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博陵的本宗,他与本宗之间就没有任何利害冲突,也没有任何倾向。这种情况下谁都能拉拢他。崔敦义对他不重视,不代表那些早就想把崔敦义赶下位置的人也对他不重视。只是,等崔敦义想明白这一点时,他已经被崔仁师给坑了。他能做的只有大骂崔仁师,并向他儿子揭1ù崔仁师阴险恶毒的真面目。
崔仁愿听了崔敦义的分析吓的浑身冒汗。他这才知道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崔仁师心里到底有多黑多坏跟崔仁师比起来,自己以前干的那些敲诈勒索、仙人跳、打闷棍完全就是xiao儿科,太浅薄了根本上不得台面。象崔仁师这种脸上摆出一付真心为你着想的样子,背地里却暗暗下绊子将你绊倒到陷阱里才是真正的阴谋。而且他更高明的地方在于直到被摔进陷阱之前,你都还以为他是在真心帮你。这才是深藏不1ù
崔仁愿在心中感慨了一番,很快便回到了现实。自己信任的那帮人都不在长安,否决了崔仁师,长安已没人能帮自己。难道自己要乖乖地向博陵那边告知父亲的病情,然后安心接受就这么被抛弃甚至以后要过那种将羞辱、蹂躏当饭吃的日子?不,不行还得再想想,看看有没有人能帮忙,长安找不到,就找找别的地方。崔仁愿将思路扩展了一些,仔细想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想起一个人来。崔仁全想到他崔仁师立刻大喜,赶紧写信让崔仁全赶来长安。
十日后,一再在翘期盼的崔仁师终于等到了崔仁全。当看到崔仁全那个痴féi的家伙从马车上下来,被冷风一j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紧跟着又打了两个喷嚏,十足一付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拘谨猥琐神情,崔仁愿心里突然打了个突突,暗忖,自己叫他过来是否做对了?
只是局面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再想反悔已是不可能的了。崔仁愿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紧紧握着崔仁全的双手笑容可掬地道:“四弟,一路辛苦。”
崔仁全用力吸了吸冻的通红的鼻子,挤出笑容道:“大兄,这一路可冻死我了,你这么着急叫我来究竟有什么火烧眉mao的事?”
崔仁愿伸手握住崔仁全跟冰块一样的手,悄悄看了看四周,低声道:“四弟,若不是到了紧要关头,我能让你顶风冒雪走一遭吗?放心,只要这次为兄能顺利度过,日后的天下就是咱兄弟们的。”
崔仁全费力地睁开肿泡眼打量了一番崔仁师道:“大兄,不是当弟弟的泼你冷水,xiao弟可是出了名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若是耽误了大兄的要事,大兄可不要埋怨xiao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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