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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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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4章 饭岛爱的家事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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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白拿别人东西不好,于是就给吴家的家主提了一嘴,你先做个铁的桌子,再把烧好的玻璃往上一浇……

    那位吴家的家主当时就妙目一亮。要知道这时候吴家已经能烧制天窗,只是,用的并非乖官所说的这个法子。都是手工制作,而且只能做小块的,成本颇高,但是若说技术多差,未必见得,这就像是后世的脑筋急转弯,第一次接触脑筋急转弯的人,往往没法接受那种无厘头式的思考,会被绕进去,但你要说会脑筋急转弯就表示多么聪明。那真是见鬼了,说白了无非就是正常人不会往那个方面想而已。

    故此乖官说的法子未必真就管用,但是他这么一说,无疑是给吴家的家主在思想上开了一扇窗户,至于具体怎么去做,那是人家的事情。乖官这个外行可没想过要去指导内行。

    吴家家主因此就带着一批家中的妙手工匠直接到了天津,这天津如今可是繁华所在,静官儿主持的东印度公司,大半时候,却是要在天津公干的,这吴家家主一烧制出大块的平板玻璃,就给国舅爷报喜,国舅第一句话,把吴家家主给吓了个半死。

    当时的玻璃,价比黄金,你听说过拿黄金盖一个种植蔬菜的大房子的事儿么?

    要知道,一直到1917年,欧洲都在收取窗户税,普通人家哪儿用得起玻璃,而如今乖官这个飞跃太大了,拿玻璃去盖房子,这对当时的人来说,绝对是天雷滚滚。

    乖官就告诉她,我又不需要你们精工细作,但凡透明的能透光就成了,也不是全部都是玻璃盖房子,就是朝南的半斜房顶上拿木头打成一格一格的,铺上玻璃太阳光能照进来,保持里头温度,就这么简单,具体的我也闹不明白,反正你也别给我弄得跟进贡给皇上的贡品一样儿,我只需要一个字,便宜。

    吴家家主很想告诉国舅爷,便宜是两个字好不好,尤其是,玻璃一直都是价比黄金的,你这个想法,奴真心接受不了。

    今人若是生活在古代,最大的痛苦绝对是没好吃的,尤其是北方,一到冬天,那真是没什么吃的,地里头能长得出来才行啊!当然,当时也有暖洞子,也就是温房,不过那是烧木炭保持温度,种植出来的蔬菜成本不是一般的高。

    明代有明人笔记可证实,当时有谚云[一瓜值三金],说的就是冬天北京城卖的小黄瓜,这三金说的是三两银子,一根小黄瓜就是三两银子,成本之高可想而知,此外还有韭芽之类菜蔬,但是,跟后世比较起来,终究是差的太远了。

    乖官对吴家家主提的这个要求在吴家家主看来,实在是很非礼,可是还不得不去做。

    事实上,玻璃的成本并不算高,这就跟瓷器差不多,瓷器有乖官从扶桑抢回来的天目曜变这类国宝,也有路边上十几文钱一个的大茶碗,它们实际上都是土烧出来的,玻璃也是如此,不就是沙子烧的么,乖官的要求的确也很简单,你给我往便宜了整,越便宜越好。

    人都是逼出来的,吴家家主在乖官这么无耻的要求下,还真就给弄出了便宜的玻璃,并且做成了大明朝第一例温室。

    乖官来天津,主要就是为了这个,他给老街坊们每户人家都弄了一份股子在这里头,也算是报答当年老街坊们,只是,看着老街坊们的眼神,让他觉得有点不舒服而已。他要的是亲近,而不是尊敬,不过如今他也知道,想回到以前那样。却是再也不可能了。

    想到此处他就叹气,伸手在静大香头肩膀上拍了拍,又叹了一口气,就说:“我哪里是需要他们感恩戴德,我倒是希望他们能如你这般嬉皮笑脸的,没个正形……我说老静啊!你这园子修的不赖啊!这才一年不到罢!看来你本事当真不小。”

    他这番话,把这厨子吓得顿时出了一头的油汗。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乖官到了天津,住了就是静官儿在天津的园子,静官儿如今是东印度公司的头脑儿,一把手,在里头占着股子,又是朝廷工部的官员,可谓是意气风发,他有时候回想起来。一年多前,自家还在扶桑九州岛上卖拉面,以为一辈子也回不了中原了。就在扶桑这海外蛮荒小岛上度此余生了,没想到,碰上了贵人,抱住了国舅爷爷的大腿,如今更是朝廷命官,连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瞧见自己也要脸上堆笑,这哪里是他一个漕帮的大香头以前能够想象得到的。

    那户部尚书能不对他满脸儿笑么,任谁拿着几百万两银子问[我该给朝廷缴纳多少税],户部尚书都得满脸堆笑。

    历史上万历皇帝开矿税,背了五百年的骂名。才在皇家内库积攒了七百万两银子,你说说这工部和户部的尚书知道自己手下有人每年能缴那么多税,能不眉开眼笑么!谁敢得罪,这可是财神啊!

    俗话说,富易妻贵易友,静大香头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事实上正经人也没法儿把这东印度公司弄得蒸蒸日上,我们来看史书,道德标杆高的人来治国,往往治理的不好,倒是那些老油条,却反而能搞的好。

    所以静大香头把园子修的当真不俗,用明朝话本中的话来说,那就是四时有不谢之花,八节有长青之草,真个雅致的宅子,合该主人是个胸中有丘壑的。

    乖官说话的时候,就站在一汪活水跟前,里头养的都是超过巴掌长的红色鲤鱼,拨动水花来回游动,不时有老鳖从懒洋洋铺在水面上的几株睡莲下探出头来吐泡泡,水旁边是从江南运过来的太湖石堆砌的假山,中间数块石头看似随意,实际上是按照严格的审美砌起来的,可以垫着脚走过去,从上头走过的时候,能够隐约瞧到水下,细密的鹅卵石铺的池底,一直往假山后面蜿蜒而去……放眼远眺,不远处就是一丛修竹,微风徐来,沙沙作响,再远些,松柏俨然,这,分明就是个百年富贵人家了。

    看着国舅爷略显稚嫩的脸上似笑非笑,静官儿就觉得自己背后的冷汗把身上的丝绸衣裳都给打湿了,嘴巴如旁边池子里头吐水的鱼儿一般张合了几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转身看看远处的树丛,乖官慢慢就说:“听说,你准备讨一房小妾?对方今年十四岁,闺名儿叫琦琦,有这事儿罢!”

    静官额头上大颗的冷汗就滴了下来,这时候才记得,这位国舅爷手上可是管着大半个锦衣卫衙门呢!如今的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知晓的都知道此人不过是个摆设。

    其实静官儿的浑家饭岛爱子今年也不过二十来岁,也算得上是个美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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