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刺哽住一样,难以发出声音。
我瞥了他一眼,然后转过头继续看着词汇发达的旅店老板对我们两个客人不停的恭维讨好。然后冷淡的更正:“我说了,在外面就叫我阿莉塔……你的惩罚押后,现在这里不用你了,快去找医生!”
“是……是!”金姆无力辩解,只能听我的命令去找医生。不过他再出门前狠狠的瞪了眼仍然络绎不绝把好话说个没完的秃头旅店老板,直把一个善良的无辜平民瞪了一个激灵,让那油光光的头顶上立刻流出一大片冷汗……毕竟招待不好普通人顶多是赔礼,但是招待不好贵族就很可能把全家的命都赔进去。
现在就算他再笨也明白有点事情他可能搞砸了,这也不能怪他,毕竟招待真正的贵族他也是头一次,看见带着美丽女人的贵族那他认为是对夫妇也很正常,毕竟有身份的上流社会之人根本就不会下榻在这种小镇的旅馆里,只要去拜访周边的领主或者地方官员就能得到上宾的待遇,谁会睡在这种连天鹅绒丝被都没有的平民旅店了呢?
不过开旅馆好歹也是个商人,虽然可能没有在市场里摆摊的和各地做生意的真正商人们脑筋活络,但是怎么让客人高兴……店老板还是明白的。
我看着比我还矮半个头的中年人的那张嘴巴张开又合上或者根本就没合上的对我说了十多分钟的赞美词,最后由厌烦变成了钦佩――毕竟能从我的指甲盖谈到白玫瑰,从我的裙角又谈到皇后的礼服……等等毫不相关的赞美能一条条的说出来也算是他不容易了,更何况连续十分钟里他绝对没说过一次重复的,这样的本事也实在让人自叹不如啊。
…………
等金找来医生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
当时我正在搂着芙兰特坐在窗边看着外面闪闪发亮的镇景发呆,即将落山的太阳最后的光芒笼罩了整个小镇以及镇外平缓的山坡和蜿蜒着连接小镇与外面世界的大道,看起来美丽非常,让人沉迷。
等敲门声响了几次都没有得到回应,金姆开始隔着门板大喊时我才意识到是有人来了。
说了一声进来后。房间的门打开了,魔法师强壮雄伟的身体和另一个矮小得多的人接连进入房间。
一个医生,穿着黑色的大衣,摘下戴帽子的头上是梳理的整齐的白色头发,浑浊深陷的眼睛前还有着一副看起来度数非常高的眼镜。他的左手拿着摘下的帽子,右手则拎着一个黑色并附有精巧铁锁的皮箱,我吸了下鼻子,敏感的嗅到了稍显刺鼻的药水味。
“你好,医生。”我微微颔首弯腰行礼,作为一名有修养的淑女,向着帮助自己的人道谢这很正常。
但是显然我的举动吓到了魔法师和他身边的老医生,看到一名侵入别人的住所还振振有词气势逼人的公主现在居然这么有礼貌……这把金姆吓得不轻。而老医生在被找上时就被被情绪忽好忽坏的主人弄得有点神经衰弱的魔法师威胁了“你现在去见的是个公主,如果敢无礼我就拿火球砸你,把你全家挂在绞刑架上……”
……
诊治完毕,送走微微颤颤的老医生,我坐在床头边的四脚木椅上,用手指点着额头陷入苦恼。
十分钟之前,我听到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诊断。
“死人!?你说什么!?她明明还活着!!”
老医生对我的怒吼就像被猫叫惊吓到的老鼠一样颤抖了一下,但是仍然坚持自己的诊断:“可……可是她的身体上的种种特征都说明这个女孩儿已经死了最少三年了……”
“医生,请不要开玩笑好吗?这位小姐在几天之前还在和我们说话,如果你认为这么明显的谎言可以欺骗我们的话,那我不得不以诈骗贵族的罪名将你送上法庭了!”看着仍然坚持己见的老人和我已经开始扭曲的眉毛,魔法师立刻张口为我帮腔,不仅仅是为了扳回自己的印象分,也确实从心里感到恼火,毕竟他之前也是见过芙兰特的,那些记忆可不是假的,除非他和公主曾一起受到哪个传奇**师的催眠和记忆重编,但那时不可能的。
受到双重压迫的老医生已经面如死灰,额上全是冷汗,一副随时都会心脏病突发而死的架势,尤其是我已经摸上剑柄的手更让他感觉脑供血不足,眼前一阵阵发黑。
不过他很幸运,在被我以庸医的罪名处以死刑之前,我的脑子里率先冒出他说的会不会是真话的念头,毕竟能将头摘下来和被开膛破肚也不死的活人根本不可能存在。
僵尸?不会,因为我摸过她,有体温,而且皮肤也很稚嫩且柔软。那么……
想到这,我便平静了下语气,但仍轻皱着眉毛向医生发问:“请问你是怎么判断她已经死了呢?就你所看的,她现在不就正在呼吸吗?”
医生看了看情绪稍微稳定的我,然后松了口气――看样子这位公主虽然恐怖,但是还不至于不讲理的拔剑杀人。(不知道某个正躲在棺材了养伤的吸血鬼听到他的言论后会不会将他生撕了。)
医生稳定了下急跳的心脏,然后扶了扶没有一点歪斜的眼镜,小心的说了句再次让我血压飙升的话:“关于这个小姐为什么还活着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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