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刻雕像,一座连着一座,与其说这是一个花园,不如说是雕塑展览馆。但这千真万确是娄兰帝国皇宫的一处花园。
楼台水榭不见踪影,就连亭阁小池都找不到一丝痕迹。
沿着花园小径,朝着那座石屏风走,一排整齐的房间映入眼帘,其中最大的那间,正是娄兰帝国君主东方棣办公的地方。
时值正午,秋的浓郁自是不乏鸣蝉的叨扰。毕竟花园里除了石像就是植物。
就在刚才,东方棣收到一封信函,这信不看还罢,一看过后东方棣不禁一阵悚然。
那信,竟然是老祖宗的懿旨。书信洋洋洒洒写了两页有多。不但提及了当今娄兰即将面临的困境,信末还说到帝国内最小的一位公主的婚事。
东方棣自是不敢忤逆老祖宗的意思,单凭信笺末尾那个署名的分量在这泱泱苍茫大陆俗世中就没有几人能得罪,更不用提老祖宗的辈分。
东方棣只是不明白书信中那个困境,真的有老祖宗所说的那么危急吗?心里有着疑惑,东方棣却还是不敢质疑。
“权且当作未雨绸缪吧!”东方棣暗忖道。
想明白这些,东方棣奋笔疾书了一份诏书。看他那肥胖而布满红光的脸上溢出的点点细汗,足见他对于老祖宗提到的公主婚事的重视。
诏书很快拟定。
“来人!”
侍侯推门进入,行礼沉腰低头。
“我王,有何吩咐?”
看侍侯的派头不像寻常宫里的太监之流。
“你把这份诏书昭告全城!”
侍侯接过诏书就走。
“等等,孤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公主婚事?记得前段时间貌似皇后把女儿许配给了别人,而且还是曲折路线,现在连女儿在哪都不知道。
“另外还有件事,立即派人打听小公主的行踪,打探到行踪后不必回报了,直接把公主接回宫里。”东方棣补充说道。
侍侯马不停蹄地走了。
“一个月时间,希望来得及,不然老祖宗那实在没法交代!”
东方棣举目望着雅达城内那座高塔,闷声自言自语。
……
秦无笛走出必胜客茶庄的时候,天空的幻象已经消失。
“兴许人家正在中场休息?”秦无笛忍不住在心里调侃了句。
极有可能!
当前午时刚过,离子时还有很长段时间,秦无笛径直朝着菲若商会安排的宅院走去。
若菲一直在宅院里等着呢!
……
彪形大汉算是见识了眼前丫头的能量。
即便是壮硕如他,在数个月的奔波中,身体是扛住了,可心理上真的不能不向丫头说个服字。
“袁大哥,你干嘛那样看着我?”
坐在一家客栈的木桌之上,大汉与丫头俨然真实版的美女与野兽。
数月的赶路,大汉连打理面颊上胡渣的时间都没有。此时,胡渣已然长成一摞。幸好大汉未曾忘记清洗,不然那胡须与稻草根本就没了区别。
“辣椒呢?”大汉尴尬地岔开话题。
“她还在睡呢。”
“没生病吧?怎么到哪都睡啊?”大汉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大碍,估计还是老问题!”对于失去至亲的苦痛,大汉也曾尝过,人家一个小姑娘孤苦伶仃的,跟着披星戴月地赶路,精神一直没得到放松,沉浸于悲痛中也情有可原。
“对了,绿姑娘,我们的盘缠早就用光了!”大汉大大咧咧的说道。
“袁大哥,不用担心,我自会有安排。”丫头胸有成竹地回应。
大汉真正地震撼了。
“难道天底下的女智者多如街上大白菜了?”大汉低声嘀咕。
“袁大哥,你说什么?”
“没,没,我没说什么!”大汉结巴地解释。
丫头没有继续纠缠,略一思考后说了一句,大汉数月来吊在半空的心终于放下。
“这里是小池镇,隶属娄兰帝国。从今天开始,我们不需要再披星戴月地赶路了。而且,琉璃再也经不起舟车劳顿。我们在小池镇先逗留几天,待到琉璃好点,我们再转道去个地方。”
大汉没有问去哪,丫头给他的惊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不说赶路这段时间的波澜不惊,单说之前对于盘缠的事的解决,还有丫头对于小池镇的了解。
“丫头一定是以前藏了不少私房钱!”大汉在心里暗自说道。
一定是这样。末了,大汉还再次肯定了一句。
大汉心里暗忖的瞬间,一个戴着竹笠的黑衣人快步向两人所在的方向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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