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由刚才的稍嫌难看渐渐的缓和了下来,甚至,在听到陈扬在汇报中提到的几个关键地方时,校长还微不可闻的轻轻点了点头,显然,对于陈扬的这段工作汇报。校长还是持肯定态度的。
直到陈扬说完之后,校长才点头叹口气道:“把华海地方经济搞上去,这是你的责任,你要时刻记住这一点,而这一点上,我是放心你的。”
“是的,我明白了。书记。”陈扬赶紧附和了一句,心里却是稍稍松了口气,要知道校长这会儿的神情可比刚才批评自己的时候要好看得多了,甚至。陈扬能从校长细微的表情变化可以揣测到,校长对自己的工作还是满意的,还是相当赞赏的。
“高明同志已经调离华海大概快三个月了吧,怎么样,你有什么想法吗?”
校长突然话锋一转,冷不丁问起这个问题来。
而陈扬闻言禁不住心猛往上一提,校长这话啥意思?难不成是要当面把华海一把手的官位许给自己了吗?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这让陈扬简直有点难以接受,而刚才一进屋时的那点有愧党旗的心思这会儿已然被即将胜利的喜悦冲得不知道飞哪儿去了。
这一刻,他恨不得立刻向校长拍拍胸口毛遂自荐一把,校长,把华海交给我吧,我保证,会还给你一个焕然一新让全世界都震惊的华海奇迹!
而下一刻,他却是一脸严肃的郑重说道:“书记,我是这么想的,首先,我服从中央的任何决定,其次,如果中央把这副担子压到我肩膀上,那么我将更加的努力工作,争取达到中央的要求,第三个,我想说的是,不管中央安排哪位同志接替高明同志的工作,我都将一如既往的支持和配合新书记的工作,把华海的工作局面打开,绝对不会有任何思想包袱,这点,请您务必要相信我。”
陈扬说完之后,校长露出了欣慰的表情,微微点了下头,甚至微微笑了笑:“呵呵,你能有这个表态,我很欣慰啊,小陈,看来我是没有看错你啊。”
啊~~!哦~~!
校长露出了笑意,但陈扬却是差点没哭出来。
没搞错吧?校长难道您没听出来我刚才那表态是在自谦吗?您,您这啥意思?敢情我是真没戏了啊?
陈扬快要内出血了,尽管校长现在兴致颇佳,但他还是不得不赶紧开了口,否则真是黄花菜都凉了。
“嗯,书记,是这样的,关于这个问题,我还想补充几个观点......”
“呵呵,时候不早了,一会我安排人送你回去吧。”
校长说着,人已经从沙发上起了身,用行动打断了陈扬的话。
“这个.....”
陈扬不得不也赶紧站了起来。
“等开完会回去之后,好好工作吧。”
这是陈扬在离开校长官邸之前,所听到的最后的一句话。
他当然没有那么麻烦让校长给他安排车子,他自己就开了车过来的,不过,上车之后,他已经是内出血了。
坐在车上他没有发动车子,而是足足又闷头想了十多分钟,最终想出来的结论便是。做人真的是不能太矜持啊,该争取的时候一定要争取啊,自己现在就是一个血淋淋的鲜活例子摆在这里了,刚才自己倘若脸皮厚一点,或者干脆不那么虚伪,说不定这时候已经得到校长的保证了。
我草!
发动车子时,郁闷不已的陈扬还是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两会时间,做为华海市代表团的团长,陈扬当然很快就收拾好了心情,在整个会议期间。很是积极主动的工作,并且摆出了极低的姿态,跟华海市的人大代表及政协委员们共商国事,在他的带领下,或者说是忽悠下,华海一帮子代表委员们情绪高涨极了,纷纷针对各自领域的一些问题向国家献计献策,修改法案等等的,好一片热闹景象。期间,由于华海市代表团工作太过于出色。他甚至不得不硬着头皮又接受了国内多家媒体的访问,还在新闻联播里头又被迫露了两次脸。
但其实做为官场相对高层面的一员,他心里清楚得很,这里讨论的基本上废话的多,真正涉及到一些核心利益,或者说是触碰到一些既得利益集团的改革措施或者提案,压根就不会有一丁点的通过可能性,顶多也就是改改一些皮毛法令法规罢了。
到最后,在一片祥和和谐的气氛下。会议开完,该咋样还是咋样,有钱人还是有钱人,屁民还是屁民。
当然了,陈扬并没有任何叛逆思想,正好相反,他深知校长对这一切是忧心忡忡的。但要做出改变,却需要时间,需要可能是不止一代人的努力。
最后一天人大会议上,快收工的时候。陈扬却意外的发现组织部的老板于老师居然来他们华海代表团串门来了。
因为华海在国内所占据的重要地位,前几天政治-局几位大佬,包括校长都纷纷过来座谈了一下,参与了他们团的讨论,因此这会儿看到于老师过来,陈扬倒也不觉得太意外,当然了,对于一些普通的人大代表们,他们还是对于部长的造访表示了最热烈的欢迎。
陈扬知道于强应该是特地过来找自己聊会儿的,因此,等于强给代表们讲了一番套话之后,他便拉着于强到了旁边的一个休息室里。
“于老师,怎么样,听说你们政-治局昨天开了个临时全体委员会议,有没有什么涉及到我们华海市的内容啊?”
刚一落座,陈扬就迫不及待的发问道。
于强呵呵一笑,却一点也不着急,慢条斯理的掏出一盒白盒没牌子的香烟,撕开包装,也没发给陈扬,自己点上了一颗,然后随手把烟扔到了茶几上,“要抽自己拿。”
陈扬也不跟他客气,他也认出来了这是会议特供骄子,而且是专供政治-局那帮大佬的,他们这种普通代表团虽然也有白盒骄子配发,但跟这种政治-局专供骄子差了十万八千里,从里面掏出一颗,点上后,顺势就把剩下的都揣自己兜里了。
“诶,我说你干嘛呢,还打包的啊?我跟你小子说,这烟我也就开会发了一盒而已,赶紧给我拿出来。”
于强急急忙忙的说道,倒不是他小气,而是这烟他确实就发了一盒,听说制作成本将近两千多呢,他在会上抽的别人的,也就是今儿个过来看陈扬才拿自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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