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拍了下桌子,然后满脸怨恨的站了起来,冲出房间。
外面是二楼的走廊,走廊尽头还能见到一间门被撞坏的房间,正是原来的公主与其女侍居住的房间。
楼廊墙上灯光因为一阵吹过的微风而飘动了一下,摇曳的光暗让快步穿行过走廊的年轻贵族――梅琳家的次子,卡尔弗雷特少爷快速前行身影也忽明忽暗,简直就像是一个满怀怨念的游荡亡灵。
大厅已经被砸个稀巴烂,这是那些巡查的士兵们临走之前为店老板留下的纪念品,歪歪斜斜的门板无法全部掩盖住旅店大门,所以不时飘进一两片雪花。店老板正坐在壁炉前无力的往火里填着木柴。看样子是被打击的神经衰弱了,连走下来的人都没有发现,卡尔弗雷特瞟了那矮胖的背影一眼,然后从柜台上扔下几个金币就扯开门走了出去。
大雪立刻包裹了他,远远比想象中的还要大,卡尔弗雷特的眼睛几乎被雪打得睁不开。他用手挡在眼睛上,然后缩缩脖子,大步走在了被大雪覆盖的街道上。时间已经超过了午夜,说不定都快天亮了,但是拜着这白白的雪花所赐周围的路灯的光亮被遮挡了不少,光线略微变暗,但是也因为白亮的雪的原因,即便光线变暗了,他依然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当然,这是以他能够张开眼睛为前提下的。他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那个杀手头子拒绝继续执行任务了,在这种极端恶劣的情况下,若是说还能动的东西,不是披着白毛的雪熊雪狼就是冰雪种类的怪兽。
他穿过几个街道,然后来到一所外形非常奢侈的酒馆前。
开门进去后,找到正在二楼包间里一边抱着妓女一边喝着高级酒水的朋友们后,他就开口就是一句坚定的大喝。
“我需要你们的帮忙,走吧!去威恩提坦城!”
时代的车轮再次转动,也许他并不知道,他此时搭上的是死神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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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讨厌!混蛋……金!再来一个温暖术!”
躲在车厢里,我发出不知道多少次的咒骂,然后再次让魔法师对车厢里快消失的魔法补充能量。
冰雪的风暴很快就追上了我们。
而正如我所料的,子爵夫人对我们的追踪果然放弃掉了,但是刚刚摆脱一个麻烦的我马上就见识到大自然送我的更大的麻烦。
算了,无力再说了,还是睡觉吧。折腾了一晚我已经够累了,我现在只想抱着芙兰特睡一觉,虽然马车的座椅不太合适,但是现在就将就凑合一下吧。
嗯?金做什么?
……那还用说,当然是在车厢外面吹着风雪驾车了,我还希望快速离开这鬼风暴的笼罩范围呢。
虽然这也许有点残忍,但是通往至高王位的霸道之路注定是铺满尸体的,而且我想身为我忠心的奴仆,他是很乐意用自己的身体和生命为盾牌来保护我的。
“我忠心的家仆呦……你为我献身的时候到了……”一边低吟着卡通片里女主角的模糊的呻吟,我一边闭上了眼睛。
好冷……这个计划果然是错的。车厢外的驾座上,已经变成雪人的魔法师开始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重了起来。
因为星辰帝国本来就是环境恶劣的国家,所以拉车的马们倒还没事,但是魔法师已经觉得自己撑不住了,毕竟自己身上是不长毛的,而仅存的魔法全都送给车厢里的两名少女取暖了,仅凭一件袍子可挡不住暴风雪的侵袭。
大概我要冻死了吧。不知道还能不能吃到妈妈亲手烤的苹果派,父亲似乎更沉默寡言了难道是更年期提前到达?话说回来男人也有更年期吗?老师的胡子之前过长了也不知道有没有修剪……啊,殿下,看那前面有人跳舞耶,是狂欢节?――他已经开始胡思乱想出现幻觉了,但是很可惜他的主人没有一点儿让他进车厢的打算。
人的潜力是无限的,不接近死亡是无法发挥出来的――如果硬被叫醒的话,我说不定会一边说着这种如同热血漫画中武术大师教训徒弟的话一边将他踹出去……不要怀疑,现在离威恩提坦城已经很近了,这也就是说金姆?梅琳这名法师的用处已经不再那么大了,或许更通俗的说是在我眼里他的利用价值已经快到头了,一旦到了威恩提坦城,我会不会从他背后捅一刀完全是三七开。利用完的道具就扔掉,这才是世界的真理,更何况身为一名男人,他连作为收藏的价值都没有。这也是我知道他那份若有若无的爱慕心而毫不反感的原因,我注定是要抛弃他的,那么为什么要反感呢?兴致勃勃的体验这种游戏不是更有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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