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压抑,憋得人喘不过气,像被浸泡在深水巨渊中,苦苦挣扎上不得岸,偏偏一时又死不了,这感觉诡异且难受。
可有一个人却似乎没一丁点的不舒服,懵懂天真,有一双水汪汪大眼睛的武秀蓉就如此,她歪着脑袋,掰着白嫩如青葱的手指头,大眼睛扑闪扑闪地想问题,半响后,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张岩,又望了望大殿之上的桓钰,她突然脆生生地开口了,清脆的声音传遍了整个寂静大殿,“男人以前的事情我还不知道呢,为什么偏偏要说给你听啊。再说了,他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你怎么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就要他交给你呢?”
愕然,众人看着已经被武泰来抱在怀中捂住嘴巴的武秀蓉,脸上一片怜悯之色。连带着看武泰来的目光也变得奇怪了许多。
而此时武泰来的脸简直变成了猪肝色,神情惊恐地看着霍然睁开双眼的桓钰,颤声解释道,“这孩子年龄还小,童言无忌,她说的当,当不得真。恳请桓钰长老恕罪!”
童言无忌这个理由很牵强,但不失为一个恰当的理由,众人也能接受,但武秀蓉却在武泰来怀中剧烈挣扎着,挣脱不了,就在他的指缝间闷声嚷嚷道,“我哪里说错了,我可不是什么小孩子了。”
被武泰来紧捂嘴,她的声音有点模糊,但并不阻碍别人听得清楚,明白得透彻。所以都扭头朝大殿上的桓钰看去。
桓钰的脸色已经变得阴沉似水,被一个黄毛丫头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自己的权威,这是绝对不容许的。目光扫过殿下,却见武泰来身子如筛糠,剧烈地颤抖着,已经顾不上再去理会武秀蓉,噗通一声匍匐于地,不发一言,头不断地重重磕在光洁明亮的地面上,溢出鲜血,犹自不知。咚咚地响声沉稳而有力地在大殿内此起彼伏。
“爹!你干嘛磕头啊。”武秀蓉再懵懂,看到自己的父亲跪于地面,头磕血流,也明显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连忙伸手要扶起自己的父亲。
武泰来未能让她如愿,纹丝不动地跪着,磕着,不曾停歇,他在等桓钰的一句话。但目睹父亲头上血流不断的武秀蓉,焦灼之下,大声朝桓钰嚷嚷了一句让武泰来心死如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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