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台里的墨干了又磨,磨了又干。砚台旁的一张张宣纸上写满了同一个字。放在下层的宣纸上的字迹稍稍欠佳,越往上翻,行笔章法,架构处理越发严谨。
宣纸上那唯一的字是,永!
永字八法,南宫七月在经过日以继夜的用心专研和勤加练习下渐渐完满。
通过练字来忘却一些伤痛,方法不错,至少转移了主人的注意力。可是到头来字确实练好了,南宫七月却越陷越深。
因为“永字八法”出自秦无笛。
本来南宫七月日思夜想地只是一个秦无笛,可随着一个个“永”字书写完毕,那字仿佛幻化成了一个个秦无笛。
虽然如此,南宫七月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仍旧奋笔疾书。
小辣椒琉璃站在旁边候着,两天来南宫七月除了吃饭就是练字。按常理推论,她应该也有发困的时候,可常理在她身上竟然行不通。
主子又走火入魔了。为什么是“又”?小辣椒琉璃从七岁那年进宫服侍南宫七月,到今天为止这样的情形曾经发生过一次。记得上一次发生在小辣椒九岁那年,当时南宫七月七岁。南宫志趁着围猎之便捎回一只野兔给南宫七月。小兔子纯白如天上云朵,南宫七月一见就喜欢上了它。但不幸地是兔子没养几天就死了。南宫七月很伤心,整整三天没吃饭,更不用说没睡觉。她一直守着野兔的尸体,直到南宫志强行让人把野兔埋了。兔子被埋后,南宫七月哭了一天,事情才暂时告一个段落。
看着这次的势头,短期内想阻止她的疯狂,很难!琉璃暗暗慨叹。南宫七月和她明面上是主仆,但事实上她们亲如姐妹。
南宫七月的疯狂,琉璃感同身受。以她的性子,倘若不是担心南宫七月阻止,她早就找秦无笛理论去了。
“小姐,不如我们出宫玩玩?”
南宫七月抬起头望了望小辣椒,没有说话,很快又聚精会神地埋头继续写起来。
别人想让小辣椒抓狂的成功几率无限接近于零,但只要南宫七月出招,基本就意味着小辣椒的战斗力无限接近零。
迷茫中,一个宫女走到书房门前向小辣椒招了招手。
看了看身旁的南宫七月没什么反应,小辣椒快步走到宫女旁边。
“小桃,有事吗?”
“秦公子来了,在外面候着。”
……
秦无笛依旧是一身白色衣着。
“你终于知道来了?”看到秦无笛,小辣椒无处发泄的怒火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地方。
“我来看看公主。”
“谁稀罕你来看啊?公主不在!”小辣椒理直气壮地睁眼说瞎话。
从皇后处了解了南宫七月的一些旧事,秦无笛内心的愧疚更深了。听到小辣椒这么一说,他哪能辩白?
“那我走了!”说完,秦无笛转身想走。
“气死我了。走吧,走吧,一点诚意都没有,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小辣椒原地跺脚,此时的她七窍生烟。
花非花的踪影至今没有着落,秦无笛心情本就郁闷,被小辣椒这么一闹,火气上头。
“琉璃姑娘,你到底想怎样?我留也不行,走也不是?”
难得一见秦无笛发火,小辣椒出奇地安静下来,眼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哀伤。
“小姐在书房,你去见她吧!也只有你才能帮到她了!”
“她怎么了?”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啊?自己进去不就知道了。”小辣椒指着一个房间,说道。
秦无笛朝着书房跑了过去。
“喂!”
没跑出几步,小辣椒的叫声传来。
小辣椒快步靠到秦无笛跟前。
“答应我,别再伤害她!”
小辣椒哭了?
秦无笛没有点头答应,也没有摇头。
……
书房里,南宫七月还在拼命地写着。
“欲速则不达,你没听过吗?”声音带着丝丝心痛。
南宫七月手中的毛笔顿了顿。这声音的主人正是她朝思暮想的人儿。
“我不是个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以前不是,现在也不是!”
南宫七月终于停住笔,转头凝视着秦无笛。
“我―我―不―用―你管。”
结巴,南宫七月在秦无笛面前很坦然地曝露了自己的缺陷。
“肯说话了?”
看到南宫七月放下了手中的笔,秦无笛赶紧抓住她执笔的右手。两只大手瞬间包裹住掌中的小手。
两只大手轻揉着小手。因为长时间执笔,小手早已红肿。
南宫七月愣了,双颊上红晕突生。她想把手抽出来,但最终还是任由着大手揉捏着。
“你―你―干―什―什―么?”
“我也会心疼。”秦无笛柔声回道。时间仿佛回转到了前世,紫昕也曾这么疯过,虽然那记忆已沉淀到内心最深处。
“女人天生就是让男人疼的。无论怎样,你都要爱惜自己,知道吗?”
“秦―秦―无―笛。”南宫七月红着脸轻声叫唤。
“怎么?”
“我―喜―欢―你。”没有任何扭捏,语气坚定,并且出人意料地流畅。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保证给你什么,你能明白吗?”
南宫七月一双美眸中闪现出坚定的光芒。显然她也有一套自己的说辞!
可是没等到她说出口,秦无笛却霸道地紧了紧双手,说道:“听我说完。虽然我不能给你以前和现在,但我们可以一起尝试将来!”
南宫七月不大明白秦无笛的言外之意,颔首质疑。
“我们先谈谈恋爱。”秦无笛故作神秘地回道。。
南宫七月更加迷惑了。
“什―什―么―叫―谈―恋―爱?”
秦无笛把南宫七月扶到书案前的椅子坐下,拉了把椅子,自己也坐了下来。
“我先给你讲个典故。有个叫珠江三角洲的地方,那里航运发达。大大小小的船只很多。水深的主航道,因为小船慢,于是载货的时候大船拖着小船。货物到岸,因为大船吃水深,而岸边水浅,所以小船便卸货上岸。大船和小船就这么来回相依。”
秦无笛特意停了停。
“七月,我就是那只大船,你愿意做那只小船吗?”
能说不吗?这是个不容质疑的问题。南宫七月羞赧地点点头,开心地轻轻拥住秦无笛。
“没打扰你们吧?”南宫志的口中竟然说出如此俏皮的话,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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