若是马邑再起战事,皇上那里…”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继续道:“但是,若我说自己是那朝中权贵李氏之后,并表现出一些对他刘氏的亲善之举,那刘管家为自家老爷着想,必不会当面抚了我这勋贵之后的面子。而善阳城此时因为流民的关系,早已封城,那刘管家被咱们带进城来,便断了和城外的联系,是圆是扁,还不是任我揉捏。”     “现在那刘管家在何处?”董纯垂着眼睑把玩着手中的酒爵,低声问道。     “在我宅中,正与在下的几个朋友饮酒。”斛律云忍住笑应了一声,心中暗忖:‘想来那个刘管家现在应该已经醉得不成样子了,我让阿灿哥找了几个军中闻名的酒桶,就不信灌不醉他。’     “嘿,胡闹!那刘氏乃当地望族,在本地极有声望,朝廷的许多政令的实施都需要他们在旁扶趁,你赶紧回去,放那管家出城…”     “文殊!”郭洵的话未说完,便被董纯厉声打断,后者将酒爵顿在案上,目光灼灼的看着斛律云,问道:“小子,我和文殊与你素不相识,你又为何要出手帮我们?”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好!’斛律云心中暗笑一声,露齿一笑:“独木易折,数枝难弯。”     “恩,说的好。”董纯点了点头,嘴角挂起一丝冷笑:“这刘族老倒是好算计,你不仁,就不能怪我们不义了。”     “德厚,你说什么呢?”郭洵有些不安的整了整头顶的淄冠,看看自己的这位同僚,一头的雾水。     “文殊,你这人适合做学问,却不适合当官。”董纯看看自己这位为人宽厚的上官,苦笑着问道:“我问你,咱们现在是何官职?”     “行马邑郡守和郡丞啊?怎么了。”     “咱们临危受命而来,那马邑原来的郡守和郡丞是何人?”     “一个是那刘氏的长子,另外一个也和他家颇有渊源。”郭洵虽然为人宽厚,可也不是傻子,董纯这么一问,他的眼中也逐渐露出了了然之色。     “啪!”董纯将手中酒爵猛掷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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