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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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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三章贬谪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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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这身子骨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裴玉儿知道裴寂的意思是想让她再去长安找李潜。可问题是即便找到李潜又能怎样?她拿什么来打动李潜?钱财还是女色?钱财李潜根本不稀罕。至于女色,连媚儿都没能让李潜动心,她还能怎么办?难道要她亲自出马?她可是见到男人就觉得恶心。只是她若不亲自出马,裴寂怎么办?     裴玉儿心里纠结了许久,最终拿定主意,道:“爹,女儿休息两人便去长安。这次女儿非得等出了结果再回来。”     看到女儿如此孝顺,裴寂老怀大慰,高兴地连连点头。     过了良田,裴玉儿还未来得及动身去长安,圣旨便到了。当裴寂得知来了圣旨时,吓得软瘫在地上根本没法站起来。是裴玉儿好说歹说,加上两名家童左右架着才让裴寂能走出房间接旨。当裴寂得知自己只是被流放静州时,仍不住老泪纵横,发自内心的喊了句“谢陛下隆恩。”     辛丑日(八月二十),梁兴财从洛阳回来,向李潜回报有关钱庄的筹备情况。这段时间梁兴财在洛阳可忙坏了。一方面他要时刻关注李潜的动向,还要关注洛阳方面的动向。另一方面,因为李潜已决定将洛阳钱庄划出来经营,所以相应的驿馆、民邮业务也要调整。而且还要尽快建好钱库和店面,选取经营人员,安排保卫措施。但是这些事就足够让梁兴财头大了,何况李潜还将那些负伤以及战死的护卫们后事交给了他。     等他把事情理出头绪安排下去,正巧卢照全过去了。他便将事情仔细交代了给了卢照全,让他先帮忙盯着,他自己迫不及待地赶回了长安。     梁兴财着急赶回长安并非是想念老婆孩子了,而是因为李潜要让他抓紧回来操办长安钱庄总号的事。清河崔氏赎人时给了李潜安邑坊的一处宅子和几处店面。李潜去看了一下,觉得那里很适合做钱庄总号,便将梁兴财叫来商议。     梁兴财听了二话没说,当天就去安邑坊看了一下,然后通过李潜从将作监请来营造工匠,商议如何改造。李潜将这些事扔给梁兴财后,便每日点卯当值,下了值便回家陪着两位如花娘子,一起教导孩子,当起了好丈夫,好父亲的角色。     时光飞逝如白驹过隙,一转眼便是一个月过去了。一个月前发生的一切已经变得很遥远,坊间里的闲人们对那些事的议论也渐渐平息,似乎当时的一切都成了过去。百姓们就是这样,对于刚刚发生的那些新奇的事充满了兴趣,以满足猎奇心理。而且亦会向他人津津乐道,以满足受人敬慕的虚荣心。等事情平淡了之后,再回头想想,那些事其实离他们的生活遥远的很,远不如米粮、蔬菜的价格与自己更密切。只有当事人和少数一些怀有特别兴趣的人还在密切关注此事。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事,没完。     九月二十(甲申日),老许回来了,而且还带来了段迁的儿子赵翊以及丁雷的幼子狗儿。李潜看到这两人便明白了段迁和丁雷的心意。虽然他们两个在给李潜的信里恳求李潜给赵翊谋个出身,让狗儿见见世面,其实他们分明是将赵翊和狗儿当成人质送给李潜。     李潜询问了几句赵翊的功课,便让庄小虎带他去客房休息。赵翊走了之后,一直非常局促的狗儿更加紧张了。     李潜微笑着问狗儿道:“狗儿,你上学了吗?”     狗儿紧张地望着李潜,轻轻点了点头。     “都学了什么?”     “千字文。”狗儿的声音实在太小了,跟蚊子差不多。幸亏李潜听力过人,不然还真听不清楚他说的什么。     “你父亲有没有正式给你去大号啊?”     “有,叫丁彦。”狗儿的声音依然还是那么小。而且随着李潜的询问,狗儿愈发局促了。     李潜见状便让人带他下去休息。而后李潜便考虑该如何安置这两人。赵翊好说,他与马三奎的儿子马成屹的年龄差不多,正巧马成屹今年也该参加制举,李潜原计划让徐方平帮忙指点一下,干脆一事不烦二主,将两人统统交给徐方平算了。只是狗儿的情况不太好办。若是他小一点,只有六七岁的话,李潜到可以将他留在身边与小麦粒作个伴。若是再大些可以送到柴绍府上给柴令武作伴。     想了好一会,李潜想到了办法。他决定将狗儿送去牛大叔那里。牛弼因为要训练选锋营,时常不在家。牛大叔和牛大婶寂寞的很。再者,狗儿的年纪虽小,不过体格不错,若能拜牛大叔为师,也不枉丁雷一番苦心。等过几年,狗儿长大了,若是愿意从军就让他去追随牛弼,若是不愿意安排在钱庄就是,如果合适的话也可以将他培养成自己的亲信。     想到亲信,李潜暗叹一口气。眼下他极缺年轻可靠的心腹。马三奎、谢志成、老许、梁兴财、段迁、丁雷这些人虽然有能力也很可靠,可他们毕竟都一把年纪了,最小的马三奎都四十多了,最大的段迁都六十多岁了。等过几年,他们想为自己效命也力不从心了。所以,眼下他要尽快培养年轻心腹,免得到时无人可用。只是,人选从哪里来呢?     注:其实唐朝,特别是初唐年间,帝王并非影视剧里演的那样口含天宪金口玉言说一不二。贞观年间,如果没有门下侍中的副署,李世民连圣旨都发不出去。相对与后世帝王的高度集权,唐初的治国模式才是现代民主诞生前最合理的模式,唐王朝的衰落主要原因是宰相制度的改变。贞观年间,尚书省的两位仆射和门下侍中、中书令、御史大夫都是宰相。也就是说无论谁担任这些职务都能行使宰相职权。另外还有加了参豫政事,参与朝政等等的也算是宰相。到后来就没有哪个位置是宰相专设的了,只有加了同门下三品平章事的才算宰相。皇帝想让谁当宰相就给谁加个同门下三品平章事的职衔。如果皇帝不高兴了,直接撤去他的这个职衔,他就不是宰相了。也就是说宰相成了临时工。为了能保住自己的相位,那些临时宰相只能顺着皇帝的心意办事。君权没了限制才使得国家命运寄托在帝王的才干上。更严重后果的是大臣对君王没了忠诚,而君王不再信任大臣,于是便倚仗宦官来制约大臣。君权相权的斗争结果却便宜了那帮阉竖,可惜、可叹、可悲、可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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