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使得先生责骂。”
“钱主簿,你是怎么知道的?”
“外面的小子,也是这样。”钱丰笑着说道:“匆匆忙忙的,能写出什么好诗来,我真想拍桌案,好好训斥他们,让他们知耻而后进。”
“钱主簿就应该如此。”学政赞同说道:“该打该罚,不要留情,免得到了京城,不仅是他自己丢人,而且连累了荆州的声誉。”
“以前,我也是这种想法,毕竟我也是这样过来的。”钱丰感慨万端,叹气说道:“可是后来,有人告诉我,一味的打压,不见得是好事,只会让人越来越缺少自信,连最基本的自信心都没有,怎么会有自信做好其他事情。”
“毕竟,他们还年轻。”指着厅中的青年,钱丰微笑说道:“自然不能与几位先生相比,你们经历风雨,心中已经宠辱不惊,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可是他们,许多人连荆州都没有出过,欠缺磨砺,承受能力不强,需要适当的鼓励。”
厅中的青年忍不住连连点头,见到几个老者若有所思,钱丰继续说道:“学政教书育人多年,应该最是清楚了,若是留心,就会发现,当你夸赞学生之时,那人此后几天的表现,必是非常出众,反之,就会泯然于众。”
学政沉吟,应该是在回思以往的情况,过了片刻,不得不颌首说道:“的确如此。”
“好像真是……”那些青年也在悄声议论,纷纷称是。
丘夫子捋着长须,眼睛掠过思索之色,忽然问道:“钱主簿,能悟出这个道理的,怕不是常人,能否告诉老夫,他是何人?”
“他姓韩。”钱丰神秘笑道:“至于是谁,想必你们也知道。”
“江淮第一,诗冠天下的韩符节。”众人异口同声道,一脸的景仰,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见解独到,与众不同。
不在江湖多年,江湖依然流传自己的传说,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呀,韩瑞摸了摸鼻端,端杯小饮,以便掩饰心中的得意。
一番感叹,学政脸色有所缓和,淡声说道:“好吧,看在钱主簿为你求情的份上,老夫就原谅你了,出来给丘夫子敬酒,赔个不是,事情就算了。”
适时,丘夫子也在旁边说道:“赔不是就不用了,老夫只是想让你吸取教训,以后不犯同样的错误。”
“学政、丘夫子,宽宏大度,真是我等楷模……”一帮青年连忙拍马屁,然后就坐等,某个倒霉的小子出来亮相,无故受了惊吓,一定要狠狠的予以谴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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