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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元宵节那一晚的碎雪之后,西马直就再也没有下过一颗雨。往常年份二月中旬就开始潺潺流淌的西河,如今只有宛如游丝般的一股细流,吊命一般地在即将干涸的河床上蜿蜒爬行。敏感的庄户们注意到,今年山埂野地里的树枝梢头吐出的翠绿嫩芽,连往年的三分之一都不到。所有人的心情都无比地沉重。这些长年累月和土地打交道的人凭经验就知道,今年的旱情显然比任何年份都来更早,也更猛烈。唉,今年的日子可怎么过啊&hllp;&hllp;
就在所有人都在为庄稼和收成忧愁的时候,一条消息在川道里不胫而走一一指挥所衙门已经从端州府请了好几个打井的高手,正在为上游的几个村寨打新的水井;衙门不仅在为这些村寨打井,还在为他们修堰塘。据说,衙门不光要在上游的几个村寨里做这些事,中下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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