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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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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语惊政事堂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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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潜满腹疑惑地跟着小太监进了皇宫。走着走着,李潜发现他们去的地方乃是政事堂的方向。这让李潜更纳闷了。政事堂是什么地方?乃是陛下与宰相们商议政务的地方。李潜不过一个小小的驾部郎中,哪里有资格来政事堂?     李潜叫住小太监道:“公公,咱们走错了吧?”     那小太监摇头道:“李郎中,没错。陛下的确是让奴婢带您到政事堂。”     起初李潜听说李世民召他入宫,以为是宫里有什么事发生。李潜本是外臣不宜过问宫内事务,更何况宫里的事错综复杂,稍有不慎就会惹来灾祸。所以从开始李潜就下定了决心不掺合宫闱之事,并且也一再告诫麦紫澜不要多掺合(主要还是因为实力不够)。     得知是去政事堂,李潜就放心了。政事堂是李世民与诸位宰相商议朝廷大事的地方,有资格进那里的最低官职也得三品,而且最少还得挂个参与政务或参知政事的名头。象李潜这等五品小郎中,除非是涉及到他所掌管的事,李世民一般不会召他们去政事堂。既然是自己分内的事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驾部的事务虽然自己出去了一个多月,不过这两天查看了一下,一切都井井有条没出什么纰漏。驿传、民邮、客舍等事务也四平八稳,根本不用操心。李潜估计李世民要问的应该是开办钱庄的事了。     李潜正思忖间便已来到殿外。小太监停住,回身道:“李郎中请稍后,奴婢去通禀。”     李潜点了点头。小太监进去后禀报道:“启禀陛下,驾部郎中李潜已殿外等候。”     “宣他进殿。”     这时一个声音忽然道:“陛下且慢。李潜不过是兵部的郎中,参与此事不妥吧?”这声音李潜很熟悉但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     “哦?有何不妥?”这声音李潜听的真切正是李世民的声音。     “这个……臣以为李郎中与裴寂相识时间短,对裴寂了解有限,况且李郎中官职不高,没资格进政事堂。恐怕不适宜参与讨论。”先前那声音说道。     李世民道:“这正是朕让李郎中参与讨论的原因。”     “臣不解,还请陛下解惑。”     李世民道:“李郎中与裴寂相识时间短,彼此没有太大的利害冲突,所以才能保持客观公正。李郎中的官职的确不高,不过他代表的是朝廷的中坚力量。朕让他参与讨论,正是要听听这些朝廷中坚力量的意见。”     “陛下说的是,臣鲁莽了。”     李潜听到李世民召他来是为了裴寂谋反一案,心中暗暗惊讶。不过他很快便明白了李世民的意图。李世民是想借这个机会将裴寂除掉,只是群臣反对,所以李世民才召他来。表面上是想听听他所代表的朝廷中坚力量的意见,其实是想让他站到李世民一边。这下李潜犯难了。李潜原来的计划是静观其变,因为他记得前世历史中裴寂并未因此案而丧命。可现在看来李世民是有心要置裴寂于死地了。怎样才能在不惹怒李世民的前提下保住裴寂的性命?     李潜还在思忖,小太监躬着身体快步来到门外,对他道:“李郎中,陛下宣您进殿。”     李潜点点头,脱了靴子迈过门槛,而后趋步上前,停在最后一排官员后面,躬身长揖道:“臣李潜拜见陛下。”     “平身。赐坐。”李世民道。     李潜谢过,起身看见两个太监已在吏部尚书戴胄的下手放了一张坐垫,遂躬身过来向戴胄颌首为礼,戴胄也冲他点了点头回礼,同时向他使得了个眼色。李潜没弄清楚戴胄的眼色是何意思,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好询问,便过去坐下,快速扫了一眼四周的群臣。     房玄龄坐在最靠近李世民的上手,与他并列的是军神李靖,接下来便是温彦博、王珪、魏征、戴胄,令李潜感到奇怪的是在魏征下手竟然坐着长孙无忌看到他李潜暗暗诧异,长孙无忌不是加了个开仪府同三司的荣誉职衔家里蹲去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政事堂?     李潜正纳闷时,李世民道:“房仆射,你把事情向李潜说下吧。”说完,他端起了参汤轻轻呷了一口润了润快要冒烟的喉咙。其实从一大早开始,为了裴寂一案君臣双方就辩论了许久个回合,一直没有分出胜负。不得已,他便召来了李潜,希望能听听李潜又什么看法。     房玄龄听到李世民的安排,冲李世民微微颌首,而后转头对李潜道:“李郎中,事情是这样的。五天前有个叫裴恭命的人举报裴寂谋反。经查,裴寂返回原籍之后,汾阳人信行经常在裴寂家出没,向他家的家僮宣扬裴寂有天分,是帝王之相。信行死后,恭命将信行的话告诉了裴寂。裴寂竟然不向朝廷禀告,反而私下命令恭命将听过信行狂言的家僮杀掉灭口。恭命察觉裴寂的野心,偷偷把那家僮藏匿起来,他则来长安告发。”     恭命告发裴寂之事李潜早从媚儿口中听说了,不过他还是装出一副非常惊讶地神色。     房玄龄看到李潜的神态,微微赞许地点了点头,继续道:“因为裴寂曾任三公,有司不敢对此事擅作决定,遂上报政事堂。陛下与诸公商议,意犹未决,故而陛下召李郎中前来。”     李潜想了想,道:“不知陛下与诸公有何意见?”     房玄龄道:“这个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且说说你对裴寂一案有什么看法。”     听到房玄龄如此说,李潜心里暗暗敬佩房玄龄的老道圆滑。房玄龄不说李世民和诸位大臣都分别是什么意见,乃是担心李潜会因投其所好(对李世民)或因与某位宰相关系不对付而刻意改变初衷。这样一来却也把李潜给解脱出来了。因为李潜只有装的稍微糊涂一点,做出一副没有揣摩透李世民的心思,听从了房玄龄的劝告直接说出自己意见就行了。     所以李潜思忖了片刻,道:“从房仆射告知的情况来看,下官以为恭命告发裴寂一案还有许多疑点。首先,信行不是首次向裴寂的家童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恭命肯定也不是刚刚才知道此事,他为何以前不来告发,反而现在才来告发?其次,信行究竟是什么人?如果他有癔症,说的那些都是胡言乱语的话,朝廷何必为了这样一个癔症病人的胡言乱语而大费周章?若是信行别有用心,那此案就得彻查下去,看看是什么人在幕后主使。再者,裴寂私下让恭命杀掉听过信行言语的家童杀掉有什么证据?”     房玄龄听了沉思不语。李世民听了面色沉了下来。魏征听了不悦地道:“李郎中,现在要谈的是如何处置裴寂一案,并不是如何查案。查案的事有司自会处理。”     李潜听到魏征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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