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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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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貌合神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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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来了?”正和颜悦色的跟燕飞说话的斛律云面色一冷,紧接着又露出一丝嗜血的笑容,脑中瞬间出现横刀、弓箭、马槊、斩马刀等杀人利器。     “主公,阿史那禹硕来了。”高士廉被斛律云眼中冒出的那一丝寒光吓了一个哆嗦,咽了咽口水,低声禀报道。     斛律云点点头,转身走回案几后,盘腿坐了下来,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士廉,他到了哪里?进营地了吗?”     高士廉也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先冲对面的燕飞一笑,这才答道:“还没有,听说刚刚进入沙钵略部的范围。沙钵略可汗已经亲自带着呼罗国主出百里相迎,刚刚才离开营地。”     斛律云又是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哦?排场很大嘛,当初咱们来的时候不过是大开辕门相迎,没想到他一个小小的可汗之子,居然受到如此礼待。”     正端着马奶酒运气的燕飞感觉到空气中充满了一股难以名状的气氛,他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将手中的铜碗放下,向高士廉道:“高长史,这是…”     “事情是这样的…”高士廉起身坐在燕飞身边,低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这才道:“现在陛下的旨意还没有到,可这阿史那禹硕却先来了,此事真是极为棘手啊。”     斛律云气哼哼了灌了碗马奶酒,心道:‘这是唱得哪一出?先前我说不要,非要塞给我,现在我半推半就的从了吧,反倒又给了别人,你说我怨不怨?怨不怨?’他觉得要是下次穿越见着了窦娥,俩人肯定谈得来。     燕飞伸手一拍案几,“啪”的一声:“阿灿兄弟说得好‘主忧臣亡,主辱臣死!’这阿史那禹硕实在是欺人太甚。大人,您无需烦心,看我带着兄弟们把他的脑袋摘回来给您做夜壶!”     “你别听他瞎咧咧,那是‘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他就会篡改先人言论,要是按他那么说,那臣子早就死绝了。”斛律云没好气的回了一句,摆手道:“此事不急,别忘了我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咱们需要一个战乱的草原,现在不宜和阿波交恶。而且,你以为咱们带着大队人马杀出去,沙钵略留在这营寨里的人马会瞪眼看着?这毕竟还是突厥大草原,不是咱们中原。乖乖的待着,以不变应万变。”     “那咱们现在…”燕飞一时间有些摸不准自家主公的想法,迟疑的看了看斛律云。     “先吃饭,啥事儿都没吃饭重要!”斛律云一挥手,颇有些挥斥方遒的味道。     半个时辰后,斛律云在自己的毡帐里宴请王伯当、燕飞、齐国远等人。众人都是第一次上草原,见到自己将要享用的“大餐”不禁有些目瞪口呆。那是大到需要用两个壮汉才能抬上席来的一头首尾俱在的煮全羊,俯身在餐盘上做食草状。而分布在羊身体周围的“草”和“石头”,分明是整根整根的野葱和整个整个的大白蘑菇。     看到可以拿肉当饭吃,吃了一路干粮清水的齐国远幸福的笑了:‘跟在国公大人身边就是好!顿顿有肉,还管够!’     跟着李密习惯了“食不厌精”的王伯当看着这粗犷如草原汉子一般的膳食,心道草原蛮夷就是蛮夷,多好的一头羊啊,就这么糟蹋了。     反倒是燕飞,压根儿不做任何评价,手中小刀翻飞,切下一片片薄薄的肉皮,沾点青盐就往嘴里塞,不大会儿就将羊背上的肉吃了大半。     这顿饭一吃就是个把时辰,席间崇国公频频举杯,酒到杯干,与王伯当等人宾主尽欢。喝到最后,每个人都醉眼惺忪,酒渍洒满前襟,崇国公更是赤足袒胸,醉倒在桌旁。     饮宴结束,脸颊通红的高士廉将王伯当三人送出毡帐之外,拱手赔罪:“王兄,今日我家主公高兴,多饮了几杯,无法亲自相送,还望王兄莫要怪罪。”     王伯当哈哈大笑:“高兄客气了,国公大人豪爽,有任侠之风,伯当只恨分身乏术,没机会在国公大人帐前效力啊。”说话朝高士廉拱拱手,摇摇晃晃的和吴黑闼二人往自己的毡帐而去。     “伯当,这崇国公为人粗鄙,不知礼仪,居然还能窃居高位,呵呵…”刚刚转过几进帐篷,看看四下无人,刚刚还摇摇晃晃的牛进达步伐立时沉稳起来,眼睛向后撇撇,脸上全是不屑之色。     边上的吴黑闼帮腔道:“可不是,我看呐,就连一个乡下的豪绅也比他懂得礼仪待客之道。不过这也难怪,我听说啊,这崇国公以前可是泥腿子出身,要不是靠着祖辈蒙荫,凭他自己也想坐上一品国公?这样的国公,真是给我们大隋丢脸。”     “慎言,上官岂是我等可随意评论的?”王伯当低喝了一声,接着笑道:“今日之后,我才知道密公才是真正可以投靠之人。我主世代簪缨、身份显赫,却又仗义疏财、愿屈尊结交天下豪杰,比起而立之年便名满天下的密公,其他人也不过尔尔。”     他虽未明说,但这“尔尔”的评价明显是朝着斛律云去的,边上二人也是帮腔拿调。三人借着酒劲儿,简直将这崇国公说得一文不值。     与此同时,高士廉和斛律云对面而坐,两人身上虽然酒气冲天,可偏偏脸上丝毫醉意全无。     斛律云端起案上清茶,轻轻将水面上的茶末吹到一旁:“士廉,这三个人,你怎么看?”     高士廉沉吟片刻,这才道:“王伯当此人,有大才,文武双全,只是遇事不知变通,有一股一条道走到黑的执拗劲头。这种人若遇明主,会千古流芳,若明珠暗投,不过又是一愚忠之辈罢了。”     斛律云点点头,可不是,这王伯当保了李密一辈子,扶了李密一辈子,最后连死都和李密死在一起,这样的人,还不算愚忠么。     想起李密,斛律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他今天之所以要以这样的表现迷惑王伯当三人,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李密。     李密此人,没有见过…     不过如果按照前世所知来看,算是奸雄,连枭雄都够不上。朝廷给他地位,给他俸禄,他却跟着杨玄感反了朝廷;瓦缸翟让收留他,甚至将一把手的位子让给他,自己退居二线,到最后还是被乱刃加身而死;后来降了李渊,无权无势,又试图玩儿阴谋,结果被李渊干掉了。     这样的人,是以向上爬为第一目的的人,为了达成他的目标,任何人都可以成为他的踏脚石,任何人都可以抛弃,可以背叛。     这样的人,最不是东西。     正因为此,斛律云才不得不防着他一手,因为自己现在正好就刚刚高他一头,是他要向上爬第一个应该干掉的阻碍。示敌以弱,放放烟雾弹,对自己还是很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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