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不停地变换,而且是秦无笛的本尊直接参与。
从初识花非花,到营救南宫志夫妇,再到三小。之后再错杂着与南宫七月的旖旎相处,与李三的共营“心享食成”,幻化成“裁决者”参与两军对垒,紧接着又与白少鹏三比……一桩桩往事再现,却是不一样的版本。
人,如果有再一次的机会都想着把事情做得更好,更漂亮。
秦无笛正是这样想的。
可是,每当事情的发展超出原本的套路他想扭转时,语言和动作却不受控制。
即便在与荆棘兽战斗中奄奄一息的秦无笛,也没有现在这种疲累感。
心累!
四肢,乃至全身跟着乏力,软趴趴的,像只软脚虾,正是此刻秦无笛的写照。
此前,秦无笛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裁决者意识附身的时候,差不多就是如此这般。
但,差不多不等于完全一样。
裁决者意识的附身,是让秦无笛懂得战斗技巧,或者是单纯的战斗招数,是一种良性的引导,与现在完全不同。
数不清的变换场景,就对应着数不清次数的引导着秦无笛去做不想做的事,去说不想说的话。如果说裁决者意识附身时,秦无笛是一具傀儡,那么现在的他连傀儡都算不上。
仅仅只能算是一付躯壳。
让动作能发出,让语言得以表述的一具活生生的躯壳!
秦无笛疲累得想趴下,想找个僻静的地方休息。
场景却又变幻了!
花非花、南宫七月、君若菲、东方玉琼四女同在一个场景中,在现实里,这是不可能出现的情形。至少现时暂时不可能出现。
可眼下的场景却真实地再现了她们同在一个场合。
看房间的装潢结构以及布置,不难看出这是在雅达城内秦无笛和君若菲同住的卧房。
缕缕秋风萧瑟,窗帘微微荡起。
四女与秦无笛分在两侧,泾渭分明。
四女站成一排,秦无笛端坐在座椅上,中间隔着一张红木桌。
这场景摆明地就把他孤立出来了。
他想站起,竭力地想控制躯体站起来。
但是,秦无笛使尽了全身力气,躯壳始终安坐如泰山。
花非花第一个说话。
“我早出晚归地打理酒庄,你却像个大老爷样的呆在家里!”
若菲紧随花非花之后。
“你说你智计过人,你出主意我卖力,我照做了。你说那个小国的货币有得赚,还说叫什么‘炒外汇’,我也做了。可是,到头来,你看到了吗?三千万两白银啊,全成了废纸。”
其他两女看样子也有要说的。
花非花的话,“秦无笛”没有反驳,可能是他无法反驳。
但君若菲说完后,“秦无笛”却说话了。
“谁能料到那个小国会被周边的几个小国一起蚕食掉?偶然的!投资都有风险嘛!”
“没风险的,一本万利的是吧?你说的那个叫‘火药’的东西,我们做出来了,但却被星澜帝国引进后,送回来什么?送回来一门门火炮,送来一堆堆我们帝国战士的尸体!”“秦无笛”虽刻意地阻挠了其他两女发言,但他的话却给东方玉琼创造了一个发飙的机会。
“秦无笛”终于偃旗息鼓。
南宫七月没有发飙,看着三位姐姐怒视着“秦无笛”,她只轻声地说了一句。
“秦无笛,你说的‘汉堡包’什么时候能做出成品啊?”
秦无笛的本尊崩溃了。
彻底崩溃了。
他真的有这么矬吗?
哀娘已经没有了起初品酒的闲情,因为秦无笛昏睡三天了。
绿色的酒瓶,绿色的杯盏,放在岩浆红的石桌上,鲜艳得过于夺目!
难道它们在埋怨没人理睬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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