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腕

    219【安湘军出川】

    阿夫勒大捷的胜利消息以密码电报的形式传到泸州，接获电报的董鸿勋正在苦恼不堪，得了捷报不禁精神一振，立即命令下各部。

    董鸿勋苦恼之事，无非是先于捷报接到的北京来电。

    这份电报是段祺瑞政fǔ回复远征军总司令部并抄送四川6军检阅使署的，对石铿的要求，段政fǔ答复如下：第停止对日借款谈判；第二，尽快收束军事、展开南北和谈；第三，逮捕张敬尧所部第七师补充第二团团长兼湖南警察厅长佟国安军法议处；第四，参战6军督办处主任靳云鹏上将即日抵达四川，解释国府的武力统一政策。

    从起来，段政fǔ对远征军的要求是一副满口答应、一一照办的架势，可稍稍往深处一想又不是那么回事。张作霖的奉军在天津设立了司令部，以徐树铮代理司令，一个混成旅的兵力由奉军将领郭芬率领，正积极南下投入战场。从汉口曹锟处得来的消息是，北京政fǔ在攻克岳州之后下达了嘉奖令，鼓励军队向南积极挺进。一个月平定湖南，三个月攻取广州，这是段政fǔ此次用兵的既定策略，真的会因为远征军的一纸电文而改变？

    吴佩孚在湖南前线传来更确切的消息张怀芝率领的南征第二路军吃了大败仗！

    岳州攻克后，北京政fǔ严令湘东战场的第二路军加快进击。4月26日湘军赵恒惕、刘建藩部对跟踪而来的北洋军予以反击，已经向韶关退却的桂军马济部，也迅调头接应湘军。湘军只有3第二路军却有两万多人，正在乘胜直进的锐气上，不料赵恒惕的湘桂军竟动反攻，一举而收复攸县，再举而克醴陵，张怀芝部大将施从滨仓皇遁逃，赵恒惕率军与北洋军激战黄土岭，北洋军大溃，施从滨的山东第一师向长沙逃窜，江苏第六混成旅和倪嗣冲安武军一部向萍乡逃窜，彼此各不相顾。沿途把湖南老百姓当做南军便衣队，不分青红皂白，烧杀抢掠，无所不为。从攸县、醴陵一直到株州、易家湾，变成了一座烟雾弥漫的火海。

    曹、吴二人在电报中还隐晦地提到两件事情。第段政fǔ明升暗降曹锟，授曹以两湖巡阅使和湖北督军之职，直隶督军由徐树铮接任；第二，征南军进击湖南，功是吴佩孚，段政fǔ却把湖南督军之职给了寸功未建、残民以逞的张敬尧，还有意为张敬尧开脱残民之罪。

    从而，原本主战最为得力的曹锟、吴佩孚已经萌生退兵之意。

    捏着电报纸，背着手，董鸿勋在自己的书房里转着圈圈。挥师出川，责任重大，影响深远，不能不掂量清楚，三思而后行，以免有失石铿所托。

    总体来说形势对挥师出川相当有利。

    如今，仅凭远征军的威名、石铿这块金字招牌，拥护黎元洪和倾向南方，已经宣布独立的湖北驻军将领黎天才、石星川、王安澜以及辛亥元勋蓝天蔚所部、河南民军王天纵纷纷向四川6军检阅使署靠拢，今后可望得到这些部队的投奔或者配合行动。

    其次，直隶各部从上到下都与石系交好，如今曹、吴又心生退兵回直之意，只要董鸿勋一出兵，曹、吴二人更可借“避免友军摩擦”的理由退兵了。届时，只要出川部队击败宜昌一线的吴光新所部，就可以顺利接防曹、吴，截断张敬尧的第七师的退路，与南军协同包围之、歼灭之。

    再者，唐继尧在谋求向北面的四川展不成之后，已经将目光转向东面的湖南，湘西地区是他的第一个目标。从全局利益计，董鸿勋是希望唐向两广展，唐也有意在驻粤滇军两个师的配合下进入两广。不过，董鸿勋的意图是让唐继尧与6荣廷相争，并非真要把两广拱手让人。因此，快进军两湖击败张敬尧，隔离南、北两军就是当务之急。

    有利中也有不利因素。

    四川督军刘存厚突然提出要招募兵员新组建一个师；省长戴戡属下的熊其勋旅也撤防昭化向绵阳集中，理由是黔军久居川省，思乡心切，欲回归贵州。刘存厚之所以提出要求，乃是军费必须要从盐税提留中出，川省历年的财政结余都是盐税提留。刘、戴矛盾由来已久，刘存厚不可能从戴戡的财政厅手里拿到足以编整一个师的经费。熊其勋所部的要求，董鸿勋打算不管他真假，都来个应其所请，大方放行，另以雷飙、张承礼招募一个混成旅驻防川北，更安戴戡和在北京的梁启之心。

    最为不利的是此番中央政fǔ的表态，该揭露其敷衍塞责的实质还是就坡下驴、偃旗息鼓呢？

    左右权衡之下，董鸿勋决定，先行将段政fǔ给远征军的电报以及四川6军检阅使署就此的反应意见通电全国，观其反应而后行。

    8年4月4日，正当董鸿勋准备出通电时，中央政fǔ倒先表了一份通电，以远征军再次大捷和湖南军事进展，晋升石铿为上将，蒋方震授勋三位；晋升任士杰为中将授勋三位，一等文虎章；晋升方烔、项铣为加衔中将，授勋四位，二等嘉禾章；晋升杜钧为少将，授勋五位；令特铸金、银、铜三等远征功勋章，铨叙授予远征军有功将佐。授曹锟勋一位，一等大绶宝光嘉禾章；授予张敬尧一等文虎章，二等大绶宝光嘉禾章；授予吴佩孚勋三位，二等大绶宝光嘉禾章。犒赏攻克岳州和长沙的将士各3o万元。另以6万元赈济湘灾。

    董鸿勋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值班副官杨汉骅中尉来报：靳云鹏和陈宦二位上将已经登岸。

    一位是参战6军督办处主任，一位是正儿八经的远征军总司令兼后方司令，容不得董鸿勋稍有怠慢。他赶紧到大门口迎接由参谋长杨森从重庆陪同而来的二人入署。

    靳云鹏憋了一肚子的气，刚坐下就道：“干丞，如今的局面很清楚了，泉公受了扇子的蛊惑，要对付石铁戈和远征军了！本人这趟来就是拉你和刘积之投靠中央，背叛石铁戈的！你怎么说？”

    哈，哈哈！有这样拉人的吗？靳云鹏的立场几句话就摆明了。

    陈宦静坐不言，他如今也算是石系班底的一员，都游离于核心圈子之外，前番一直在保定照顾那八百名被军校“特招”的学生兵，所谓特招乃是因为保定军校规模实在有限，八百学生兵只能住在原6军士官学校的宿舍里，接受保定军校教官的授业。衣食住行、吃喝拉撒，还得后方总司令照顾着。

    董鸿勋主动向陈宦欠身道：“二公，您的意思……”

    受到了尊重，陈宦觉得颜面有光，乃道：“翼公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