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在朕这里吧,等一会儿他们小哥几个就来了,就在这里说说话吧——左右你和小五也很久没有见面了。”
皇后不大会下棋好在皇帝也是一手臭不可闻的屎棋,夫妻两个也算将遇良才了。还不及落子,只听殿外又一声呼喝,“给贵妃娘娘请安。”
听说话的声音可知,是佳贵妃到了一—这也成了宫中的惯例,皇后走到哪里,佳贵妃就带人跟到那里,表面上看起来,这是姐妹情深,但内里是怎么样的却是彼此心知肚明!果然,花盆底踩着金阶,咄咄轻响,佳贵妃、瑾贵妃、兰妃、瑜妃和云嫔等人到了。
众女带着一阵香风铺面而来,进殿盈盈跪倒,“奴才叩见皇上万岁爷吉祥!”
“行了,都是自家人,大规矩都免了吧。”皇帝深知这些嫔妃乃至皇后的来意,心中苦笑,同时升起了要借这一次机会敲打敲打他们的心思。但此事不急,还要等几个人来了之后,再一起说!
两国战事纠结帝心,他也确实很久没有和皇后等人共叙天伦了,这会儿故意放开心怀,调笑着说道,“你们这一来啊,这暖阁之中艳光夺人,简直要把朕的眼睛都给晃瞎了!这还不必提香风扑面,让人神智为之一昏哩!”说完管自大笑起来。
众女赔笑几声,佳贵妃说道,“若是照皇上这样说,奴才岂不是犯了大罪?不知道皇上要怎么处置奴才呢?”
佳贵妃是皇帝最最宠爱的后宫嫔妃,对她的眷恋仅次于皇后,而且,皇后身为六宫之主,天下之母,总要保持一个凛然的姿态,让人不易生出亲近之感,皇帝对她更多的是敬重;而佳贵妃,则没有那么多禁锢,房中争宠,无所不用其极,这十余年以下,宫中久已不见新人,还是在她房中过夜的次数最多呢!
不过为了两国开战,不弹此调久矣,听宠妃这样说话,皇帝心中一动,向她看过去,佳贵妃穿一件水绿色的旗袍,云鬓高耸,雪肤如玉,分明已经年过四十,却还是如初见时那般的俏丽可人,不但如此,更多了几分明媚和娇艳,令他食指大动,“罚你?罚你······嗯,等今天晚上,朕再好好罚你!”
此语一出,众女无不羡慕:皇帝很久不翻牌子了,不是不想,只是怕夜来突然有警信传来,耽误了睡眠;不好行周公之礼,害得龙体不虞,就更加糟糕了。想不到今天为佳贵妃的一番话动了旖念—早知道是这样的话,不如就自己说了!
佳贵妃也是脸色微红,却似嗔犹喜的白了丈夫一眼,眼波流转中,更让男子养精蓄锐已久的身体觉得亢奋,恨不得现在就斥退皇后等人,和她翻云覆雨,白日宣淫一番。当然,这只是心中所想,绝不会付诸实行的。
“皇上在和皇后下棋呢。”兰妃轻笑着靠近来,站到棋盘一边,“不如让奴才也和姐姐一起,双战皇上?”
“不要说是你们姐妹两个,就是全来,朕也不怕。”
兰妃明亮的眸子一转,嘴角含笑,“这可不是撒谎?”
“君无戏言。”
“那好,请皇上稍等片刻,奴才等和姐姐商量一下。得想个好办法,今天一定要打败您!”
皇帝并未多想,他并不是很精通围棋,但皇后之下的后宫众女更是于此一窍不通,因此根本不拿兰妃的话当回事,因便含笑点头,“那好吧,朕倒要看看你们能想出什么办法来。”
皇后等众女凑到一处,商议了一下,叽叽咕咕的笑声连连,随即又转了回来速度之快超乎意料,“这么快就想好了?”
“想好了。”兰妃从棋盒中取出一把白玉棋子,握在手心,藏在身后,“该皇上落子了吧?”
“对。”皇帝看看棋盘,拈起一枚黑子放好,“该你了。”
皇后扑哧一笑拿起一枚棋子放在棋盘上,还不及他再做第二次的落子,兰妃之下的几女纷纷把手中的白棋子放到棋盘上,“你们……”
“这是您说的,您一个人要载我们几个人对战的嘛!”
皇帝一愣,看看棋盘上孤零零的几个黑子,全被白子包围,忍不住扬声大笑起来·“好!好!好!说的是,是朕说错了!哈哈哈哈!”
说笑一阵,六福从外走进·“万岁爷,几位主子娘娘,列位阿哥递牌子进来了。”
“传吧。”皇帝吩咐一声,逐渐收敛了笑容,“今天时机刚刚好,朕有几句话要和孩子们说,你们也在,也听一听,嗯?”
众女和他做夫妻多年,深知他的脾气是怎么样的·说出这样的话来,可见是有正事要谈,赶忙收起嬉笑颜色,正襟危坐。
载澧、载滢、载、载、载、载、载、载淳和载九个阿哥一团精神的进到暖阁,他们不想各自的母妃居然也在座,一愣之下·载澧先一步跪倒下去,“儿子给皇阿玛请安,见过母后、额娘、各位母妃。”
皇帝点点头,没有让几个儿子起身,他慢吞吞的开口说道,“朕刚才召见军机处几位大臣,谈到如今朝廷征伐东瀛,其间固然是多靠绿营军士用命,浴血奋战,疆场厮杀,但你们身在京中,料理国事,也是居功甚伟,才堪大用呢!”
载澧不大会说话,回头给载滢使了个眼色,示意由他代替众家兄弟答奏,“儿臣不敢。”载滢说道,“这也都是皇阿玛指挥若定,百战之士效忠朝廷之功。儿臣等所做的,不过供犬马趋走之役尔。何敢当皇阿玛错勉之言?”
“谁的功劳就是谁的,难道朕还会不清楚吗?”皇帝一边说话,一面脸上带起了笑意,“不论是载澧、载滢,还是载、载几个,这数年之间,也都算是历练出来了。朕想,这其中固然是你们兄弟几个品行纯良,更有一颗孝敬之心,而你们的额娘,从旁训养之功,也不可谓轻微。”
“臣妾等所做的,不过微末。”皇后微笑着说道,“说起来,这是皇上政余之时,还要多行提点之课,才是第一大功劳呢。”
“不说这个,不说这个·……”皇帝微笑摆手,“朕年近五十,近来国事之外,更把精力都放在潜心研习前朝经典上。朕最近在看《资治通鉴7高祖、唐太宗本纪》和《圣祖实录》,心中有所得,你们有时间的话呢,也不妨看一看。开卷有益嘛!”
载澧、载也就罢了,他们两个性子疏懒,不大喜欢读书,但载滢等人却心中一动,阿玛突然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一时茫然莫辨,含含糊糊的答应下来。
“近来啊,京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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