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若商会,在娄兰帝国之都雅达城内有着分会。
所以此次出行虽属远行,秦无笛和君若菲两人却并不需要带太多东西。除了零落的几件君若菲特别喜欢的衣服,剩下值得一提的可能就只有那个破石钵了。
经历了种种过后,宿命论即便秦无笛不承认,破石钵却不得不被他当成了唯物主义来信奉。
若菲此行的目的,是解决她的过往。秦无笛恰巧相反,他要确定自己的将来。
两人坐在马车里,耳边时不时传来车夫赶车的吆喝。
原本丫鬟晓碧也想跟着一起去雅达的,但最终还是被君若菲严厉地否决掉。冥冥中,君若菲能感觉到这次远行将遭遇重重险阻,可最终都会有惊无险。
说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预感,君若菲把这一切归功于身边的男人。出门前,几个丫头哭哭啼啼的音容犹自闪现在脑海,可君若菲眼里却只有男人的愁郁。
紧了紧握住男人的玉手,君若菲说道:“相公在担心那三个孩子?”
惹得佳人心疼,秦无笛轻柔地把君若菲拥入怀里,眼里却望着马车布帘外奔跑不止的风景。
“是啊,算上娄兰沙漠那几天,阿贵他们三人已经失踪两个月了。”
急也是急不来的,君若菲只能想方设法地把男人的注意力转移。
“相公这次打算回家吗?”
秦无笛思绪稍稍停顿。
“看情况吧!”
……
“师傅,请恕徒儿不孝,徒儿实在是隐忍不了了。”
一处山峦环抱的莺谷内,一名蓝衫青年默默言语。矮树成林,几处苍兀石峰,雾霭低迷,却分不清此时是什么时辰。仅只是因为那雾霭常年弥漫,从来未见散过。
看着蓝衫青年远去,藏匿于一块巨石之后的老者探出身形。
“为师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了,希望你一帆风顺,翔儿!”
……
“什么?有那小子的消息了?”声音从龙隐帝国上都城内一座宅邸书房之内传出。
说话的人正是苦苦搜寻南宫七月和秦无笛的上官甫扬。
从那语气不难听出,收到这个消息后上官甫扬的兴奋。
尽管仍旧没有南宫七月那丫头的消息,可是总算还是找到这小子了,老天有眼啊,为绝后患,必须尽早解决掉他。如是想着,上官甫扬立刻传令。
“安排杀卫,就算那小子在天涯海角,都必须给我把他除去!”
……
“小师妹,你吃点东西吧,过段时间你就要继承师傅衣钵出任掌门了。而你这健康状况!”一个女人手里端着食盘,轻叩门扉。
门扉之内久久听不见回音。
一名少女手执一把白色纸扇仍自入神,纸扇上“只爱美人”四字飘逸飞扬,就像梦境一般,醒来却已成空。
她和他说过,等办完事重聚后将不在分开。
他向她保证过,以后不会再让她掉泪。
“他的事办好了吗?我没能如约而至,他还在等我吗?”少女的面颊已不能用消瘦来形容,说难听些,此刻的她只剩下皮包骨。
相思成灾!
少女轻声吟唱:“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 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 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 定不负相思意。”
这是他曾经教她的一首诗词。
……
看不见的人们在忙活着,忙活着什么,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看得见的人也在忙活着,一如布帘之外忙碌的人们。
这已经是出门后的第三天了,路上小憩的几晚,都是在菲若商会的秘密据点休息的,所以虽然奔波了两天,秦无笛和君若菲两人脸上都没有太多舟车劳顿的疲色。
唯一累的只有那马和那车夫。为了不影响赶路,现在这匹马已经是第三匹了。
车夫是远行的主要劳动力。
疲累的声音传来:“小姐,快进雅达城了!”
若菲会过意来,抬头提醒秦无笛。
“相公,快进城了。”
几天来,虽然时不时有君若菲千方百计地调剂,但秦无笛仍旧不免堕入思绪。
从思绪中退出,秦无笛点头表示知道了。
马车很快便进入城里。
掀开布帘,一座巨大的城墙巍然耸立。气势磅礴却远远盖不住城内的繁华。数不尽的吆喝声,声声灌耳。
受到眼前气氛的感染,秦无笛愁郁面容舒展开来。
“小城和大城还真是没法比啊!”
“相公也这么认为么?那以后我们在雅达定居?”君若菲满脸雀跃。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女人把他当成她的天,他有什么理由不让她快乐?
“相公,你终于笑了呢!”
秦无笛忍不住想把君若菲揽入怀中。
“对不起!”
若菲却好象丝毫不领情,躲避了过去,朝着车夫说道:“小木,就在这停吧,我们下车走走,晚些时候,我们自己回去!”
“好的,小姐!”
马车刚停下,君若菲便迅速地下了马车。
“相公,来追我啊!”
秦无笛正有此意。
不消片刻,嬉闹声中,君若菲被秦无笛追上。
秦无笛终于阴谋得逞,情不自禁印上那张红唇。
艳阳高照,路人络绎,几匹驼马随着叮铃声走过,瞧那几匹驼马的大眼忽闪忽闪地,仿佛在说:“年轻人,你们真不知羞羞哦!”
男人与女人忘情地拥吻。
这一刻的风情,温柔了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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