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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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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死战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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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来,抱住了斛律云的肩膀。然后,白森森泛着红光的牙齿一开一合,咬向他的喉咙。     斛律云使劲儿的往边上偏头,脖子在千钧一发之际逃离狼口。对方将头快速一偏,牙齿叼住了斛律云锁骨和脖颈之间的一片皮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瞬间传来,他疯狂地转动身躯,试图将对手摔下城墙。对手却死死抱着他的肩膀,双腿随即也夹上,牢牢卡住了他的腰。     “混蛋~~!”斛律云大喊一声,双手握拳,冲着敌人脊背猛擂。发狂之身巨大的力道震伤了咬人者的内脏,此人的鼻孔,耳朵,眼睛都流出了鲜血。但是,牙齿和四肢却像被胶在了自己身上般,死活不肯松开。     身边跟上来的弟兄此时也被敌人死死缠住,虽然人数占优,但对方却是刀法娴熟的亡命之徒,二十几个兄弟一照面就死了四五个,剩下的也陷入了苦斗。数息之后,斛律云感觉到自己的脚步开始虚浮,因发狂而充满全身的力量顺着脖颈快速流逝,肌肉和意识也慢慢变得虚浮。     “可恶啊~~”斛律云低声呻吟。他曾经想过在这个时代做出一番功绩,扬名天下,名垂青史,或是位登九五。也为自己想过无数种死法,包括喝酒醉死,掉河里淹死,被得一场重感冒咯屁着凉,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在重生的第一场战役中,被人活活咬死。     “我不甘心啊,我还是处男~~~”下一个瞬间,绝望到极点的斛律云挪动已经发软的双腿,一点点靠近内侧城墙。那一侧没堆沙袋,跳下去相对容易。就在他脸上浮起笑容的时候,敌人的脑袋突然猛地向后仰了过去。     “噗!”眼前除了一片红色外,什么也看不见。斛律云感觉到裹在自己身体上的人体在迅速的变软,然后无力的落到地上。他低头看去,只见尸体脑门上有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血孔,里面红白之物正在缓缓向外流淌。他伸手抹去眼前的血,转身,看见任青伶挥舞着两把短把白蜡枪,挡住了冲上来的草原勇士。     “都让开啊!”紧随着任青伶出现的,是状若疯虎的雄阔海,他两手抓着一杆鸡卵粗细的铁枪,也不挑也不扎,见了突厥汉子就猛地抡圆了扫。没想到这招却出奇的有效,凡是被他扫中的人,不管手中的弯刀挡与不挡,都会惨叫一声,像破麻袋一般飞下城墙。     “东子哥!你受伤了!”看着雄阔海带着人将冲上城墙的突厥人又杀了下去,任青伶丢下手中短枪,紧张的看着斛律云肩头血流如注的伤口,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她从腰间掏出花木力交给她的一个瓷瓶,将里面暗黄色的粉末撒在了斛律云的伤口之上,又被磅礴而出的血水冲掉。     “怎么办!”任青伶茫然的自言自语,左右一看,将斛律云扶进了敌楼。一咬牙,掀起身上的鱼鳞甲和号衣,露出里面贴身的小衣。她一手搀着斛律云,另一只胳膊夹着裙甲,探手下去揪住布衣使劲儿一撕。     ‘刺啦’,因为着急,她不光从小衣上撕下来好大一块布片,还将外罩的号衣也带下来一大片,雪白剔透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泛起一阵小疹。     她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赶忙将金疮药撒在布片上,又使劲的缠在斛律云的肩头。过了一小会儿,看到布巾上渗出的血慢慢停止,她才抬起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身子一动,甲叶和甲页下的硬牛皮刮在皮肤上,让她忍不住痛得轻哼一声。     “东子!东子!”那边雄阔海刚将敌人赶下城墙,马上又拖着已经砸弯了腰的铁棍跑了过来,喊叫着,眼里全是紧张。     “阿灿哥,我没事,只是受了一些皮肉伤,已经上好药了!”看着对方满脸的紧张,斛律云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心中满是感动。     “没事了?那就好,我还要过那边去看看,奶奶的,这帮胡狗的命还真不值钱,都死了这么多了,还敢攻城!”看斛律云没事了,雄阔海招呼一声,扛起铁枪咋咋呼呼的又跑回了城门那里,就这一小会儿,城门那里又有一队突厥勇士扛起了撞锤。     “好了,咱们下去吧,胡狗的这次攻击也完了,士气已滞,相信马上就会撤兵。我也得回去一趟,用酒洗洗伤口,胡狗胡狗,不愧是狗,居然还咬人。”斛律云牢骚几句,伸手拉起任青伶,找了个兵道便慢慢地的走下城墙。     刚才还英姿飒爽的任青伶被他扯住柔荑,一下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眼里温柔似水。手想抽回来,又舍不得,不抽吧,又怕别人看到。     好纠结…     “铛~~铛铛~~铛~~”两短一长的鸣金声响彻身后的战场,双方的士兵都在心中长长的松了口气。突厥人像落潮一般退了下去,丢下一地的尸体和受伤仍在呻吟的袍泽。几个已经攻上城头的勇士孤立无援,被无数的长枪叉了起来,像死狗一般丢下城楼,为城下的尸体堆增加些许厚度。     不过,这些现在都不管斛律云的事情了,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到军营,朝花木力讨要点好酒洗伤口。谁知道那突厥人平时用不用青盐漱口,不过以茶盐在草原上的金贵程度,想来对方多半是不可能那么奢侈的。口腔和牙齿上平时的病菌可是不少,万一拖得久了,他这条好不容易被救回来的小命没准就得交待在伤口发炎感染引发的并发症上。     ………………………………………………………………………………     一股琥珀色的酒液从任青伶手中的泥碗中流出,浇在斛律云肩头的伤口上,将刚刚有些凝固的污血冲走,又沿着满是汗水的肌肉缓缓流下。     “哎呀,慢点,慢点,疼!”一股钻心的疼痛从伤口处传来,让斛律云忍不住叫喊出声。     任青伶取了一方麻巾让他咬在嘴里,一边洗着伤口,一边没好气的数落道:“现在知道疼了,刚才冲上去的时候怎么不小心一点。”     她沉默了一下,玉颈微曲,肩头一耸,几滴眼泪滴在斛律云**的上身上,接着说道:“相公,我知道你是个男人,是个做大事的人,迟早要出去建功立业。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拖你的后腿。可是,青伶还是希望你在做什么事情之前多想想,再不要让自己陷入如此险地了,万一你要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泪珠成串的滴在斛律云身上,沿着肌肉的纹理缓缓流下,带起一阵清凉。斛律云忽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潮潮的,前世的时候,除了爷爷,接近自己的人都有着各自的目的。或为名,或为利,整日流连于笑颜虚情之中,让他早就将心封闭了起来,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真情的滋味儿了,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刚刚重生的斛律云,本身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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