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风骚公子”
“哼,狐媚之人,惯用之计。”这边的世家小姐一脸的鄙夷。
“我说,这位小姐,你帮在下,在下很感激,不过了你帮人的方式本公子却是不敢恭维,还有,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下贱之人,更没有贱民。所以,小姐,请你尊重我的人格。”我们亲爱的卖伞青年正像个老夫子一样板着个脸一本正经地“教育”着眼前这位美女。刚才都没有顾得上看这位美女,此时才见:三分果敢,七分雍容,削长的面庞尖尖的下巴,一双澄澈的眼睛里包含着深深地奔波,那紧锁的额头上十二万分的可以显示出她在担心,她在奔波,她在患得患失间彷徨。
“你,干什么?”小姐看到对方突然不说话,然后用那种惯见的目光盯着自己就不经意的说了出来,显得那样的局促。
“没什么,只是在提醒小姐,江湖险恶,下次别在这么鲁莽行事了。”看到对方那略带憔悴的脸庞,还有那淡淡的关怀,他无力,他选择妥协。
‘你以为我想,还不是为了你’,小姐如此般想着,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朝着一旁的公子道:“多谢公子仗义出手,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姑娘客气,也说不上是谁帮谁呢?哈哈……”,笑的那么的豪放,感染着我们的“疯人”。
“太……”公鸭嗓子话没有说完,便很自觉地闭上不再言语,那滑稽的样子差点让世家小姐忍不住笑了出来。
“是啊,太阳怎么都没有了?走走走,大家一起到那边亭子里避避雨吧,我看这雨只适合偶尔出来散散而已,时间长了终究会生病的”。
“是”,世家姑娘一改刚才的惶恐,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谦卑,最少在我们的“疯人”眼里看来就是这样的。
待到一对“狗男女”走出了几步。“这位兄台,你怎么不一起过去?”那个风骚公子又步了回来,朝着我们的“疯人”豪放的说道。
“不了,我得收拾一下雨伞”。疯人淡淡的说道,对这些朱门大户的世家已经不感冒了。这种时候作为我们这种贫苦大众,在乎的不是风多大,雨多大,能吟几手好诗,能写几手好字;而是风多大,雨多大,能卖几把伞,能赚几两银子。
“兄台,我来帮你”。说完便不待“疯人”阻止,风骚公子就已经卷着好几把伞揽到了胸怀里。
“公子,我来帮你”。那个公鸭嗓子的小青年快速的跟过去接过了他家公子怀里的伞。
“看什么?还不过去?你看看人家的护卫,哪像你们这么呆的,再做不好,这次回去全部去守南苑。”世家小姐可算是找到了出气的,便把刚才积蓄的怨气全部喷洒了出来。几个护卫不待她说完,就一窝蜂的跑过去卷起为数不多的雨伞,还甚至从“公鸭嗓”堆得有些满的怀里“抢过”几把来。
也许别人不知道她说的南苑,可是他们作为大小姐的护卫又怎么会不知道她口中的南苑。那里可是一个可以磨灭作为武者的上进心的地方,不过也有人曾经自己申请发配去那里,当然那个人是公认的“榆木”。简单说来就是,没有酒,没有女人,没有自由,只有最简单的服从,只有每天不停地操练。按照老夫人的说法,这叫做“发扬老将军的优良传统”。家将们还可以接受,可是作为他们这些雇佣性质的护卫,谁愿意让自己的大好年华里没有酒,没有女人,没有自由?还记得去年就发配去南苑十三个一等护卫啊,可是能不去吗?人家头上可是罩着一个“镇国将军府”的头衔。顿时几个护卫黑着脸争相把雨伞抱在怀里,恐被别人抢走了一般。而这一切在世家小姐看来却是鄙夷,‘想去南苑,你们还不够资格,守厕所还勉强一些,丢人’。
这样一来反倒是乐的“疯人”,“风骚公子”和世家小姐一身的轻松,挤向那个早已经有些人满为患的茅草亭。
“走开,都给咱家走远一点。”“公鸭嗓”那尖尖声音一喊出去,对面亭子里的人便开始窜向离此不远的另外一个茅草亭。本来“风骚公子”想阻止的,不过一看到人都已经走了,就没有在说什么,只是用眼神狠狠地挖了一下“公鸭嗓”。我们的“疯人”也懒得去管,人走松了些也好,再说这西子湖畔上的茅草亭也不算少,想必那些人也不会受那风雨之苦。
“我看兄台也是个读书之人,但却不知为何会沦落至此地步?”“风骚公子”事先打破了沉寂。
“这个,佛曰,说不得。”
“这个,……我看兄台这字写得颇有些个性,落在这伞衬上倒也颇有些意境。”面对一如冷淡的“疯人”,“风骚公子”算是热心肠有些过了头,本打算问问对方的姓名以显示友好的,想想还是作罢。
“疯人”看了看对方在认真的摩挲着一把纸油伞,确定不含有嘲讽的意味才怅然答道:“其实在下写不出好字,能写出这样也已经算是上品了。”
“哦?……难得兄台如此实诚,今日相见,当真相见恨晚啦。”
“客气…………”
“兄台,面对此情此景,难道没有一抒胸臆之感?”
“这个,在下实在是不擅长。”
……就在双方彼此互抬身价的时候,一直默默不言的世家小姐却实在看不下去。“字都写不好,还谈什么吟诗作对?”
“你?……”
“难道不是吗?”
本来“疯人”是想纠缠下去的,就这样一个女人,搅得自己从一开始卖伞直到现在一直像针对自己一般,处处和自己过不去。但是一当他看到亭子里那六个大汉怀里抱着雨伞,还得点头哈腰的伺候好自己的主人。“疯人”心里便不再去想那些不平了。
冷场了好一段时间,外面也开始有人稀稀拉拉的走。确定外面的雨下得小了,疯人便从护卫的手里拿过雨伞,朝外面走去。
“兄台,为何不再等等,何必急在一时了?”风骚公子带着关切的问道。
“这,当然是为了钱?难道还会是为了风流才情,自尊名声?”
此话一出,包括她自己也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此刻的“风骚公子”也明显被这言语给惊呆了。毕竟在他看来一个文人最容不得别人侮辱的就是名声,就是自尊。
“疯人”在外面顿了一下,随即又抱着他的伞走了,懒得和这种人解释。不就是写几手酸诗,老子几千年的积淀,不会写至少也会抄嘛。此情此景,还好有“伯虎兄”的诗,等着,老子让你知道什么叫“惊艳”,哈哈。
“果然是自甘堕落之辈,都不知道回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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