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亦是不得已而为之。他在折子中上,张运兰身为一军之长,于军令阳奉阴违,不听调遣,这其中固然有朱某人一己所得,但臣想,怕也并非全然是臆测之词。张运兰为人粗豪,有时候言语不恭,必是有的。”
“嗯,这件事啊,朕知道,张运兰勇猛便勇猛,为人却很有些不拘小节。”皇帝说道,“便如同本年的七月初,朕在紫光阁召见他们,旁的人都是正襟危坐,只有他一个,左顾右盼,嘿!这还是在朕面前,背过身去,其人颜色,也可见一斑了!”
“皇上说的是,”沈葆桢说道,“臣料想,朱焕文身为一军统帅,部下不从指挥,心中积郁,一时发作开来,也是情有可原。不如,就此降旨,将这两个人各蠢传回京中,到御前来,问一问黑白曲直,也就是了。”
皇帝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军机处几个都低着头,一语不发,这些人都是宦海腾转久了的,脸上根本没有任何表情,让他有些失望,“让朱洪章回国述职,军中之事,暂时由胡大毛接任。”
他说,“另外派人告诉胡大毛,眼见秋冬将至,士兵不能在野外过夜,在给他们的旨意中再重复一遍,九月底之前,一定要彻底拿下山形县首府。下一步的动作嘛,等候朕的旨意再说。”
“是。”沈葆桢一一记下,又再问道,“皇上,朱焕文和胡大毛会衔的折子中另有一事,便是李姓兵士在朝日城中顺手牵羊一事,请皇上决断。”
“这个事啊,朕想了想,我们这么办。”他早有了打算,因此也不必问军机处的意见,管自说道,“今后,这样的事情作为定规,军中要逐一的全部传到。兵士在战场上或者在战后东瀛国内有了银钱所得,朝廷和获得银钱的兵士按照八二分的方式,用作奖励。”
“皇上圣明。”肃顺立刻说道,“一举而众惠,想来兵士闻听之后,定会作战勇猛,以一敌十了。”
皇帝也觉得自己的主意很高明,嘴角翘起,说道,“不过呢,有奖之外,还得有惩;若是有人隐匿所得,意图将所有银钱尽数纳入私囊,朝廷也断然不能手软,发现一个杀一个。这道旨意要一一传达到军中,也好让作孽的兵士们不会因为法场开刀,而有所怨怼。”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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