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歆一掌拍在桌子上,“我说你?我说你你听不?我今儿让你自己说道说道,老院西厨房那两坛笋子是哪儿来的?”
说着顿了下,朝李家老二道,“我不替你管教孩子,你自己来管!你也看看这么些年你见天儿没事东游西逛的,把孩子都教成啥样子了!”
何氏在东屋气得不行,拍着炕沿跟王喜梅说,“你瞧瞧你大哥,这回他非给几个丫头树个死对头出来!”
王喜梅忙劝着,“不会的,大嫂,你放心,大哥管教春峰也是为他她。”
何氏仍是气着,“为他好?那他也是得那种拎得清的人才行。象老二家那种拎不清的,指不定这回就把你大哥记恨死了。”
王喜梅叹了口气,无奈笑笑,“要说这男人啊,跟咱们想的是不一样,血脉子侄的,放不下,想得也多些。”
堂屋的对话还在继续,时不时有许氏的吵闹声与李家老二和李海歆的吃喝声传来,还有春峰的大声喊冤声。
李薇不是很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一直很好说话的爹,怎么在这件事儿上这样的固执。
不多会儿堂屋传来春峰的呼痛喊叫的声音,何氏心中一凛,春柳从外面跑进来,“娘,没事儿,是大叔在打春峰。”
何氏松了口气,朝王喜梅笑笑,“你也家去吧,不知道要闹到什么时候。春明的眼儿都睁不开了。”
王喜梅看了看困涩的小春明,交待春柳,“你还去外面听着些。要是你爹和你三叔动手,千万记得来叫人啊。”
春柳应了声,佟永年忙挑了驱车盏灯笼出去送送。
何氏听着堂屋的动静这会儿小了些,又知李海歆没动手,心头安了些。气哼哼的道,“我今儿就和你们睡东屋,让你爹他们闹去吧。”
李薇趁着院里的光亮,凑到堂屋门外听里面的动静,只听春峰抽抽答答的正说着。
原是村子里去年偷他们家鸡的坏小子,听说李家密制笋子卖得好,就鼓动春峰过来偷,春峰原先不应,那几个小子不但笑话他,吃酒吃肉的也不叫他,他觉得没面子,就趁着许氏让他来做短工,便跟那几个小子透了信儿,让他们过来帮着弄两坛笋子卖钱,卖了钱好去喝酒吃肉。
至于为啥只偷那两坛老汤腌的,是他听春杏嘀咕了两句,说什么过两天就可以往镇上送了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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