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军截断其退路包围之的境地中,德军得不到后方的补给和增援,战斗力势必下降到最低点,并无多大的破坏力。”
魏刚眯缝着眼凝神想了想,说:“将军,我明白您的意思。可是我认为,一支陷入绝境的军队会爆发出无与伦比的斗志。这个意思,中国话是怎么表达来着?困兽犹斗?”
哼哼,看来法国佬也开始研究起中国文化了,魏刚居然知道困兽犹斗?!
“将军,我不能拿我的首都来冒险,贝当将军也不会如此做,所有的法**人都是如此。他们宁愿战死在阵地上,也决不让德军前进一步!从爱莱特河到蒂埃里堡,九十英里的纵深,如果被德军突破,将是法**人的耻辱,一辈子都磨灭不掉的耻辱!”
察言观sè,石铿心里非常清楚,已经不在习惯于运动战、歼灭战思维方式的法军将领们是不可能赞同自己的观点了。
堑壕战,法国人已经打习惯了,脱离这个范畴之外的东西,他们甚至懒得去想。至少,堑壕战能够稳定住战线,能够等待美军的到来,然后集中压倒xìng的兵力击败德国。西线不是不能运动战、歼灭战,而是将军们没有那个胆气,他们害怕因为丢失阵地而引来的政治麻烦,他们的思想受到政治家们严重束缚。
中国人却奉行“不以一城一地得失为虑,以运动调动敌人、疲惫敌人,得到有利于我的态势,然后集中兵力逐个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对人力资源严重匮乏的德国来说,消灭其有生力量才能迫使其尽快地退出战争。石铿需要争取时间,因为他身在法国,心却在遥远的祖国。
久谈无果,石铿只能遗憾地告辞,他拒绝了在法军总部享用“郭塞”香槟,耗费半天的时间等着与法国佬过平安夜的邀请,冒着越来越大的暴风雪驱车回蒂埃里堡。
一个绝佳的机会!可惜法国人恪于理念而不能把握住,中国远征军只有五个师的兵力,难以承担起如此规模的战役,即便有能力而法军不配合,那等于是一场空谈。妈的,法国人真笨啊!如果能够接受老子的建议,就能在苏瓦松以南逮住德军一个集团军歼灭之,那么,明年chūn夏之jiāo就可以结束战争了。
此时的石铿比法国人更渴望尽快结束战争,他急切地需用手里的武力回国去制止内战,实现自己理想中的国家统一。
茫茫的雪幕中,雷诺汽车滑出结冰的路面,跌下十米高的河谷,石铿世界变得一片黑暗……
四川,江津。
在驻沪办事处总办江代贤的陪护下,梅雪晴回到城市规模快速扩大的江津,回到自己和将军在鼎山脚下的小院子。
“咔嗒”一声轻响,韩家婶子拉亮了电灯,整个屋子里充溢着暖黄sè的光线。整个江津城也是灯火通明,寒风吹过的街道上,那些美国人和德国人不分彼此地欢呼着,庆祝着自己的节日,而中国人则趁机发一点小财。这个夜里,江津城是平安的,是热闹的,而梅雪晴的心境却是平静的,不,不是平静,是表面的平静,内心里却充满了思念。
看着墙上相框里的照片,那是洋派的马yù均将军为石铿和梅雪晴拍摄的合影,背景是重庆黄山的青石小道,是盛夏时节的满目苍翠,而非现在的草叶枯黄,寒风肆虐。
嗯……平安夜快过去了,可遥远的法国还是白天吧?
进入中西nv校,学过世界地理知识之后,梅雪晴明白地球是圆的了,知道钟表指示的时间在中国是对的,在法国却肯定是错的了。当中国的江津是半夜时,法国的巴黎可能只是午后。想想看,将军在身边都是法国人欢庆平安夜时,会不会想到中国,想到江津,想到在鼎山脚下等着他的nv人呢?
取下相框端详了很久,又抹去上面或许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和着沪上买的,有将军照片的报纸压在枕头下,梅雪晴带着思念和旅途的疲劳渐渐入睡……
大坡背,第22师司令部。
马yù均读过电报之后顿时有如坠深渊、六神无主之感怀表脸晦暗之sè的机要参谋司令部的一切,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才好。
法国啊!与中国隔着千山万水,就算是马上乘坐兵船赶过去,也得一个月的时间呐!难以想象,万一老总真……怎么给官兵们说?怎么给梅小姐说?对对对,封锁消息,封锁消息!
“让报务员管住嘴,这是一级机密,你们机要处是明白的!去吧!”
机要参谋一走,马yù均就拿起电话拨通泸州。
董鸿勋的声音立即传来:“基臣兄,严格保密,等待法国方面进一步的消息,千万不能luàn!咱们要是luàn了阵脚,消息一旦泄露出去,恐怕国内各方马上就要混战成一团了!你放心,铁戈是有远大抱负的,老天爷不会瞎了眼,专mén跟咱们中国作对!该干啥就干啥,一切都没发生过!”
马yù均一句话都没说,那边就卡断了电话。出了一会儿神,马师长搁下电话,捡起武装皮带扎在腰间,又抬手狠狠地抹了一下脸,感觉自己的心态和神sè都调整好,才走出司令部来到场上,与晨的官兵混杂在一起。
ào练吧,累死吧,累死了就啥也不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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